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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與銀杏芯一同入藥,那邊是轉瞬即死的催命毒物。
“白妃娘娘說是記不清吃了什麼,只亂七八糟的藥服了甚多,只是主治白妃娘娘的方太醫將所有藥方送來,之後趙太醫為白妃娘娘診脈,探了整整七八個時辰後,才將這新方子落實,有何不對嗎?”如珊見她面上不露喜惡,也不知她這麼問的緣由。
雲浣收了藥方,順手放進袖裡,笑著搖頭:“無事,只是娘娘,奴婢從今日起便要與小帝姬單獨相處,往後只怕娘娘不得伴同了。”
“為何?”小帝姬是靈妃的命根子,雖說雲浣是皇上派來的,可她卻不敢將女兒輕易交給一個二等宮女。
雲浣挽唇:“皇上命奴婢貼身照料帝姬,自然不許任何無關人等幹。擾。”
“你說本宮是無關人等?”靈妃杏眸圓瞪,滿臉怒紅:“本宮是帝姬的親母,莫非本宮還會害自己的親生女兒嗎?”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也是謹遵聖旨,若是娘娘有何疑問,還是請稟報皇上吧,奴婢只聽皇上的吩咐,還望娘娘海涵。”她不卑不亢的斂眉說道,語氣清幽平常,卻就是這輕描淡寫的語氣,反而讓靈妃覺得被蔑視了。
靈妃氣得顫抖,她本是習武之人,該是喜形不露於色的,可連著十幾日,女兒的事弄得心力交瘁,漸漸的便力不可支,這下被雲浣一激,她更覺得頭暈目眩,身子堪堪的便往旁一軟,幸虧沛萍如珊眼明手快將她護住。
“雲浣姑娘,你是翔安宮的人,可這裡是緋煙宮,你若是想作威作福,來錯了地方。”如珊怒目,眼底一片火紅。
就是那一口一句姐姐妹妹的沛萍現下也不禁面有怒色,但她不是習武之人,因此只敢幹瞪,卻沒那叫囂的膽子。
雲浣看了看兩人,沒什麼情緒的走到床邊,坐下,再轉身對著她們道:“我受皇上所命,皇上做事深謀遠慮,必有深意,帝姬現今重病,房中卻人來人往,這又像什麼樣子?兩位若是還對皇令有所不怠,自去尋個說法便是,翔安宮的路,相信兩位也不陌生了。”
“你……”如珊氣極,剛想發怒,卻被沛萍一把抓住,她吸了口氣,這才壓制道:“好,你要如何便如何,只是若帝姬在你手頭出了什麼三長兩短,我看你到時候又如何拿皇上說事。”說完,便憤憤的與沛萍一同攙著靈妃出了屋子。
雲浣上前闔上房門,再扣上鎖後,才走回床榻邊,將帝姬衣衫解開,待看清她後背上已經開始泛青的圓形印記,臉上表情越來越沉。
果然如此,帝姬中的不是“斷幽”而是“千層十方草”,她就說,斷幽也算是較為珍稀的毒物,她前世也才見過一次罷了,這會兒又怎會如此隨隨便便出現在後宮之中。
千層十方草,也是西域產物,因其外形酷似“斷腸花”,常被無良奸商以次充好,高價販購,也有人以它為原料製作“斷幽”,只是出來的效果,雖前期與斷幽極為相識,幾乎難辨真假,可後期卻不然……
不許
斷幽是以“斷腸花”為原料製作,製成後算是上等的毒物,但凡中毒者,必是九死一生。可是“千層十方草”,卻本就是次等劣物,雖也有毒性,可一個月之後毒性才會流入患者心脈,而其藥效,也只會令患者四肢無力,意識不清,痴傻難分罷了,並不會要人性命。
將帝姬重新安置好,雲浣又將藥方拿出來,心裡隱隱開始猜度事情前因……
第二日清晨,天剛矇矇亮,雲浣便醒了,看了看時辰,卯時剛到。通常朝露時分,都是人的身子最弱,也最為本能的時刻,雲浣取下頭上金簪,放在燭火上烤了烤,算是消毒後,她便剝了帝姬衣衫,將她翻轉過去,以金簪刺她後背穴位。
隨著天際越明,外頭的腳步聲漸漸雜亂起來,雲浣才收了金簪,整理好一切,前去開門。
沛萍早在門外候著,見她出來了,連忙迎了上來:“姐姐,可否讓我見見帝姬?”
雲浣抱歉一笑:“沛萍妹妹,你既叫我一聲姐姐,相信你也不會為難我才是,我也是皇命難為啊……”
沛萍一滯,臉上有了怒色,卻還是隱忍著道:“我只是想見見帝姬,姐姐,我就見一眼,只確定帝姬無恙便好。”
“靈妃擔憂是正常,可莫非沛萍妹妹你也不信姐姐我嗎?”雲浣悵然蹙眉,睨著沛萍,滿臉失落。
沛萍咬牙,卻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她喚句“姐姐”不過是拉拉關係,巴結巴結,可這人卻將計就計的反咬她一口,當真可惡至極……
遲疑了半晌,她才硬扯著唇道:“妹妹不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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