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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女子那般柔軟如水,此時經祁煬一番狀似聲淚俱下的話語後,心頭有所鬆動,祁煬見狀,又腳不紅心不跳的繼續威逼利誘勸道,“反正早晚都是要見人的,王夫樣貌清俊絕倫,若是穿上我流璜的服飾,倒不知會是怎樣,作為王夫,孤認為你有必要解開孤的好奇。”
這大晚上的,合著這流璜王吃飽了撐的就為了過來給她送一套喜服?
楚澤朔兮心頭疑慮,在祁煬萬般期待以及威逼的眼神下,還是無奈的接過了衣服,正要換裝,看著頗有興味看著自己的祁煬時,手下又是一頓,尷尬道,“王不稍微考慮一下回避嗎?”
“為什麼要回避?”攤了攤手,祁煬回答的很正大光明,“孤大老遠跑來,不就是為了看王夫你換裝的麼,若是孤迴避了,那孤這一趟,豈不是白跑了?”
楚澤朔兮一噎,竟然說不出來別的話來反駁。
在長安樂坊混了五六年,她也從未見過有人會這般平靜的說出一番孟浪之語的。
她呆滯一般定格再遠處,臉上的表情雖瞬息萬變,卻滿滿當當的寫著委屈,看得祁煬忍俊不禁。
轉身重又走到床邊坐下,祁煬淡淡一笑,對她說道,“楚澤姑娘,逗你還真是無趣。”
楚澤朔兮攏眉,手裡還拿著喜服,看向她,淡定道,“朔兮原本就是無趣的人,王還是重新考慮王夫人選吧。”
“哎,孤倒是想多考慮考慮,可是人命由天不由己,就算是孤,也不例外。”嘆息一聲,祁煬從袖中抽出來一份文書,丟給她,“這是北狄王派人送給孤的文書,上面詳盡寫了楚澤姑娘的家世背景,就連姑娘的生辰八字,也都記載在冊。”
雖早知會暴露行蹤,卻不料會這般快,更不會想到,會是以這般情形暴露。
楚澤朔兮淡淡掃了一眼被丟在地上的薄冊子,眼神看向祁煬,無悲無喜,“所以,王是過來問罪的?”
“並不是。”微微搖首,流璜王棕茶色的眼眸裡放出光暈,“孤這趟來,是找楚澤姑娘結盟的。”
第118章
流璜雖地據要塞,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的便宜,到底輸在了城中子民稀少,軍隊備役不足,加之城內外多鹽地,這座幾乎被荒漠包圍的城池,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堅不可摧。
天色將暮,流璜城白日裡的喧囂也寂散了不少,楚澤朔兮站在流璜子城的城頭,認認真真的再一次眺望了這座城池。
春夏的流璜,大約便是暗夜裡披上了一層薄紗的美人,將露未露,曖昧的吐息引人無限遐想,尤其是傍晚夕霞湧動,燒得半邊天一樣的紅雲便染坊裡的染料一般,將整個流璜城全部籠在這樣美得一戳即破的夢幻裡。
夜的氣息越發明顯,周朝的溫度也降下了許多,楚澤朔兮輕敲了敲手下的硫石青磚,目視著遠處最後一絲火紅色的雲朵被黑暗吞噬。
她該是愛這座城池的,正如她深愛遠在千里的長安,那座生她養她的城池一般,即使她來到流璜不過短短几日。
她張目眺望了許久,一邊侍候在側的莊錦看看天色,猶豫了會兒,才上前輕聲提醒道,“大人,時辰差不多了,您該去流璜王宮成親了。”
楚澤朔兮未動,反轉身過來問他,“莊錦,你說,我這樣做,是對是錯?”
“大人,兩國相交必有傷亡,況且,您這樣做,傷亡也只許可權於流璜王,於這裡的流璜子民,大抵是無甚阻礙的。”
見她神色傷懷,莊錦知道他們這位楚澤大人怕是心底子軟,憐惜百姓傷亡,便寬慰道,“雖說您與流璜王結親,但畢竟這是權宜之計,不說您貴為漢國貴胄,親事須得陛下親自下旨賜婚,便只這門親事無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也是不得作數的。待得大人答覆皇命,取得流璜王性命,這荒唐的親事,便也不復存了,那時大人章表呈上,陛下念及大人功德,必會為大人尋一門上佳親事,封官加爵自不必說,恐怕大人位列三公九卿也是不需時日的。”
莊錦自顧說得高興,似乎已經看見她位高權重伴隨君王側的情景了,見狀,楚澤朔兮傷戚一笑,眺望遠方的目光也深邃起來。
取得流璜王性命……難道流璜王的性命就不算是一條人命了嗎?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這話總是沒錯的。可她忠的帝王,高坐在九階之上,枉顧長安城腳下遍野餓殍,一味征戰伐戮,早年雖有抵禦戎狄之心,如今卻只想著攻城伐地,擴充漢國疆圖,為了那地圖線上的疆土,又有多少將士死在了荒野,不得埋葬?
還有流璜王……思及不久前祁煬孤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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