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部分(第3/4 頁)
己眼緣的同性之人,一起同赴巫山也不是什麼敗壞門風的事。
但壞就壞在,若是你看上了別人還好,別人看上了你,但你不願意的時候,那該怎麼辦呢?
皇宮內闈,是不允許侍郎們自由出入的,但舉宮上下都清楚,這個規定對於盛受帝王寵幸的楚澤大人來說,是無效的。
雖然被永巷的那些宮女嫉妒得發狂,但是她們眼中萬分榮幸的楚澤大人,是極為厭惡單獨接受帝王召見的,每次帝王要吩咐她辦事時,她都會隨手拉上其他人,有時是口裡沒句正經話的霍小將軍,有時是英俊驍勇的李將軍,再不濟時,她連性格固執得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每次覲見必與帝王爭吵的蘇大人都拉去過。
每次都拿著沉鬱眼光盯著她不放的帝王,在那時候,可能是忘了,與他年紀相等的,她戰死在陰山的祖父,和比他嫡長子還要小上許多的,她出使北狄卻被一刀刺死的父親了。
老是拉上別人擋著也不是辦法,蘇大人已經長眠在北狄,李將軍也因為兵敗被夷滅三族心灰意冷後降了北戎,霍小將軍,十五歲時便單槍匹馬滅了北狄右賢王一個部落的少年英才,也在出兵北戎時染上疫病,等屍體送到長安時,隔著一層棺材板甚至都能聞見那濃烈的屍臭味。
她能隨便拉著作為抵擋帝王擋箭牌的人都沒了,就連性格忠厚、總是在帝王怒極要殺人時,及時攔下的帝王的親骨肉,視她們幾個少年侍郎為親兄弟的太子殿下,也在她出使流璜之前,因為被帝王懷疑用巫蠱詛咒他新寵幸美人生下的兒子,不得已吊死了。
所以在沒了這些人在朝中庇護以後,在帝王看她的眼神越來越異樣以後,一道出使流璜的聖旨被帝王丟在大殿下,怒問難道他大漢國難道無人時,楚澤朔兮毫不猶豫地跪下求得了這個機會。
出使流璜,活不活得下去另說,就可以暫時擺脫帝王的監視這一點來說,她是很歡喜的,只是委屈了她已經上了年紀的祖母和她新婚不久便守寡的苦命母親,也不知她們在長安過得如何,帝王會不會說話不算話傷了她們。
楚澤朔兮正神情恍惚地想著心事,那邊祁煬已經拉起了那羞澀模樣的胡姬,兩人一起走到她近前時,祁煬卻一把將那胡姬推到她身上,在兩人俱以震驚神色看她時,她才輕輕笑道,“單純的馭獸未免太過無趣,既然你們一個會馭獸,一個會琵琶歌舞,不如合起來,孤從未見過美人與野獸共舞的場景,趁此機會,不如展示給孤看看,美人兒,是不是美得連那猛獸都會憐惜幾分。”
“王,萬萬不可!”
楚澤朔兮囁嚅著在震驚中還說不出話來,那邊,聽見祁煬說話的佐光勳已經額頭冒出了冷汗。
“馭獸,馭獸,便是馭獸師馴服猛獸的過程,若是輕易讓人與野獸共舞,容易亂了馭獸師的心神,有可能還會有血光之災,望王收回成命。”
祁煬聞說,淡淡一笑,道,“漢人常說,說過的話潑出去的水,佐光大人,孤現在拿一盆水潑出去,你若是能把它一滴不露的重倒入盆中,孤便聽了你的諫。”
“王……”
“這兩人不都是佐光大人推薦過來的麼,怎麼,佐光大人如此推脫,是因為這兩人沒有什麼真本事,大人害怕自己丟了面子麼?”
女王玄色王袍上的狴犴張開了巨齒,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露出片片寒光,好像下一刻,她們這些跪在地上的人都得被那狴犴當做可口的桂花糕一口吞入腹中。
佐光勳被女王一番話說得老臉掛不住,也不好再勸,只得向楚澤朔兮兩人投了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後,退到了一邊。
楚澤朔兮懷裡還抱著那臉色已經完全發白的胡姬,看著祁煬衣服上閃著的寒光,心底寒了寒,果真天底下的帝王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石頭心腸,全不把人命當做一回事。
“莊錦,去把籠子開啟。”
將懷裡已經嚇得不停發抖的胡姬扶起來,楚澤朔兮輕聲吩咐跪在一邊的莊錦道,“把最溫順的那隻白虎的籠子開啟,那是我從小豢養在府中後花園裡的,它不會傷人。”
莊錦答應著去了,楚澤朔兮才摸出來懷裡的骨笛,柔聲安慰那不斷髮抖的胡姬道,“放心,白虎很溫順,不會傷了你的。”
祁煬饒有興致地看著那裡可以上戲摺子的二人,不提防忽然眼前寒光一閃,旋即便聽見大殿兩側她的大臣侍衛齊聲喊道,“王,小心!”
她們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那胡姬身上,不提防給那上了年紀的胡人鑽了空子,趁祁煬不注意時,掣著早已藏於袖中的短刀,兇惡地撲了上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