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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我的用意,並明白你父君的苦心。”
女人說著話時,手上青玉書光芒越熾,刺得她眼睛生疼。
耳中聽她毫無緣由話,楚澤朔兮莫名得很,“你到底是不是司命大人,你話中所說,到底是什麼意思?”
“很遺憾,這已經是我所能透露最多的訊息,餘下的,只能你自己細細品味。時候不早了,朔兮,快回去吧。”
話了,她空著的右手成結,曲成拈花姿勢,金色柔和的光便自尖處滴出,一陣旋躍飛騰後,落在楚澤朔兮身上,“你的肉身我已幫你續了生氣,不必憂心,還了恩,報了怨,塵歸塵,土歸土,儘快去往最後的目的地吧。”
她整個人被籠罩在隔了一層的光暈裡,進了隔絕世事的無望天一般,將心頭雜念,懼恨,以及久久纏在心口的不甘,怨氣,都淨化消除了去。
那些隔了幾世,疼了幾輩子,悔了幾百年的記憶便如潮水一樣,突如其來的湧入她腦海裡,讓她的心除了裝滿傷痕累累的疼痛外,還有滿載的思念。
她相見姒暘了,非常想。
返元歸真,不過如此。
“醒了?”
姒暘那張絕世傾城的臉放大在她眼前,雙眉內斂,見她睜眼,因為憂心皺起的眉才緩緩舒張開。
“睡了這麼久,再不醒,我可就要捏你鼻子了。”
話音未落,她已經上手輕輕夾住她鼻子捏了起來,她們一同躺在姒暘家那張石板床上,她壓在她身上,雖然她並不重,還是讓楚澤朔兮喘不過氣來,偏頭想逃過她捏著自己鼻子的手,目光落在擱著藤籠的地方時,卻是定住了一般轉不動。
那裝著陰魂的藤籠不見了,也就是說,她方才所見都是真的,她也確實遇到了那個說話打著迷的司命大人?
見她一直偏頭似乎在看什麼東西,姒暘也順著她目光看過去,所及之處空無一物時,她有些明白楚澤朔兮想什麼,嘆道,“大清早的那隻兔子連籠子都不見了,我屋裡房外找了好些地方都沒找著,想是昨夜進來了狸,將那籠子偷走了。”
給出瞭解釋,看她還是留戀一樣看著那處地方,姒暘有些不是滋味,她一個大活人,竟還比不上一隻兔子麼。
想著,她低下頭,在她獨創的戳印上又輕輕咬了一口,“以後再給你捉一個,現在,不許再看了!”
姒暘是這個部落裡母氏家族最後一名成員,幼時養成的霸道性子如今也改不了,所幸除了她死去的爹孃沒人知道她真實的性別,部落裡頭霸道的男人多了去了,也不差姒暘一個,這樣子,她霸道的性子竟然成了她不被人揭穿身份的一道屏障。
楚澤朔兮心有所感,應在行為上就是微笑著摸了摸姒暘的頭,這溫馨愛護的動作,讓姒暘有種她是自己母親的錯覺,霎時一股惡寒自腳底升起,讓姒暘不快地把她放在自己頭上的手拿到了自己腰間。
看著她,認真叮囑道,“這才是抱人的正確姿勢,知道麼?”
楚澤朔兮不輕不重的笑了笑,算是對她的回答,眼神卻是盯著她,柔柔地一直沒有錯開。
姒暘也不多計較,抱住她又蹭了兩把,才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盯著她瞧,“可要起來了?”
楚澤朔兮點頭。
“那好,咱們一塊兒起吧。”
拉著她起身後,姒暘笑著拉開了自家的草卷門,與她相鄰的一家,男人正在拿石刀削一杆長矛,見她出來,笑了,“姒暘,今天怎麼這麼晚?”
“昨天將房頂蓬完了,有些累,睡過了。”
“唉,你這小子,轉性了啊,之前不是得過且過麼?”
男人一面削著樹皮,一邊朗聲笑著與姒暘搭話,餘光卻看見散著青絲的楚澤朔兮抱著裝了獸皮衣物的木盆走了出來,形貌風姿綽約,立時眼睛有些發直,這才有些明白姒暘如何變得這般勤快了。
屋裡頭有這麼個女人放著,就是讓他去打一頭熊回來他也不能不答應啊。
男人一連串的笑戛然而止,讓正埋頭整理昨日蓬屋子竹片的姒暘有些疑惑,抬頭看時,只見她的好鄰居雙眼發直地盯著她身後瞧,姒暘臉一黑,扭頭一看,果真見到了楚澤朔兮披髮的身影。
“怎麼又出來了,好好的在裡頭待著,外頭日頭毒,曬壞了怎麼辦,快進去快進去,衣服我拿過去洗。”
忙起身從她手裡奪過來木盆,姒暘推著她便要往屋裡頭趕,那副緊張的模樣讓楚澤朔兮有些哭笑不得,還是依著她,乖乖的進了她昨日修好的寬敞屋子裡,坐在凳子上歪頭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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