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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們久居深宮,怕是不知道你們養大的孩子有多厲害。”
指著那凹進去的地方,笑了笑,帝王說的話卻沒什麼溫度,“來人,把兩位夫人一齊推去,把猛虎的籠子開啟,也推進去,朕今天倒想看看,楚澤愛卿的馭獸能力到底是不是虛傳,竟能從猛獸手裡救下來自己的至親。”
兩邊的大臣聽說,嚇得面面相覷,自從太子被帝王冤殺後,帝王就格外鍾愛這些血腥的遊戲,按理,這定國公一門為漢國拋盡鮮血,他們做臣子的是要勸陛下手下留情的,可如今的陛下,嗜殺成性,若是規勸,指不定自己的身家性命都難保……
思慮到這一層,滿殿飽讀仁義禮至孝的大臣,眼睜睜看著自己效力的帝王要殺忠臣妻兒,竟然無一人膽敢開口。
楚澤朔兮看著,心裡頭那點熱血完全涼了下去。
這樣明哲保身的漢國大臣,這樣嗜殺成性寡廉鮮恥的帝王,還有什麼留戀的意義?
傷心時,侍衛已經將兩頭猛虎置於臺中,眼看宮人押了她的祖母與母親也推到裡面去,殿下一直沉默的祁煬卻徑直走到那兩個宮人前,一把抓住宮人拽著兩位老夫人的手,皺眉道,“且慢。”
帝王見了,越發不悅,“流璜王,你是在質疑朕的決定麼?”
“並不是……”祁煬轉身,輕笑道,“只是兩位老夫人年紀大了,若是被猛獸衝撞到了就不好了,祁煬倒是年輕,不怕這些,不如陛下讓祁煬代勞,如何?”
老邁的帝王聞言,益加肯定她與楚澤朔兮暗通曲款餘情未了,眼中滑過狠辣的光正要問罪時,底下不解帝王意的大臣們卻自認為找到了良方,兩兩相望後,齊下拜道,“流璜王所言極是,願陛下納之。”
騎虎難下的漢皇見狀,眼神一暗,“准奏。”
祁煬這才放了緊抓著那宮人的手,整了整衣飾,從容自若地自己走進那坑裡。
老謀深算的帝王看了眼事件的另一主角,楚澤朔兮正望著慢慢踏入虎坑的流璜王背影,表情淡淡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她方站穩,那坑底兩頭餓極了的猛虎聞見有生人的氣息,張開涎水流了一地的血盆大口,便朝著她撲了過去,左一個尾似直鞭,右一個爪勝利刃,來勢洶洶,彷彿下一瞬祁煬便會葬身。
楚澤朔兮瞅準時機,連忙吹起準備好的骨笛,悠揚的笛聲自瑩潤似玉的骨笛中傳出,那兩頭猛獸便似中了魔一般,高舉的前肢迅速放下,張開的可見森森利齒的的虎口也慢慢合攏,兩條斑紋吊睛的白虎,此刻卻像是家養的貓一般溫順,齊齊匍匐在祁煬腳下,與流璜王眼睛同色的棕色眼眸眯起來,時不時用自己的利爪梳理一下自己的毛髮,與方才那副兇惡模樣判若雲泥。
在場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楚澤朔兮迅速吹了個截止的音符,想著控制住兩頭猛虎的動作,讓它們靜下來便不會傷人了,餘光一滑卻看見皇座上帝王輕蔑憎惡的笑,她心裡頭一涼,下意識急忙向祁煬那邊跑過去,一面跑一邊喊,“王,快跑!”
祁煬聞言一愣,定睛看時便見不知從哪裡飛過來兩柄匕首,不偏不倚的正插在那兩頭已經安靜下來的老虎屁股上,兩頭猛虎吃痛,從笛聲的控制下掙脫出來,大吼一聲,瘋了般撲向她。
與那兩頭畜生的距離太近,祁煬皺眉,正思如何閃身躲避時,已跑至她身邊的楚澤朔兮已經一把推過她,自己拿起骨笛,替她擋下了這次攻擊。
“啊——”
一聲慘叫後,被推倒在地上的祁煬心驚肉跳的抬首,便看見楚澤朔兮面色蒼白閉著眼咬緊牙關的模樣,她的右肩,碗口大的一個窟窿,正不斷的往外冒著血珠,而她被撕下來血淋淋的手臂,如今正被兩頭猛虎你爭我奪的銜在口裡。
大殿上死一般的寂靜後,被帝王勒令觀賞的楚澤朔兮的母親首先反應過來,哭著叫道,“朔兮——”
她未說完的話卡在喉嚨裡,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心口處被貫穿的未染一滴血的尖刀。
——那是不知何時從龍座上下來帝王的傑作。
楚澤朔兮上了年紀的祖母還沒能從自己孫女損了一隻手臂的傷痛中緩過來,便親眼目睹了自己媳婦的死,心裡一痛,看向面無表情的帝王,顫聲道,“陛下,定國——”
沒有一絲猶豫,將尖刀□□,刺向半個身子已經入土的老人,“要怪,就怪你那孫子容貌太過出色,就怪他不肯支援朕立李夫人的兒子為儲君,而朕剛好想要殺雞儆猴罷。”
兩具屍體無氣息的倒在了大殿上。
大殿越發的靜,活像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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