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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那是自然。”
這一場有預謀的遊戲便如此定了下來。
而對於她的副神常舒,因為不滿自己千辛萬苦修煉只得與月神殿下做個使役的副神,私自去了九極之淵,與疼愛太陽神殿下如親生女兒的戰神蚩尤洩露了這件事,卻是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
遊戲被蚩尤篡改,她未及經歷最後一個世界,算上一個渡了一半的世界,只得渡了八次情劫,她這場情劫便算是敗了。
然而……月神殿下追著前面快步行走的太陽神殿下,眼神晦澀,雨夜裡藏在厚沉烏雲裡的星一般,沉寂。
見得遊戲被篡改,不得已她哥哥只好邀了與她交好三千年的明音,即不屬於六界之內的佛修,進入上個世界,扮作司命大人,與她提點前因後果,強行將她的第八次情劫結束同時,又將她第九次情劫的情絲悄悄拴在了太陽神殿下身上。
她本意是讓她能夠渡劫,誰料等她出了遊戲,聽圍在觀塵鏡外的仙女屬神說明因果後,卻驚訝發現她的那份情絲竟然一分為二,化成了紅線,一條拴在她無名指上,另一條,她不經意看了,卻是緊緊繫在太陽神殿下的中指上。
天界神君渡劫,鮮少聽說情絲變做紅線的,眼見得事態有異,她只得向父君謊稱,回碧朔清谷修道,事實上卻獨自飛到了太陽神殿外,剛行到那處,就見到他們天界的司律官,宿官,懷裡抱了個著神界官服的昏迷小神,唸了訣召喚一陣狂風襲向太陽神殿,趁亂將傷了的太陽神殿下與為了護著她傷的更重的戰神撈了出來。
看見她,二話不說把昏迷的太陽神丟給她,留下一句,“殿下好生看顧著太陽神殿下,她受了傷”後,一陣風一樣飄走了,徒留下她,望著昏迷的太陽神,嘆息著將她帶回了碧朔清谷。
千年前,天界神界在牧野開戰時,她在清谷閉關,父君為了不擾她,根本沒有透露她關於這件事的哪怕半點訊息,等後來天界大半神君被蚩尤所弒,天界即將淪陷時,她哥哥才派了仙鶴傳信與她。
她匆匆忙忙到了戰場時,見到的就是被幾萬天兵圍在中心的蚩尤與曦和,那時她還不識得那兩人,只是聽哥哥說神界突然出兵攻打天界,後來又猛然撤兵,雖只留了太陽神與戰神在戰場上,那兩人卻勇猛非常,被天兵圍住了七天七夜還在奮戰不歇。
天兵身上的血染紅了她身上的玄色太陽神袍,就如被黑羽吞噬了的太陽,暗其鋒芒一般,明明是正義、光明的太陽神,她手上沾的鮮血卻染紅了牧野,傾城的面上盡染邪氣,伴著金色流轉的瞳孔,竟然有攝人心魄的力量。
她哥哥以神識勸降,她卻釋出全身的神力,金色神氣照亮了整個牧野,她冷到極致的聲音也傳遍了牧野,“讓孤投降,除非孤的神蹟毀在這牧野之上!”
最後還是飛身趕來的炎帝阻止了這對雙方都無益的戰爭,那位神界的帝君,比她的父君多了份嚴厲和憂鬱的英俊男人,使捆神索將親弟弟鎖住,又施下強大神力震暈自己的女兒,抱著她,向她哥哥點頭致意,“天界的太子,真是對不住,孤回去,會給神界一個滿意的答覆。”
而後她便聽說了,她被幽禁在湯谷的訊息。
前時她摒心靜意,提及神界的太陽神,她除了敬佩,還有些對於她殺了天界眾多神兵的淡淡怨恨,而後她歷經了八世情劫,遍嘗其中事理愛恨,對於這樣的太陽神,除了欽佩,那淡淡的怨恨竟然轉成了微微的心疼。
高處不勝寒,神界不似天界人愛好和平,神界向來崇尚強者為尊,而對於強者,神界的神君又忌憚排斥,她一個女子,既要揹負神帝一族的榮耀尊嚴,又要忍受幾乎所有神君的惡意指點,還要飽嘗無人理解的心酸,這樣看來,其實太陽神殿下只不過是個沒人疼愛,容易發脾氣的小孩兒罷了。
現下那小孩子,正生著她的氣,悶不吭聲地一個勁低頭往山上走,時不時還故意放慢腳步,等著她走上來。
是等著她先低頭認錯,而後兩人重歸於好麼?
月神殿下頗為無奈的暗搖頭,遂了她的心思,快走幾步,跟上她,與她並肩往前走,“孤並沒有責備殿下的意思,孤只是覺得,殺戮那些妖怪,汙了殿下的手,實屬不值。”
“哼!恐怕在殿下心裡,孤便是一個殘暴不仁的惡神,既然性惡,孤隨意殺生又如何?”
望舒住了腳步,神色淡淡,嘆道,“孤有個朋友,常與孤說些生、死之道,她說,生死有數,殿下不殺他們,他們便會傷了殿下,孤也覺他們該受罰,但那並不能成為他們死去的理由。獎懲有度,便是這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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