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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
沒有千般辛苦,萬般劫難,卻是難成的。
於九極之淵中,釋下全身法力,脫盡身上衣裳,盤膝默悟道義,九九八十一日後又投火鸞山,於烈火中煉就真身,而後歷經九千九百九十九道雷劫,祛身上凡骨,再於天輪山碧瑤池中洗盡塵心,如此才能得正道,才能為神帝。
她父君為神帝時,她已然三歲,帝俊卻將將一歲,雖是神族帝血,那時還不配為神,因了父君忙於神界政事,無暇顧及她與帝俊成神之事,還是她九叔在訓神界神兵閒暇時,一點一滴的教他們姐弟二人悟道義,聚神氣,這才於百年後終成神身。
她神氣為金,神格屬火,成神後初次隨著父君入太陽神殿湯谷時,滿谷金光大盛,被九頭紫鎏天馬拉著,燃燒著紫紅透血三昧真火的太陽神車發瘋一般脫離了駕車神夸父的掌控,奔向她,停在她面前時,天馬屈膝跪下,不停用腦袋蹭著她,以示親近。
她那時有些震驚,她的父君卻是笑著拍拍她手背,下旨封她為神界太陽神。
人界的帝王傳位時,都會以傳國玉璽世代相傳以示正統,神界的神帝之位也是這個理。
不過那不是什麼傳國玉璽,而是上任神帝受盡心脈洗滌後,自天輪山碧瑤池中,帶回來的東西。
因為心境不同,每代神帝帶回來作為神帝的信物其實都大不相同,她曾聽得九叔說過,她父君之前的神帝,帶回來的是以天輪山邊繚繞的彩霞,碧瑤池水為汁,澆灌而成的三寸雲霞如意,寓為“超脫世俗外,唯戀一片雲”之意。
而她的父君,帶回來的卻是一小塊天輪山碧瑤池三千尺之下寒碧脂玉,以九極之淵寒氣,火鸞山峰火焰端鍛造而成,終成一枚可隨佩戴者手指尺寸隨心變化的神帝玉戒。
入掌心時,有涼滑之感,有時又傳來一陣暖烘烘的熱流,伴著如此冷熱交替,玉戒上也輪番現出青碧色,火色,融合而成盈紫色。
這便是父君為神帝的信物麼。
曦和金色眼眸轉也不轉,全神貫注地打量著手心裡頭的東西,她周圍的空氣似乎凝固靜止了一般,卻流轉了莫名的悲傷。
“老人家,既然神帝讓你把這玉戒轉交於太陽神殿下,那麼老人家定是知曉神帝如今何處了?”
見得曦和如此,月神殿下低低一嘆,臉上掛著輕柔的微笑,問那慈祥捋須的鱉精,“老人家,可否告知殿下神帝去處?外界瘋傳神帝已薨滅,太陽神殿下異常憂心神帝景況,卻一直找尋不到神帝所在。”
“唉,陛下早料得殿下會來,早與我這糟老頭子吩咐好了,二位殿下請隨老頭子過來吧。”
那幫子妖魔早在鱉精現身時便四散逃了個乾淨,這半山腰的涼亭上只剩下兩位神一隻妖,說話時,那鱉精已腳下生風,運了妖氣往山上飛去,見狀,月神殿下望了望還盯著手中玉戒不放的太陽神殿下,後者心有所感一般抬了頭,看見她眼裡擔憂的神色,輕輕搖頭,走上前拉了她,“走吧。”
望舒淡淡一笑,隨了她,飛身追趕上前頭的鱉精。
名喚烏六甲的鱉精一面在前方領路,一面對他身後的日月雙神感慨道,“老頭子萬年之前就是個海里的小龜,海上風浪起時,將我捲到岸邊岩石上,看看要被擊得粉身碎骨,幸而陛下偶然經過,心有不忍救了下來,將我放到這凝月山頂的池裡,又傳老頭子悟道修身法則,老頭子這才能活到現在這個年歲。”
他話中感慨無量,月神殿下聽著也覺唏噓,滄海桑田日月變換之事最是難猜測,就算是神,本事大如神帝陛下,卻是也逃不過被自己兒子所叛。
曦和聽了,緘默不語,金色眼眸暗垂,遮住了裡頭的光,誰也不知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山頂上距離不遠,不大會兒便到了,山腳下看時,已覺山頂上宮殿金碧輝煌,如今近了,才愈是覺得那烏玉金瓦,香橋美樹,相得益彰,映出宮殿美輪美奐,這宮殿竟然佔了山頂整個面積。
見得如此,曦和挑眉,“這是你的居所?你便是這凝月山上所建王國的主人?”
這隻萬年的鱉精,倒是有些能耐,也會享受。
“二位殿下見笑了。”見得曦和望舒都在打量宮殿,烏六甲不好意思地笑笑,“在二位殿下面前班門弄斧,真是不自量力了。”
他一個萬年鱉精都住在如此輝煌的宮殿裡,想著似曦和與望舒這樣高貴的神祗,居所自然也是華麗無章,見到他這樣的宮殿,定是覺得鄙陋。
可他卻想不到,隔了座山的碧朔清谷,月神殿下修神的地方,簡陋的怕是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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