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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思善看著他兀自沉思著走遠,不由惱火地跺腳,真是的!忙起來就什麼都顧不上了!討厭!
作者有話要說: 言情和案子的風格果然有些差別,相較而言,我更喜歡言情一些。
☆、困
十五未過,常樂茶館裡說得還是才子佳人的段子。這種段子林寶駕輕就熟,張嘴就能說,一口氣說上十段都不在話下。講了兩段逗樂茶客後下臺尋到包思善的桌子,包思善給他倒了杯茶,道:“林大哥,新段子打算說什麼?”才子佳人的段子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
林寶抿口茶,噝了一聲,道:“我打聽過,各家茶館都想拿最近的迷霧編段子。”這無疑是時下最熱門的話題,可大家都在編,要脫穎而出難啊。
“你打算怎麼說?”
林寶搖頭,“沒有頭緒。”包思善嘿嘿一笑,“我得了本古籍,裡頭說的事聞所未聞,若是改成段子一定出彩!”
林寶眼睛一亮,連忙道:“什麼古籍?快借我看看。”古籍是展昭送的,包思善捨不得借人,今天帶來的是手抄本。“書破的厲害,我打算抄一本,這是其中一節,你先看看。”
林寶如獲至寶一般接過,翻了翻,“無底之淵?”包思善已經看過兩遍,“書上說無底之淵裡盤踞著蠍王,蠍王百足五目,蟄伏在深淵處的炙漿之下,是至陽至邪的魔物。”
“這還是頭一回聽說,此書是何人所著?”抄頁只有十幾頁,林寶粗略掃了幾眼,文中記載了蠍王從深淵破出,為害四方生靈塗炭的一段事,卻沒有交代最後如何收場,有些沒頭沒尾。
包思善搖頭,“不知道,大約是民間雜彙集而成。”林寶收了抄頁,笑了笑,“這些我晚上研讀,關於那霧,開封府查出什麼來了?”
“沒有,我爹還親自去看了一回,什麼都沒發現。”
林寶咋舌,包大人都親自出馬了?看來相當重視此事。包思善有些洩氣,查來查去沒有頭緒,她已經認定只是天氣異常。比較起來她更期盼上元節的燈會,不知道展大哥有沒有空陪她去遊燈會。
姑娘家的心思簡單,包思善這樣的姑娘,心思就更簡單了。被爹孃寵著的官家小姐,根本沒有什麼事值得她犯愁。若是有,那也是小女兒心思,為猜不透展昭的心意發愁。可展昭再如何,對她也是和顏悅色愛護有加,她所思所想不過是他的心意到底有幾分。展大哥怎麼可能不喜歡她?喜歡到什麼程度罷了。
包思善回到開封府,包夫人笑吟吟地握握她的手,發現觸手溫暖這才放心。“一天到晚往外頭跑,一點姑娘家的樣子都沒有。現下就罷了,過了十五可要收心了。”包夫人倒不覺得自家閨女有什麼不妥,但嘴上還是不自覺地念叨。轉個身從桌上拿了張帖子遞給她,“方才陳家小姐差人送帖子來邀你一道逛燈會。”
是陳元欣!包思善歡喜地接過,她一心想跟展昭去關燈會,反倒忘了自己的那些小姐妹,此刻收到帖子不由心裡發虛。看著帖子上娟秀的字跡,終於把展昭暫且放下,橫豎展大哥都在開封府,不差這一天。況且,迷霧未解,展大哥恐怕沒有遊街心思。也罷,就這麼著吧。
轉眼到了十五那日,如包思善所預料的那般,展昭不得空。但在傍晚時分他竟尋了個空來找她,這叫她頗感意外。
“展大哥?你怎麼來了?今天沒有公務?”包思善幾步下了臺階迎向他。展昭收了腳步,微笑道:“我稍後就要出門巡街。”原本他想找個由頭把她困在府裡,不過在這種日子想困住她不太容易,況且她要跟閨中好友一道出遊,實在無力阻止。故而只能在出門前來叮囑幾句,“燈會上魚龍混雜,你小心些,莫要往僻靜處去,早些回來。”
包思善知道他擔心什麼,心想他還真愛操心,卻還是笑眯眯地點頭,被他這麼掛心這就夠了。展昭看著她的笑臉不再多言,轉身便離去。如喜端茶出來正好瞧見他遠去的背影,不由道:“展大人怎麼這就走了?茶也不喝一口。”
包思善回到屋裡,“連屋都沒進,哪裡顧得上喝茶。”說罷就端起熱茶抿了一口,展大哥真是的,進來坐坐又不會耽誤多少時間,做什麼這麼急嘛!
展昭自然著急,迷霧詭異莫測,雖不傷人卻沒有個說法,無論如何還需查清來龍去脈。加之龐太師從中作梗,事情有些棘手起來。今晚上元佳節,街上游人眾多,無論如何都不能出岔子。
奈何,最終還是出了事。上元節有放燈祈福的傳統,河邊熙熙攘攘都是放燈的遊人。近三更天時遊人已經少了大半,也就在這個時候河邊起霧了。起先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