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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川的手指抹過張謹言的嘴角,向上挑了挑道:“我喜歡你笑的樣子,以後不用板著臉。”
“唔……”張謹言好不容易平靜下來一點,吸了吸鼻子,眼神有點兒呆。
可是我覺得我冰冷禁慾的樣子更好看!冰山美人!
“你什麼樣都好看。”張予川抬手颳了刮他泛紅的鼻尖。
因為……
我已經為你神魂顛倒了。
清寒寥遠的心音,聽起來比他平時的嗓音還要冷上幾分,卻燙得張謹言的耳朵整個紅了起來。
張予川的黑眼睛彎起一個細微的弧度,含笑道:“以後說不出口的話,就放在心裡說。”
“好。”張謹言做了個深呼吸,像是第一天認識張予川一樣,小心地撫摸著他的臉,細細地看著,“……所以說,其實我十一歲的時候就遇到你了。”
張予川點點頭:“沒錯。”
“我現在二十三。”張謹言十分不開心地掐住張予川的臉質問道,“那你中間這麼多年幹嘛去了?”
單身這麼多年害我多吃了多少噸狗糧你知道嗎!嗯?
張予川抓住張謹言作亂的手,嘆了口氣道:“當時這具身體還是很虛弱的狀態,我養了很長一段時間,出院之後就去找你了,但是……你不在。”
記憶中那個小男孩曾經抱著自己回到家裡取錢,所以張予川還記得那裡。
那是一幢老舊的居民樓,走廊的白牆上畫滿了拙劣的塗鴉,而張謹言家深色的防盜門上,是刺目的鮮紅油漆。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欠錢不還全家死光!”
而屋子裡沒有人。
“我聽別人說你們為了躲債搬家了,後來我又去了很多次,直到房子住進了新房客,我也仍然沒事去就看看,還有我遇到你的那條小巷,但是……”張予川定定注視著他。
自己彌留之際躺過的那塊青石板旁,有一口不知誰家放在那裡的大水缸,水面浮著睡蓮,缸底沉著一尊面目模糊的雕像,不知道是什麼神,一角和五角的硬幣零零落落地散在雕像旁。
都是路人隨便丟進去的,丟完了再隨便許個願望。
家宅興旺,學業順利,平安健康……
那個穿著高中制服的少年,放了學之後總是會來這站一會兒,抱著懷,神色清冷,要離開時便學著那些人類的樣子,掏一枚硬幣往缸裡一丟。
想再和他見一面……
簷角的雨水滴答落進水缸,落了一年又一年,春去秋來,睡蓮開了又敗,那個小男孩卻再也沒有出現過。
“……我想起來了,”張謹言眼中的迷茫一閃即逝,拳頭一握忿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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