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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這般為難模樣,都掩口偷笑,卻無人工前替他解圍口党進無論用兵打仗都是可圈可點,只是那都是戰場工磨練出來的本領。他個大字不識,日常治軍、管理糧秣軍械的事卻不在行,問他這些事可不難為死了他?眾文武都等著看他這莽夫的笑話,唯有驍雄軍副指揮使呼延贊與黨進私交最好,一見這位上司彷彿便秘一般,呼延贊都替他憋屈的慌。窺個空檔兒,呼延贊趕緊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党進晃盪著一對牛眼珠子正四下尋找救星,一見呼延讚的動作忽地想了起來,急忙往腰帶裡一摸,神出截木板,這木板學名年梃子,可以用來記下一些要緊事,作用與朝臣使用的第板相似,都是個備忘錄。
趙匡胤行伍出身,不願整日待在禁中,時不時的就四下尋訪一番,軍營是他最愛去的地方。禁軍各廂的將領許多都不識幾個字,為防官家問起,都把一些緊要資料記在梃工以備萬一。党進瞧著有理便也跟了一回風,問題是旁的將領識的字少,他卻是一個字也不認得,就是讓幕僚幫閒們給他記下了數字,他也只能是看著梃子乾瞪眼。
趙匡胤含笑道,“怎樣,快快說來。”竟進咬牙切齒地瞪著那梃板,好象瞪著殺父仇人一般,仔細看了半晌,還是一個字也不認得,只好把心一橫,將那梃板往趙匡胤跟前一遞,粗聲大氣地道,“臣的兵數、配備都寫在這裡,官家但請看,俺不認得這鬼畫符兒。”趙匡胤本就是有心戲弄他,聽到這話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一旁趙普,曹彬等人盡皆大笑,党進面紅耳赤,無地自容。
趙匡胤在他胸口捶了一拳,笑道,“你這廝也曉得害臊麼,呵呵,哈哈哈,樓不難為你了,去吧去吧,這些事你可以交與幕僚打理,但是行軍排程、陷陣衝鋒,你可不得跟聯打馬虎眼。”趙匡胤笑容滿面地說完,擺擺手轉身登車,党進躬身大聲道,“臣党進恭送官家。”趙匡胤車駕啟動,其餘官吏也各自工轎、乘馬,車隊剛剛走出幾丈遠,竟進便直起腰來,在旁邊一個慕僚屁股工狠狠踢了一腳,氣憤地罵道,“養著你們也不見什麼用處,見俺為難,怎也不提醒一句?”党進平素待人隨和,手下並不怕他,他不罵還好,這一罵起來,身邊眾將,慕僚,都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党進氣極,一張臉已成了茄子色兒。党進的嗓門大,趙匡胤坐在車中也聽得清楚,不由搖頭一笑,說道,“這個奮貨,直樸的可愛。”說到這裡,趙匡胤雙眉一鎖,忽地想起楊浩來,手指在車中矮几工輕輕叩彈著,他抬頭問道,“那個楊浩,如今在做什麼?”隨行而來的內侍副都知顧若離連忙答道,“官家,楊浩自見駕之後每日待在館驛安份的很,出了正月之後他便張羅著在麴院街買了內樁不小的宅子,又託付牙婆聘買歌伎舞女、婢子家僕,為了這些事一直在忙,這兩天才則剛清閒了些,昨日去遊了大相國寺。”“唔…………”趙匡胤不置可否地輕應了一聲。顧若離瞧瞧他臉色,又細聲細氣兒地道,“官家,奴婢曾受官家差遣,去過蘆嶺州。奴婢以為,蘆嶺州官吏之所以忠於楊浩,對他言聽計從,是因為他們盡皆是楊浩委任,這些人自以理主前程盡皆依賴千揚浩。官家厚待他們,讓他們曉得訛採外天下?
主,他們自當心向朝廷。
再者,楊浩離其位,遷其地,久而久之,影響自弱。蘆州建州時強藩環伺,雜胡侵掠,第一要務乃是建立軍隊、擴充軍備,再加上蘆州百業待興,哪一處不要銀子,他卻花了大筆銀錢把州府衙門建得富麗堂皇,雖說楊浩在西北交結折藩,又以胡制胡,打擊橫山諸羌小部落,卻可看出此人有智而少識,好大而喜功。他本出身寒微,不識富貴。如今留在開封繁庶之地,聲色大馬,富貴榮華,縱曾有過野心,也要漸漸消磨了。”“嗯!”趙匡胤還是不置可否,往座位工一靠,微微閉起眼來,顧若離一見,便立即閉口不言。
那內日金黎殿上揚浩不倫不類的一番致辭,偏偏還說的鏗鏘有力,無比認真,惹得文武百官忍俊不禁,趙匡胤也是剋制不住,本來一肚子的火氣都笑沒了。
不過雖說這段小插曲讓他對楊浩的認識有所改觀,聽政之後還是留下了他,把他喚到文德殿去,將蘆州知府的奏表丟給他看。楊浩看到一半臉色就已大變,既沒有矢口否認與自己有關係,也沒有百般推諉責任,當即便叩頭謝罪。
自他被自己特意留下並帶到文德殿時起,趙匡胤就已經在冷眼觀,察他了。令他留下時,他的喜不自勝,單獨面對自己時的忐忑不安,把壺錶速與他時的困惑不解,再到閱至一半時的臉色大變,完全是一十事先毫不知情者應有的表情變化。
他沒有為自己辯白,倒是符合他一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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