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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消失了,便笑道:“不礙事,不礙事,是我自己不小心,不該站到姑娘樓下”
那少女笑道:“請公子將那撐杆兒扔上來,耳好?”
“啊?好,好好。”楊浩忽然覺得這一幕有點眼熟,左右看看,很遺憾,偏沒一個叫王婆的在汴河上開茶水鋪子,要不然這分明就是西門慶初遇潘金蓮了。
他將那杆兒一揚,樓土的少女一手扶著窗兒,一手探出,非常靈巧地接住了杆兒,向他嬌俏地一笑:“多謝公子”
“不謝,不謝!”眼看著那姑娘放下了窗子,楊浩曾經背過卻早已無法記起的詞不由自主地躍入腦海,順一口吟道:“身材兒,早吾妖風措、實難描個帆…”從玉。更都來,佔了千嬌。妍歌豔舞說;小鶯慚巧舌;小柳妒纖腰”
再往下又記不起來了,仔細想想,還是記不起來。唉!也就這麼點墨水了,楊浩遺憾地搖搖頭,正要舉步離去,那窗兒“吱呀”一聲又開啟了,那少女探出頭來,一雙杏眼看著楊浩溜溜兒地一轉,突然問道:“這詞兒,是公子所做麼?”
“啊”楊浩心道:“這是誰的詞來著?我也忘了,總不能說是霸州鄉下一個叫洪七的乞丐所做吧,”
那少女只道果然是他做,登時大喜,連忙說道:“奴家錯手打傷了公子,理應待茶賠罪,請公子繞到院前來如何,奴家立即去門前相迎。”
“耶,西門慶要扮正人君子,小潘這就要主動勾搭了不成?”楊浩在心裡開著自己玩笑,搖頭道:“些許小事小娘子不用客氣。”
“誰跟你客氣啦”少女嬌嗔道:“公子就請到前門來吧,奴家還有事要相托於公子。”
“什麼松”
“這樣樓上樓下,如何說話,公子請先到府前來吧,奴家還能吃了你不成?”
“這,,好吧。”楊浩也不知她到底有什麼事,一時動了好奇心,反正閒來無事,便應承下來。
那少女見他繞向宅前,不禁歡喜道:“這個公子做的詞著實美妙,說不定能解我家小姐之圍,嘻嘻,想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來,我家小姐的運氣真好,”說著順手放下了窗子。※
宅中一處雅居,此間主人公子柳朵兒正煮茶待客。
室中陳設典雅,壁上懸了幾幅字畫。廳中兩方小几,主客雙方據幾跪坐。几上有幾碟時令水果,門口一架紅泥小爐,炭火正旺,爐上水已
沸。
房中沒有椅子,只有臀下兩方矮矮的榻榻米似的東西。
此時胡凳剛剛傳入中原,肯接受這種新式傢俱的中原人家並不很多。許多人家、尤其是士族豪門,對這種非中國傳統的東西都不屑一顧。平常待客仍是席地而坐,矮几奉茶。
美人如玉,串堂風兒再從竹簾外送進一陣榮莉花香,廊下風鈴叮噹作響,情趣意境著實不同。
來客年約六旬,面容清翟,三縷長髯,滿頭花白頭髮梳得一絲不芶。看來精神很是量爍。他穿著一件淺綠色下襬繡著深綠色雲紋的長袍。腰間繫著祖母綠的黃色絲絛。頭髮挽了個道髻,橫插一枝碧玉菩,一派仙風道骨,令人一望而肅然起敬。
這個老者如果楊浩見了定然認識,正是在廣原曾被他氣暈在地的陸仁嘉陸大名士。
對面的女子便是這“如雪坊”的主人柳朵兒,開封教坊司下四大行首之一,以歌舞著稱,看她年紀不過十八九歲。穿一襲“天水碧,的衣裳。那衣衫是大袖對襟的紗羅衫,小蠻腰低束著曳地長裙,頭髮盤成“驚鴆髻”上邊一枝金步搖猶自閃動。
柳朵兒年方妙齡,穿著半袒胸的大袖羅衫,白嫩賽雪的酥胸上便現出一道誘人的溝壑,坐在對面,不止裡邊翠綠色的胸圍子清晰可見,便是兩條玉臂的肌膚也隱然可見。
慢束羅裙半掩胸,蟬翼羅衣白玉人。陸仁嘉雖然垂垂老矣,見到如此清麗佳人,卻也不禁雙眸發亮。
這女子果然不愧是開封四大行首之一,看其模樣,明眸皓齒,軟媚著人。其笑若春風拂面,雙眸盈盈一轉間,便覺無限風情撲面而來,著實令人色授神銷。
“定庵先生,請用茶”
柳朵兒雙手奉茶,恭恭敬敬遞到陸仁嘉面前,陸仁嘉忙舉手接過。右手虛虛一扶,微笑道:“愛卿不必多禮。”
愛卿一詞此時並非皇帝專用。有身份地位的人對相熟青樓女子也用這樣的親暱稱呼,就像上古時候人人皆可用聯字自稱一樣。陸仁嘉這麼稱呼柳朵兒原無不妥,不過他今日登門可不是尋芳問柳來了,而是受柳朵兒之邀要幫她填詞作曲,如此稱呼,不免有些狎戲之意,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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