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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可能,大槍更來不及順回來挑刺來敵,情急之下只得橫槍再擋。
“嗨!”一棍擋開,第三棍又到了,只聽“嚓嚓”一聲,杜真手中的大槍再擋不住那繽鐵棍風一般的劈掛之力,槍斷,鵝卵粗的繽鐵棍端帶著殷殷風雷之聲砸在杜真的額頭,紅白之物飛濺,趙光義這一棍幾乎一直砸進腔子裡去。
趙光義收棍…看著已逃出重圍正落荒而逃的一股唐軍,殺氣騰騰地道:“以五百殺一萬,還要讓他們突出重圍,那本王顏面何存?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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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浩收拾了採石礬的局面,囑咐守將沿江上下放出哨衛遠至三十里外,這才揮兵來助趙光義,待他趕到…趙光義已親率大軍一路追殺下去了,後續部隊正在打掃戰場,楊浩問明經過,立即循著趙光義的去向追了下去。
唐軍逃兵慌不擇路,逃向了就近的當塗城,當塗是一座小城,又無大軍拱衛,待他們逃到當塗,眼見追兵鍥而不捨,這座小城根本抵擋不住,只得穿城而過繼續逃命,宋軍一鬨入城,開始燒殺搶掠起來。
待楊浩趕到時…只見城中處處火起,姦淫者、擄掠者、肆意屠殺手無寸鐵的平民者比比皆是,殺紅了眼計程車兵甚至連寺院也不放過。雖說宋人信佛者也眾…但是不信神佛的也大有人在,當初柴世宗,滅佛”奉命搗毀佛像,驅僧還俗的軍士如今許多已在軍中做了下級軍官,他們是不敬神明的,有他們帶頭,那些臨危攜細軟逃進寺廟…把寺廟當做保護神的百姓也都被劫掠一空,若見有姿色出眾的女子,便在佛堂之上也有施暴者。
楊浩又驚又怒,眼見兵士如匪,散落各處,欲待制止也是有心無力,只得怒火滿腔去尋趙光義。
待他見到趙光義,立即憤然稟道:“千歲,我宋國王師僥江南,討伐者乃是唐主,這些百姓,不日都將是我宋國子民,怎麼可以縱兵如匪,肆意姦淫擄掠。”趙光義不以為然,微笑道:“本王早與三軍有約,若三軍勇猛向前,但得一城,可任其擄掠,如今我軍破採石礬、滅杜真所部,人人奮勇向前,悍不畏死,理當稿賞,本王豈能失信於三軍?”
“千歲,吊伐唐國,百姓無辜,眼看他們受此無妄兵災,千歲就忍得下心麼?”
趙光義哈哈一笑,道:“慈不掌兵,義不理財。楊左使豈可懷婦人之仁?你妻妾慘死於唐國,難道就不恨唐人狡詐,怎麼反替他們請命來了?”
楊浩一窒,拱手道:“楊浩有恨,也不想罪及無辜,千歲,若是縱兵如匪,失卻江南民心,江南軍民難保不會重蹈蜀人覆轍。破城安民,軍紀嚴明,方能招攬民心吶。”
趙光義縱容所部,既為激勵三軍誓死效命,也是有意自汙,在掌握軍權的同時,為自己的戰功染些瑕疵,所作所為本有目的,這是他在長江西岸就已暗自決定的,楊浩的勸告自然不放在心上。
不過他現在對楊浩越來越是綺重,識破唐人聲東擊西計的更是楊浩,他也不想太過己甚,如今目的已然達到,他便順水推舟地笑道:“若非城中未遇抵抗,本王還要下令屠城呢,楊左使宅心仁厚,卻不是適宜帶兵的人啊,罷了,本王看你面子,收兵便是。
宋軍雖然燒殺搶掠時一如土匪,但是畢竟是軍紀嚴明的軍隊,鳴金聲起便紛紛歸隊,楊浩帶人撲滅城中各處火勢,然後便帶著親兵往自己曾經住過的所在去探看了一番,見壁宿與水月小師太已不在那裡,這才放心。
牽著馬一路往回走,看到處處破敗,戰火硝煙,楊浩心中憤懣,卻也無可奈何。戰亂一起,遭殃的總是百姓,所謂秋毫無犯的仁義之師,只存在於官方的史書神話中口即便以岳飛之孫嶽河所敘為藍本塑造出來的岳家軍的撼天戰功和鋼鐵軍紀,簡直就是仁義之師的最佳註解,事實上也要打化七八八的折扣。
所謂秋毫無犯的王者之幃,與其他軍隊的區別只是造的孽多與少罷了,那時所矜誇的秋毫無犯,還時常是指對自己治下的百姓而言的,他們對敵國領土上的百姓倒底如何可想而知。楊浩默默地行於街頭,唷然一嘆:“有朝一日我為統兵之帥時也會造成許多人流離失所麼?”
“不過…統帥的意旨,對戰時的破壞、戰後的重建,總有重大影響。所謂不破不立,戰爭機器掌握在我的手裡,總比掌握在李氏手中要少造許多殺孽。既然不能拒絕這歷史使命,我就嘗試著去接受它。
這一趟江南之戰,是我統兵之前一次難得的淬練,也許不久之後,我就要親自披桂上陣,椅雕弓、騎駿馬…在西北大地上燃起狼煙。或者,我會成為一華失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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