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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算勤勉。
楊浩鬱悶地道:“劉捕頭,告示已貼遍街巷了吧?”
劉牢之道:“大人,不止街巷城門,就是鄉鎮村莊,也讓鄉官里正們領了告示回去曉諭百姓了。”
“嗯”,楊浩無奈地道:,、始終不曾有人赴衙陳告麼?”
劉牢之笑得也有點苦:“大人,沒有。”
這時羅班頭叫道:“欽差大人,知府大人到了。”
楊浩抬頭一看,就見鄧祖揚正向衙中走來,旁邊有一個五旬左右的員外,便連忙離案迎了上去。
府衙附近的街巷中,一些閒漢三三兩兩的蹲在樹蔭牆角下乘涼,高聲談論著欽差重賞陳告的事兒。
“糧伸老爺咱們惹得起?人家有權有勢,在這沁洲一畝三分地兒上,那是多大的勢力,欽差待上幾日就走了,到時誰為你撐腰啊,真要得罪了那些糧伸老爺,倒時候,這泗洲城你還想不想待了?得了失心瘋的才去陳告口……
“就是說,糧神老爺們跟發運司、轉運司的官老爺們都有來往,說白了,官府裡頭都有人,漫說告不倒,就是告倒了,倒霎的還是咱們平頭百姓,老話說的好:‘止打死不告官’為啥咧?就算讓人逼死了,父母雙親老婆孩兒至少還有條活路,告官?你一家老小可就都沒了活路了。”
“可不,誰要是真犯了糊塗,自己好好想想下場吧。囁,你,說你呢,往哪兒去?”
一過推著車梨子的小經紀趕緊站住:“喔,我往東二坊去販梨子。”
“販梨子?”一個幫閒搖搖晃晃地走過來,順手從車上拿起幾個梨丟給仍蹲在那兒的幾個朋友,自己拿了一個“,喀嚓”咬了一口,冷哼道:“白老六啊,你瞧瞧你,這麼大年紀了,什麼不懂事兒呢。欽差老爺可是正張榜等人舉告呢,你從那衙門口兒一走,我們看見你是去販梨的,可旁人不知道啊,這要真是哪位糧伸老爺叫人給告了,還不得疑心到你頭上去?到那時你還想不想在細洲混了?”
“啊?”
“啊什麼啊,我點撥的還不夠明白?你換條道兒走啊。”
“喔,多謝指點,多點指點。”那白老六擦了把汗,陪著笑臉推起小車拐進了一條巷弄。那幫閒望著遠處冷冷清清的衙門口冷冷一笑,又咬了。梨子,走回樹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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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酒樓,二樓牆角臨窗坐著一個白衣少年,這少年生得唇紅齒白,眉目柔媚,因為天熱沒束頭巾,一頭長髮梳成馬尾,額頭繫了一條鑲翠玉的帶子,往視窗一坐,頗有玉樹臨風之感。
窗外就是一條河,此處有習習微風,水光鱗鱗映上樓來,把他那明玉一般的肌膚映得忽明忽暗,彷彿玉凍冰雪一般剔透。
在他外面那間桌子,張十三獨自據佔一座,要了滿桌的酒肉,正在埋頭大哄,這時一個青衣削瘦的漢子蹬蹬蹬地跑上樓來,張十三隻抬頭向他看了一眼,便低頭飲酒“洗若不識。
青衣漢子上得樓來左右一張望,便繞過張十三到了那白衣少年桌前打橫兒坐下。白衣少年伸手翻過一個細瓷杯兒,提起酒壺為他斟了杯酒。青衣漢子坐得筆直,並不接杯,只是望著細細一道酒液注入杯中,低聲說道:“細洲府已蓄購了四成糧草,至此再收不上一粒糧食了。欽差魏王爺很是焦燥,看樣子還要在細洲停留幾日,欽差副使楊浩已張貼了佈告,懸重賞要細洲百姓陳告檢舉。”
“佈告,我已經看過了。”白衣少年俊臉的臉蛋上那線條鮮明迷人的嘴唇輕輕一撇道:“楊浩此人,倒是常有迥異於常人的想法,發動民眾揭發檢舉地方豪伸?他不曉得那些在官府眼中不堪一提的地方豪神,在百姓們眼裡就是一方的土皇帝麼?舉告,“哼!異想天開!這種主意,待大宋掌控天下三五十年之後,若天下安泰、吏治清明,倒也未嘗不可。如今麼……,是行不通的,就算有人舉告,也是不痛不癢,難以撼動那些糧伸。”
“正如小姐所料。”那青衣漢子輕輕地笑起來:“那八大金剛往門口一坐,又有哪個百姓敢靠近了去?府衙本來平日還有人擊鼓鳴冤打打官司的,如今為了避嫌也沒人去報官了,知府衙門的大門口兒清靜的都可以去捉麻雀了,這個楊浩也不知道是怎麼做官兒的,真是一個大大的草包,據說他在開封纖時就是有名的愣頭青,也虧他……,
“啪!”酒案被那白衣公子素手一拍,發出一聲脆響,那青衣漢子一呆,忙住了。抬頭看去,就見那白衣公子眸中露出一抹慍怒,明玉般無暇的俏臉也沉了下來,冷若寒霜地斥道:“就算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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