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側離開了。
沈瀾在原地看了一陣,才轉身去了後宅正院。
沈夫人正看著院中丫鬟整曬衣物,說趣逗樂,見沈瀾來了,諸事不管,只招手讓他在自己下首坐下,嘴角含笑,笑容慈愛。
沈瀾拱手作禮:“孩兒拜見母親。”
沈夫人受了沈瀾一禮,問道:“今日七夕,宮中應是早早下學了,怎麼到現在才回府?莫不是與殿下去哪兒玩了,忘了時辰?”
聽得沈夫人此言,沈瀾眼眶一紅,面上驚惶一閃即逝。
沈夫人大驚,急問:“這可是怎麼了?在宮中受委屈了?”
沈瀾抬手以袖遮面,好半響不發一詞,看得沈夫人眼眶也跟著紅了。
若真是受委屈還好,就怕得罪了宮中貴人,被扯進了宮中爭鬥中去。。。。。。
沈瀾將衣袖放下,低頭不敢看著沈夫人,只壓低了聲音,勉強將今日的事情說了個七七八八。
沈夫人聽著沈瀾的話,精心保養的雙手被鋒利的指甲劃破,沁出道道血絲。一旁靜立伺候的丫鬟瞧見,心下大急,但也知道事情輕重,不敢打斷沈瀾說話,只得眼神示意,讓人取了傷藥過來,自己彎腰幫著沈夫人輕輕塗抹。
待得沈瀾說到最後定論,沈夫人這才輕舒了一口氣,她的視線直直地盯著沈瀾,猶自帶著慈和,但也不掩銳利。
沈瀾低垂的眼瞼中平靜無波,身體微微發顫。
沈夫人好一會兒才收了視線,落在自己的掌心,道:“既然聖上有言,你就依著聖旨行事吧,至於你父親那裡,我會將此事與他細說的。你莫怕,且先回院子裡去吧。那詩經,記得要認真抄寫。唉。。。。。。”
悠長的嘆息中,有絲絲的為難纏繞不去,沈瀾抬起已經通紅盈著淚光的雙眼,從椅子上站起來,對著沈夫人一揖,聲音哽咽:“勞煩母親了。”
他雖是庶子,但也是在這院子中養大的,滿屋子的丫鬟媳婦中看著他長大的也不在少數,當下便有人跟著紅了眼眶,卻也什麼都沒有說。
待得沈瀾遠去,沈夫人靜默了一陣,這才抬眼看著屋子裡的一眾下人,嚴厲道:“今日這事,我不希望聽到任何一個字,否則,絕不輕饒。”
屋子裡的人雖都是她的人,但也保不住有些人就是長歪了心眼,她自問手段尚可,卻也不敢聲稱自己掌控得了人心。何況此事關乎宮闈,誰知道其中會不會有些什麼隱秘?
念及於此,沈夫人開始有些後悔,為何早先不遣退了下人,再來細論此事。沈瀾行事,她也一直看在眼裡,雖不算廢材,但也不是什麼驚採絕豔之人,很是平庸,要敲打他有的是機會,為何就是要急於一時?
沈瀾腳步沉重,一步一步地回了自己的院子,連路上低頭行禮的侍僕都不曾理會,只低頭往前挪。
看得一眾侍僕驚詫不已,要知道,沈瀾向來守禮,若侍僕見禮他也必會點頭回應。眾人面面相覷,俱都不得其解。
待到晚膳之時,不見他到正院用膳,正院也不曾派人相請,眾人才恍然大悟,接著便是搖頭不止,雖有些流言,但見正院都沒有一字傳出,最後也就不了了之。
沈瀾回了院子裡,也不說什麼,直接就將自己關在了書房。
溫暇聽聞院中的小丫頭來報,不由得放下手中的活計,起步到了書房面前,猶豫再三,終究還是敲了門。
“少爺。。。。。。少爺?”
沈瀾端坐在梨花木大椅上,一張臉隱在書架影子裡,唯有那一雙眸子晶亮通透。
他看著門上的人影,不發一言,由著溫暇在那裡叫門。
溫暇素知沈瀾習性,見屋中並無回應,便知沈瀾此刻不願他人打擾,只得退了下去。
沈瀾眼見著溫暇放棄離開,才低頭看著手上攤開了的細長紙條。
“青姨娘,孩子。”
字形粗陋虛浮,一看便知出自初學者的手筆。
沈瀾並不在意,隨手就將這紙條放入袖中,口中喃喃:“算來也該是時候了。”
想來日後在府中他多少能夠清淨一點。
三弟年紀漸長,過些年也該進學了,母親膝下空虛,也有些寂寞,府中能多一個孩子,也是一件好事不是。
沈瀾站起身,走到書案後的櫃子旁,從中上取了一個雕花木盒。他開啟木盒,裡面是五塊擺放整齊散發著陣陣清香的墨塊。
他看了一陣,探手從盒子裡掏出一塊拿在手中,又將木盒小心地放回原處,這才回到書案後,將那塊挑選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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