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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瀾就這燭火仔細打量了牧葉的臉色,不由問道:“怎麼了?”
牧葉皺眉:“廣清大師圓寂了。”
沈瀾也有些驚詫:“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牧葉知道這些日子沈瀾並沒有太過關注外事,便跟他解釋道:“那位三殿下確實是想動手,可早在他動手之前,大師已經圓寂了。”
沈瀾也皺了眉:“大師佛法高深,身體也很康健,無緣無故的,怎麼就突然圓寂了?”
沈瀾與廣雲大師交好,廣清大師與廣雲大師齊名,雖然修行方式不同,但交情甚篤,所以沈瀾對這位素未謀面的大師也很有幾分好感。
牧葉也搖頭,這事兒,他確實不太清楚。但他隱隱的,也有些猜想。
“像廣清大師這樣的大德高僧,突然圓寂,怕是做了什麼折損命數的事吧。”
沈瀾看了牧葉一眼,低頭沉思。
其實牧葉說這話也有道理,但要讓廣清大師折損命數也要做的事,不多。不過細數一數,其實也能猜到一些。
“莫不是,他看到了什麼?”
國運!
廣清大師出身相國寺,據說還是宗室後裔,這樣的人,縱然已經得道,對這國運,終究還是看重的。
沈瀾自知,當年的他是怎麼做的。若非天留一線,他定然還是死不悔改。
枉齊暄還以為,願意雌伏,折損自己一身驕傲,就算是對他看重的表現,足以表明他對他的心意?
殊不知,無論他做了什麼,統統都不被沈瀾看在眼裡。他不是牧葉,再委屈求全又怎樣?
當年的齊暄,為了真正得到他,也曾願意雌伏,他那時,還是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君。但沈瀾,又何曾看重過這些?
更何況,他還殺了牧葉!
想到這裡,沈瀾就不自覺地恨。
牧葉點點頭,也覺得是。不過他並不在乎這些,反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
“廣清大師圓寂,向來相國寺會替他起塔林。到時,廣雲大師應該會到京城裡來。”
沈瀾被牧葉的聲音驚醒,他眼中閃過一陣恍惚,落在牧葉身上的視線很柔和。
這樣柔和的視線,在燭火的映襯下,簡直攝人心魂。
牧葉看得呆愣住,便連沈瀾的話都錯過了。
沈瀾沒聽見牧葉的聲音,不由奇怪抬頭,迎上的,便是牧葉痴痴的目光。
沈瀾唇邊笑意加深,更是引得牧葉晃神。
久久後,牧葉才回過神來,再看沈瀾,卻發現他正坐在自己身邊,正低頭認真地把玩著自己的手。
沈瀾抬頭看牧葉,不再逗他,只繼續道:“到時,我帶你去見見他。”
牧葉看著沈瀾,他的臉一半被燭火映紅,一半藏在陰影裡,卻不顯暗淡。
他想了想,還是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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