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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硯騏面上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沈公子,不用了,我回去自己處理一下就好了。”
沈玉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你現在回去的話以後就別再來了。”
一句話將面前人說得目瞪口呆,小桔也震驚地長大了嘴巴,不由在心裡喊了聲“天”,公子你對喜歡的男人這麼兇真的好嗎?沈玉對這兩人的反應也不多做理會,扶著因為尷尬滿臉通紅的人就往店中走去。
因是給相爺公子看病,夥計不敢怠慢,忙請了城中最好的大夫來,被強按在桌邊坐著的男人看著被請來的蓄著花白鬍須的老大夫,眼中露出一抹無奈之色,就是這老頭把他爹爹和弟弟唬得一驚一乍,如今還不定要怎麼說。
許硯騏這廂正擔心,那邊老大夫看了他的傷口,已是氣得當即就想拂袖而去,邊上的沈玉忙拉住他,“郭老先生,許公子的傷勢到底如何了?您不能就這麼走了呀!”
老頭指了指桌前一臉彆扭的人,“我不走,留在這裡供他折騰嗎?我是千叮嚀,萬囑咐,他這傷勢需要靜養需要靜養,可是這小子他聽進去了嗎?”他說著猶不解氣,復又上前兩步,走到桌邊,“許大人,不是老朽我囉嗦,此處傷在要害,能撿回一條性命已是不易,哪裡能經得起你折騰,交代你的那些,少走動,少吹風,多進補,吃飯要忌口,決不能使力動武,你倒好,完全不當回事,這會兒弄得血呼淋拉的來噁心我老頭子,年輕人哪,不怕死是好事,卻也不能不要命哪!”
沈玉聞言心中也是惱得不行,但見他一個大男人老老實實表情乖順地被人這般教訓,頓時又覺得有些好笑,忙上前拉了吹鬍子瞪眼的老先生,“郭老,您就莫說他了,先給他看看傷勢要緊,若是他當真把自己折騰壞了,不是白費了您老這麼多心思?”
老大夫許是也覺多說無益,給他換了藥,便不再理會,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面前模樣清秀的哥兒,拉著他出去交代了好半晌。
被許硯騏連累著聽了一番訓斥的沈玉心情著實不是很好,想著那個大男人這般不會照顧自己,心中更氣,連帶著想起他心情不好就幹出糟踐自己的蠢事,立時氣不打一處來,雖然大夫交代了諸多注意事項,可是現在沈玉能管他的畢竟有限,想來也是煩躁得很,對著那個白著一張臉傻兮兮坐在那裡不說話的人,頓時也沒了好臉色。
小桔端著手裡的藥碗,看著自家公子冷著一張臉毫不留情地兇未來姑爺,忍不住抹了把頭上的冷汗,他家公子不會是在自毀形象,好教未來姑爺知難而退吧?
盯著他喝了藥,又歇了一陣子,沈玉這才放他離開。
那日以後,被未來夫郎教訓得渾身舒暢的許大公子徹底轉移了陣地,有事沒事就跑到品月樓去磨他,沈玉常年拋頭露面打理生意,也不似他們大戶人家有這些許規矩,既已想通,心中又著實喜歡這呆木頭,兩人更是一日千里,越發的如膠似漆。
許硯騏有些忐忑地在床上挺屍,眼看著傷口都結了痂,一時興起,便與手底下的弟兄試了試身手,誰知道樂極生悲,鬧得傷勢又反覆,如此自是逃不了未來夫郎一通狠訓,但是瞧著那人又是生氣又是心疼的神情,他直覺得無心插柳使的這招苦肉計著實不錯,藥勁上來後,因著疲倦不覺便睡了過去。
睜眼時見窗外已是一片漆黑,屋子裡亮著燈,床前坐著他心心念唸的人,那人一頭青絲如瀑,身上的棉衣遮住了窈窕婉約的身段,手上拿著繡花繃子,一針一線很是專注,橘色的燈光落在那如白瓷般細膩的臉頰上,更添幾分動人的美感,一陣恍惚之後,看著未來夫郎這般溫柔賢惠的樣子,許硯騏心中頓時暖洋洋的。
沈玉見他醒來,扶他坐起,體貼地給他餵了些水,小桔也跟著端來了熬好的湯藥,沈玉接過來,又順手遞過去,許硯騏也不接,這些日子磨下來,就算他真是木頭也上道了。
沈玉見他一副小孩子要糖吃的神情,又是無奈又是好笑地端起了勺子,舀了碗裡的藥湯,又送到他嘴邊,那人這才乖乖喝起藥來,沈玉抱怨道:“一碗藥又沒多少,你兩三口就喝了,非要我一勺一勺喂,豈不更苦?”
許硯騏一本正經地搖搖頭,“再苦的藥,經了你的手,我吃著也跟蜜糖一樣。”
沈玉白了他一眼:“我看是你不知跟哪個紈絝子弟學得這般油嘴滑舌。”
許硯騏抬手抱住他的腰:“我可當你在誇我了,從前你可總嫌我不會說話。”
沈玉笑著點點頭:“是啊,不僅不會說話,還呆呆傻傻的。”
許硯騏一聽,自己在心上人眼中形象這般糟糕,也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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