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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所化,仍不可掉以輕心,需作防範。
夏侯瑾軒面上一紅,情知閱歷不及,行事總三分稚嫩,於目下局勢,尤顯天真,遂坦言道:
“如此……可要一探?”
姜世離冷笑一聲,道:
“畏首畏尾豈是吾輩作風,卻也不是逞匹夫之勇,你且跟上。”
言罷指尖微動,陽炎匯於掌間,紅光爍閃,蓄力滿峰,姜世離輕喝一聲,向下拍出一掌,陽炎應聲而動,轉瞬沒於土壤,夏侯瑾軒稱奇,但見足下一法陣,九龍游弋,姿態縱橫,威懾非常。
姜世離捻訣畢,道:
“此陣與我有感,一徑催發,瞬息千里,可使人盡付原處。”
夏侯瑾軒不疑有他,只暗道厲害,聯想昔日淨天教,果然實力雄厚,這般玄妙陣法,尚不知幾何。
殊不知他只曉其一,未得其二,此陣固然厲害,然則淨天教往來傳送,何用魔君秘法,此陣真實意圖,是為殺敵一千,而自損八百,兇險異常。
以魔血作引,幻出九龍赤炎陣,倘陣主不測,可以魔血化出分shen一二,待本尊安然撤出,則陣勢發動,內中化身與敵偕亡,業因分shen出於本元,故自損三成,目下非常時刻,姜世離乃不得已為之。
夏侯瑾軒不知詳由,跟上姜世離道:
“若無不妥,片刻即到山頂。”
二人凝神戒備,邊沿小道向上去,一路花繁葉茂,曲徑通幽,雖山勢陡峭,卻無半分適才分崩離析貌,便是雲巔霧靄,亦是霞光籠罩,紫氣萬千,前後兩般光景,究竟怎生回事?
姜世離眉心微蹙,無心話語,目中沉思,難以捉摸,夏侯瑾軒按下驚疑,尋思前路,又行半刻,始見一方平臺,似刀削斧鑿,天然痕跡,靜臥奇峰突兀下,如一蓮臺,不沾俗塵。
夏侯瑾軒輕咦一聲,左右四顧,搖首道:
“這……卻是何處?與那日分明不同。”
當日情狀,姜世離俱耳聞,夏侯瑾軒自不會誆騙,然則目下處境,景是奇景,卻與冰樹弦月相去甚遠,若非姜世離置身於此,當真以為黃粱一夢,作不得真。
姜世離略沉吟,又抬眼四周,似有計較,探手一方巖壁,雙目微闔,道:
“與那日靈力相仿,不似作偽。”
夏侯瑾軒恍然,姜世離曾堪破聖山屏障,靈氣若何瞭然於心,若是圈套,一徑試探,勢必顯出原形,而看四下動靜,一派祥和,不似幻境所致。
姜世離著夏侯瑾軒進前,不可離他三步,及二人並肩,方移至崖沿,極目遠眺,虛霧中蒼山疊翠,隱約視物,他心中疑慮,遂功聚雙目,凝神細看。
夏侯瑾軒循他視線,亦覺出怪誕,二人繞行一週,遠山景緻盡收眼底,倍加詫異,而感不同尋常。
倘足下為一點,則前後各三峰,以北宸七星羅列,橫貫東西二村,收陰陽之勢,業因南地熾烈而極北雪寒,化兩儀而生四象,暗合先天八卦,如此佈局,絕非巧合可書。
二人思忖未果,畢竟處境難安,遂取道下山,夏侯瑾軒眉心緊蹙,少見寡言,姜世離一聲嘆,道:
“但說無妨。”
夏侯瑾軒一怔,回神道:
“這……姜兄莫怪,實是不知從何說起。”
適才所見,恍然至乎某種關鍵,又彷如鏡花水月,辯不明瞭,故而難以作答。
姜世離頷首,亦有同感,欲速則不達,況天色漸暗,前又危機四伏,還需謹慎,不若擇日再來,興許或有斬獲。
話雖如此,不免隱憂,幕後人手段通天,此番情狀,會否又一精心部署,這步步為營,險死還生之局,到底像一人手筆,聯想那日提及魔氣,似昭然若揭,呼之欲出——
魔翳,難道還活著?
夏侯瑾軒心如擂鼓,以姜世離境況,元魂重創,肉身崩毀,斷無生機,無意掉落此間,竟一息尚存,為他所救,如此奇遇,非人人可有,卻亦無不可?
姜世離容色淡然,不置可否,惟留神足下,有嫋嫋輕霧,復緩緩蒸騰,他兩指微動,將適才陣法收起,攜夏侯瑾軒,往濃霧中踏去。
正走時,心頭一絲異樣,夏侯瑾軒輕咦一聲,遙指不遠處,似勾勒一人形,動作極快,不由分說向二人掠來。
姜世離冷笑一聲,心道來了,左臂揚起一道魔火,剎時霧去影來,甲冑在身,持槍肅立,面容不真切,卻足以認出,竟是魯琛。
夏侯瑾軒指尖一跳,險些擲出墨咒,他雖罷手,然則神色凝重,愕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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