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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複雜的情緒讓白秋墨看著有些緊張:“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沒有,只是覺得太高興了而已,這是高興。”邊說著邊扎進白秋墨懷裡。
“大烏龜,如果我們分開了,你會怎麼樣?”
“嗯?那我立刻就去娶個如花似玉的大閨女,生一大群孩子,日子肯定過的要多舒坦有多舒坦。”
“你後悔遇見我嗎?”
“可後悔了,要麼我現在都該當爹了。”
夜璃驚慌的抬起頭來,只見白秋墨笑的眼如彎月:“逗你玩呢,看把你嚇得。”
合了眸子,又一滴淚滲入白秋墨衣襟。
☆、離別
熬好了藥,收拾了簡陋的房屋,夜璃手裡捏著他唯一的行李——那隻白秋墨給他做的木偶久久佇立,剛邁出步子又忍不住折回抱住熟睡的白秋墨,淚水滴落到白秋墨那久病蒼白的臉上。
“你要照顧好自己,要長命百歲,要潛心修道,或是真的找個溫良女子成家吧,你會當爹爹然後變成被一群孩子圍著的祖父,多好,是不是?”夜璃撫著白秋墨稜角分明的臉,哽咽了好一會才續上話:“我走了,也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再見,所以還是忘了我吧。”
說完夜璃頭也不回的出了院門,可天大地大,又能去哪裡呢?原來這孤魂野鬼也不好當,夜璃噙著淚隨便挑了個方向,管他去哪裡,不是你身邊,都沒有意義。
“果然不出我所料,夜璃,貧道候你多時。”
還未等夜璃做出反應,李天師便抽出一支黑瓷瓶將他收了進去。
刺眼的陽光使夜璃一時不適應眯起了眼睛,只聽身後李天師嗓音低沉:“夜璃,你難道不想知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
夜璃一下像受了蠱惑一般連連點頭,而後又咬咬嘴唇搖了搖頭,什麼都不知道未嘗不是件好事,可就是因這身份讓自己情路坎坷,想來也欲探個究竟。糾結了半天也不知到底要不要解開這危險的謎團。
“別想那麼多,這些本來就是屬於你的,你現在只不過是把它們撿回來罷了,你知曉了一切,才能以不變應萬變,你說是不是?”
夜璃身前放置著一面銅鏡,古怪的澄澈一片,完全照不出房內物品的影子,李天師取了根銀針輕紮了夜璃指腹,將滾落的幾滴暗紅血液灑落鏡面,那鏡面緩緩泛起漣漪,退卻了無物狀態,開始顯出人影來。
“好好回望你沾滿血淚的前世吧。”
伊始,是一聲清脆響亮的嬰孩啼哭聲,一個胖婆子趕忙邊跑邊喊著“大人,可太好了啊。”在外悶頭徘徊一副急躁不堪樣的男子一聽這話趕緊迎過來:“快說快說。”那胖婆子手上接生的血都來不及擦:“是位小公子,乖順又俊俏,大人有福喲。”夜景華臉上愁雲一下消散,又問那婆子:“那我惠兒如何了?”“大人放心,老奴接生的水平可高著呢,老奴那一把剪刀,可是剪出了祁風一代人咧。夫人剛生產過,身子虛,還不宜換房,現在正擁著孩子歇息呢,瞧把您急的,快進去看看吧。”
夜景華跑的氣都顧不上換,一把就掀起了那晶瑩透亮的珠簾,只見妻子全身都被汗水打溼,那虛弱的臉上卻滿滿幸福:“景華,我們有孩子了。”
接過那綿軟的一小團,夜景華只覺得皺皺巴巴的像個貓崽子,不過也是憐愛的緊,抱著哄了好一陣子,府邸處處歡聲笑語。
夜璃指尖輕撫著那映象,輕輕的喚著:“爹,娘。”
☆、計策
畫面一點點的推進著,夜璃看見五歲的自己騎在爹爹脖頸上看廟會,那驚險的噴火表演讓夜璃興奮不已,全忘了自己手上捏著枚核桃酥,殘渣碎沫落了爹爹一身,孃親只在旁邊掩嘴輕笑著:“普天之下,也就這孩子能把你治的服服帖帖的。”
夜景華原是高中的探花,由於性情耿直,不肯摧眉折腰,在為殿臣時被奸臣栽贓陷害,幾度遭遇彈劾,後被連連貶謫,而今只做了個祁風縣令,不過夜景華學富五車,縣令之職亦少要事,做來也是得心應手,尤其得了夜璃之後,便徹底厭倦了官場爭鬥,安心於這柴米油鹽的普通生活。
夜璃為夜家獨子,在爹孃庇護之下得盡了寵愛,漸漸成長為如玉如蘭的少年郎。當時祁風還流傳著這樣一句感嘆:“流水白月光,不敵夜家郎。”夜璃容貌冠絕,名氣大到成了祁風的代名詞,久而久之被譽為祁風明珠,風采無人能及。
仲夏之夜,為了乘涼,孃親將晚飯備在了屋外,是一尾江魚和兩碟素菜,還有花費了一天心思研究出的冰鎮綠豆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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