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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方張了張嘴吧,不止如何回答。
顧相檀搖搖頭:“行了,我要會怪你,怕你偷偷告訴他,我也就不會讓你做這些事了。”
衍方猶豫了下,輕道:“少爺只是怕您出事,才尋了我去問話的。”
顧相檀當然知道,上一輩子就足夠證明了,趙鳶要想瞞著他,自己可以從頭到尾半點不知曉,好比他的心一樣,但是顧相檀要想瞞趙鳶,他卻總有各種辦法能把他看得一清二楚,就好比……今日這事。
顧相檀想了想,問:“那他說了什麼?”
衍方道:“少爺讓您……”
“讓我安心吃齋唸佛?”
衍方不語,其實趙鳶也知曉衍方勸不住顧相檀,只讓他多留心留意,一切以其安危為上,就好比這一段時日每每得見都要一再吩咐他的話一樣,不厭其煩,慎之又慎。
顧相檀輕輕撇了撇嘴,早猜到這答案了,所以也不生氣,自言自語般輕喃了一句。
“若有一天,他能得償所願,我自會該幹嘛幹嘛去。”
說完,也不看衍方,徑自關了門。
……
當夜,睦王府。
趙典負手在書房中來回地走著,趙界就站在他跟前,一下一下的搖著手裡的扇子,半晌忍不住道:“父王,這毒一定是趙鳶下的,趙勉沒有這腦子,而皇上一向優柔寡斷只會撿現成便宜,這般主動出擊的作態也不似他,除了趙鳶沒旁的人了。”
“不管是誰下的,但外頭多數的人一定以為是我們下的!”趙典哼了聲,終於停了腳步。
侯炳臣入京,於趙典來說的確是一大禍患,他是很想除了他,但是趙典也知道,還不到時候。侯炳臣性情骨鯁,哪怕他心裡對於趙攸的政績多有不滿,但只要趙攸在皇位上一天,又是上一代靈佛親指的,侯炳臣就不會有取而代之或擁戴旁人的心,這是趙典的倚仗,又是趙典的擔憂。
倚仗大王爺趙謐的兩個兒子暫且不會因為趙鳶更優秀而擁立他為王,又擔憂趙攸會因這靠山在旁而對自己提早痛下殺手。
趙典想著,忍不住露出一個冷笑來。
就憑趙攸自己的本事想和他鬥還差老遠呢,而且還有那個榆木腦袋的兒子在後頭給他拖後腿。
只是眼下卻又多了一樁需要防範的事,讓趙典很是心有計較。
“如果這個毒真是趙鳶下的,那這小子的心思可太不一般了。”
“孩兒愚鈍,趙鳶這麼做只是要把薛儀陽弄到刑部去嗎?”
趙典搖頭,眼中一瞬閃過兇光:“不止刑部,還有旁的……你且看,這事兒自不會輕易就了了,而這一招四兩撥千斤,使得可太妙了。”
☆、家宴
的確就如趙典所言;雖不過只是兩杯小小的毒酒,無人傷無人亡;其後幾天卻引起了朝野的一陣小小動盪。
首先右都御使大人薛儀陽主辦此案,同刑部一道將那日來冠禮的眾人一一盤問徹查。
薛儀陽自不是一人來的;他以往不管事;也不招惹別人;但一旦管事;也無人敢來招惹他;因著他背後除了有都察院外還有兩位義兄在撐腰,又有宗政帝的意思在。而刑部一眾人;以尚書張幡為首的,聽命於皇上;他們自然對薛儀陽的到來是又配合又幫襯;三王一派的人呢,是以兩位侍郎為首,只能從中想法子明哲保身了,然而儘管如此,三王黨在盤查中卻還是被各種刁難懷疑,光是下獄的侍婢太監就關了整整幾個監牢,可算是把趙典的人鬧得雞犬不寧了一番。
如此一來,刑部被攪得亂成一團,趙典自不會甘心,於是又拖著禮部下了水,誰讓那日冠禮從上到下都是由禮部他們處理的呢。
怪只怪禮部尚書瞿光為人本就不正,平日裡沒少仗著宗政帝的信任攬權納賄,而他手下的人,自然上行下效有樣學樣,偏偏大鄴每年光是皇家祭祀和道場法會就不知要辦幾次,從中一層一層可撈的油水更是數不勝數,於是在一干特意來找茬的刑部官吏手下,禮部那群人自然討不到好處,本來只是查誰在冠禮上下了毒有沒有可疑,結果莫名牽出了一堆賄賂公行的醜事,每日早朝彈劾禮部的摺子都能堆成一座小山,可把宗政帝聽得瞋目切齒氣到不行,一天可以把瞿光喚進御書房罵上十幾回。
但是眼下的大鄴朝中什麼模樣皇上能不知道麼,不過是睜一眼閉一眼求個風平浪靜而已,趙攸從來都曉得自己有幾斤幾兩,當年上一代靈佛說他庸碌無為不堪重任並不是錯話,他從不希冀什麼經天緯地震古爍今,他只希望大鄴能別毀在自己手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