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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勢不對,忙又把那弧度壓了回去。
趙界這話一落,堂內的奴才都不由緊了緊頭皮,這三世子平日看著人模人樣,但大傢俬下都風聞過他脾氣暴戾狠毒,對待下人從不留情面,在王府內更是無法無天草菅人命,而眼下聽他想了這辦法自然害怕自己是被惦記上的那一個,奴才的命還比不過一隻畜生,運氣好些的丟兩塊肉,運氣不好的,瞎了殘了都沒什麼大不了的。
而其中,又以陳彩收到的目光最多,他倒是未作猶豫,朝前跨出一步就要擔下這任務。
這時,一隻手卻攔住了他,那手膚若凝脂細長若蔥,半隱在月白的袖中,指間則夾著一塊雪白的娟帕遞到了陳彩面前。
陳彩呆了呆,抬頭去看,竟是六世子?
趙鳶見陳彩不動,徑自上前拍開他捂著傷處的手,用娟帕敷在他的血洞處,沒半刻就將那白色的帕子染紅了一塊。
趙鳶將沾著血的帕子收回,又示意陳彩站得遠些,牟飛在旁要說話,卻被趙鳶一個眼神直接打斷了。
趙鳶沉沉地望著顧相檀,眉頭微蹙,似是在想要怎麼把那鳥兒的目光給喚過來,此時,卻忽的響起一陣輕輕的哨聲,那聲音極遠,卻很綿長,悠悠地從窗外飄來,趙鳶聽見了,學武的人應該都能聽見,自然那鸇鳥也聽得見。
雖不過一瞬,但趙鳶要的,正是這樣的好機會!
趁著窮奇被哨音攪得微微偏頭,趙鳶忽的足尖輕點,一個翻飛,將手裡的帕子往風口扔了過去,帕上的血腥味順風而起,鸇鳥嗅得,猛地張開翅膀,仰頭一聲長嘯,鳥鳴之聲清越若磬,又隱含著兇猛的殺伐之氣,震得場內之人皆頭眼昏花,嗡嗡耳鳴,更別提離他不過分毫的顧相檀了。
顧相檀腦袋一懵,眼前猛地黑了,整個人搖了搖就要摔倒,卻在頓覺肩膀力道下沉時,又勉力咬牙撐著牆穩住了身體,睜開模糊的視線往趙鳶看去。
鸇鳥的爪鉤撕破顧相檀的衣袍陷入了肉裡,伴著“刺啦”的碎裂聲,窮奇驀地自顧相檀的肩上躍起,往趙鳶的方向滑去。
同一時刻,趙鳶再度借力凌空一躍,順手抄起書案上鋪著的桌幃便棲身上前,布帛一抖,雙手張開,不偏不倚將那鸇鳥兜頭罩在了裡面。
只是那鸇鳥也是兇悍,鋒利的爪子當即就將幃布撕開了一個口子,眼看著它又要掙脫,顧相檀瞥見臨到近前的牟飛,反手就從他腰間抽出了佩劍,朝趙鳶一丟。
“六世子!”
趙鳶眼角餘光睨到兵器冷光,側身抬腿一踢,就將那劍鋒的路線改了,直直往鸇鳥處飛去,“叮——”的一聲錚鳴,劍刃穿過鐵環插|入了堂中柱身,竟將那拴著鸇鳥的鏈子直接釘在了原地!
鸇鳥又是一陣撲騰後,意識到逃脫無門,終於慢慢地安靜了下來。
堂內寂靜了半晌,像是被這過程給驚到了,須臾蘇息地一聲輕忽才將眾人給拉回了神。
“公子……你沒事兒吧?”
蘇息瞪著顧相檀的臉,又去看他的肩膀,嚇得嘴都閉不上了。
顧相檀只覺肩頭有些火辣,又抬手摸了摸臉頰,指尖帶出點點血絲。
他看向趙鳶垂著的手,對蘇息搖了搖頭,嘴裡卻還是道:“傳太醫。”
……
國子寺的一間偏殿內,太醫在給顧相檀診脈。
顧相檀臉色有些微白,但還是笑著道:“一點小傷而已,沒什麼大礙。”
太醫院的掌院卻抖著一把白鬍子,皺眉良久,躊躇道,“就怕……那鳥兒有獸疾。”
“那要用什麼藥?!”蘇息急了。
顧相檀打斷他,“太子殿下的鸇,怎麼會有疾?太醫莫要多慮,開些調養的藥即可。”
太醫也覺得自己說錯話了,忙點頭稱是。
顧相檀轉而看向一旁,問,“六世子如何了?”
趙鳶的手方才在抓鸇時不察也被那利刃豁開了一條口子,剛經由太醫一起診治了。
掌院道:“也是外傷,靈佛的比較深。”
趙鳶輕道:“我無事。”說著,又從懷裡掏出了一瓶東西,遞給太醫看:“這個外傷藥可否適用?”
太醫把瓷瓶放到鼻尖嗅了嗅,眼睛一亮,點了點頭,“蜂蜜、雞子皮、石榴花……都是止血癒合的好東西。”
趙鳶“嗯”了聲。
太醫還要來給顧相檀處理傷口,趙鳶朝安隱看了看,安隱便會意地上前把掌院領出去開方子了。
待屋內只剩下二人時,顧相檀憋了憋,還是忍不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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