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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們知曉,大鄴宮中沒有丹丘果這個東西,要是有,皇帝怎會這般吝嗇,不將之取出賜給病重的六世子呢?怎麼說侯將軍也為國為民立下過這麼多的汗馬功勞。
所以,宗政帝手中的這顆丹丘果,無論是在或不在,從此以後都將再也見不得天日了,他既喜歡,那便讓這果子,隨著他一起,爛在深宮中吧。
☆、年關
一轉眼便已到了年關;這一日顧相檀睜了眼,卻見趙鳶已是起了,正立在床邊繫著襟扣,待將一切整理妥帖;這才回頭對顧相檀伸出了手。
顧相檀從小就有這習慣;若是無事,總愛在醒來後眯瞪會兒才起身,此時瞧著眼前那細白手掌,直覺性地便給握住了。
趙鳶微微用力,將他拉了起來,顧相檀坐在床上看著他;任趙鳶俯身給他攏了攏散開的發;又拿了衣裳來給他披上。
說是為了趙鳶的病症顧相檀才住過來的;其實待趙鳶好些了,這麼段日子,特別是辰時,大多還都是趙鳶給照拂的他。顧相檀活了兩世,雖說經受了不少波折,但在衣食住行上他還真沒有一般和尚或僧眾的自力更生,哪怕以前在鹿澧的時候,身邊也是有蘇息和安隱時時隨著,又有師傅看顧,別說粗活重活,就是尋常的衣食住行,顧相檀都沒有幾回是親自動手的,即便穿的吃的未必像宮裡那麼精貴考究,但仍是把人養出了一身的皮嬌肉嫩清雅脫俗,要說真沒些關係,自是不可能。
趙鳶不喚侍從,也不假他人之手,直到把顧相檀都收拾清楚了,這才著了蘇息和牟飛進來洗漱。
窗門洞開,顧相檀探頭出去,瞧得外頭景緻,忍不住一笑:“下雪了……”
大鄴京城地處東南方,往日氣候還算和暖,只有極寒之時才會偶爾落雪,今日這一場學卻下得頗大,將整個將軍府上上下下都裹上了一層薄薄的白色,雲逸風飄,雪顫枝間,亂瓊碎玉,晨光映天,好一番十冬臘月之景。
趙鳶也走了過去,瞧了瞧外頭的風光,一抬手將窗戶又闔上了些,轉頭對牟飛說:“歲暮天寒,將那件青絲緞襖拿來。”
牟飛忙去了,不久便捧了一席衣裳回來了。
趙鳶將其抖開,直接披覆在了顧相檀肩上,那東西一看就是好的,青色絲質的緞面,銀線滾邊,分量很輕,上頭還繡了隱約淺淡的正午牡丹的圖紋,細看才能得見是一片大朵大朵盛開的花瓣,魏紫姚黃妖嬈傾國,若是給了尋常男子穿,很容易就顯得女氣媚俗,但是趙鳶那孤冷清冽的氣質,反倒與其萬分相配,還把那牡丹直接壓倒了一頭,不過此刻穿在顧相檀身上倒也適合,他年歲小,氣質又出塵,什麼衣裳由他穿來都沒有妨礙。
顧相檀要說話,趙鳶卻打斷了,徑自給他把襖子仔細繫上。
“這是我父王在原來府中留下的,前幾日三哥拿來,現下是我的了。”所以我願意給誰便給誰。
顧相檀瞧著趙鳶的臉,想是怕自己拒絕似的,下顎到耳後的線條都繃得極緊,顧相檀忽的笑道:“那我穿完了再還你。”
趙鳶睨了他一眼,滿意地“嗯”了一聲。
兩人相攜著一同去正廳用膳,沿途經過九曲長廊,一排紅豔豔的燈籠掛了一路,看得人心頭都暖了。
“今兒個竟是除夕了?”顧相檀望著燈籠道,他這些日子一心都在趙鳶身上,竟難得糊塗,忽略了那珠流璧轉匆匆時光。
趙鳶看著顧相檀:“後頭已是備下了香花供品。”年關之時,自也有一徑的佛禮需忙,不過府內都已經給顧相檀準備妥帖了。
顧相檀心裡一熱,不由彎起眉眼,對趙鳶露了個清甜的笑容。
趙鳶眸光閃了閃,又淡淡撇開頭去,拉著他,當先走在了前頭。
正廳內侯炳臣、薛儀陽和羿崢都在座,按理說這時日宗政帝該是招朝臣上朝,商議除舊佈新之事,晚上也會設除夕宴,喜氣和樂美滿致祥,但是侯炳臣這頭兒卻沒一個人願意去的,即便是薛儀陽都因著家弟身子不適而告了假,有靈佛在前,宗政帝就算想怪罪也沒這個臉。
一眾人歡歡喜喜的用了早膳,趙鳶被侯炳臣喊走了,羿崢又去藥房搗鼓他的藥去了,自從那懸賞的訊息傳出去後,一時四面八方湧來了各種奇珍妙藥,雖沒有丹丘果精貴,但也不乏好東西,於是侯炳臣將之一概收下,贈予羿崢,讓他搗鼓研判去了,所以,這一陣他可沒少泡在藥房裡。
於是,廳中便只剩了顧相檀和薛儀陽在。
薛儀陽給顧相檀斟了一杯清茶,自懷中拿出一份東西交予了對方。
顧相檀展開一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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