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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本想去國子寺的,但是有些疲累,再等等吧。”要是往日,顧相檀還能打起精神和那些人對付對付,加上他的確該去探探趙界的口風,不過顧相檀這幾天太累了,趙鳶又不在,他實在不怎麼想瞧見那些人。
趙溯“哦”了一聲,不說話了。
顧相檀瞥了他一眼:“外頭可是有些什麼訊息?”
趙溯頓了下,搖頭:“無非就是那些,皇上和三王都各自忙著呢。”
顧相檀攪著碗裡的粥:“我總覺著這事兒沒完。”
趙溯笑道:“靈佛別多慮了,三王只要不死,本就完不了。”說著把面前的菜往顧相檀推了推,“靈佛還是要多顧念著自己的身體些。”
顧相檀遲疑了下,還是舀了一勺粥,剛要放進口中,安隱急急地走了進來。
“怎麼了?”顧相檀看他臉色有些不對。
安隱張了張嘴,又看了眼趙溯,低聲道:“太子派身邊的侍從給您送了些補身的東西。”
顧相檀對上了安隱的眼睛,點點頭:“讓他放那兒吧。”
安隱道:“這個……說是太子帶了話來吩咐,要親自對您說。”
顧相檀皺了眉,無奈地起身,對趙溯說:“我去看看。”
趙溯自然頷首,俯身把顧相檀恭敬地送了出去,回頭看著桌上一口未動的清粥,眸光一閃。
而顧相檀一出去就快步往前走,問道:“是陳彩?”
安隱點頭:“是,看著很急的樣子,我讓他在後院等了。”
顧相檀暗忖著陳彩能有什麼要和自己說的,難道是太子又闖了禍?或者宗政帝有了提拔他的意思?
一邊想著,一邊進了後院。
那頭陳彩一見他來了,忙迎了上去。
“怎麼了?”顧相檀見他面色很是凝重。
然而陳彩一開口就讓顧相檀頓在了原地。
陳彩說:“靈佛,六世子出事了!”
“你說什麼?!”下一刻,陳彩的袖擺就被對方抓住了,顧相檀瞪大眼,驚惶道:“出了什麼事?”
陳彩沒時間思忖顧相檀過大的反應,只道:“就在晌午,奴才和太子都瞧見的,六世子有些抱恙,接著忽然就吐了血,失去了意識。”
陳彩本想著應該不算有大礙,將軍府還有神醫坐鎮呢,怕是靈佛也早晚會知曉,便沒有多事,然而方才又聽得皇上那兒傳來的訊息,陳彩才覺得不對了,姑且打算走一遭看看,沒想到見得靈佛還在須彌殿中,那就是說明他還不清楚這事兒,看來自己是來對了。
“現在如何了?!”顧相檀出口的聲音有些尖利,又有些顫抖。
陳彩頓了下才道:“怕是……危在旦夕。”
顧相檀猛地怔了怔,當下只覺眼前一黑。
……淵清!?
☆、毒引
長平街尾的神武將軍府內;此刻一片沉鬱,僕從躡手躡腳卻來去匆匆;主子們則一個個都守在偏院的主室前,只等著裡頭有訊息傳來。
趙則一個人來到正廳,因著侯炳臣信佛,所以這兒的正中牆上掛了一副高約一丈的工筆佛陀像,趙則雙手合十;難得靜下心來抱佛腳地念叨著,希望佛祖保佑六哥可以度過這個難關;哪怕自己今後做牛做馬都傾心以報。
正跪拜著,後頭便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趙則以為是哪個小廝沒了分寸;回頭卻見得幾人速速而來,走在最前頭的,不是顧相檀又是誰?
趙則一驚,都忘了起身,顧相檀已是來到了他的身前,開口便問:“淵清呢!?”
趙則一時沒反應過來對方喊的是他六哥的表字,直到顧相檀拔高了嗓子又問了一聲,趙則才回神道:“在……在屋裡,羿崢給治著……”
話才落,顧相檀一把甩開了他,小跑著衝了進去。
趙則何時見過靈佛如此失態,茫然無措地對上隨著顧相檀一同前來的觀正禪師。
觀正禪師唸了聲佛號,似是對顧相檀的表現頗為無奈,不由搖了搖頭,道:“七世子,勞煩給帶個路吧。”
……
而顧相檀快步到得院前,薛儀陽和神武軍營的兩位副將也都在,一邊站的是牟飛和畢符,一夥人瞧見顧相檀同樣有些驚訝。
“靈佛?!”
顧相檀來不及喘氣,勉力壓下混亂的心緒,問道:“現下如何了?”
薛儀陽嘆了口氣:“還昏沉著。”
許是聽得外頭的動靜,屋門自內開啟了,羿崢的聲音傳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