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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帝問:“不知靈佛所為何事?”
“便是之前,我同皇上說的回相國寺之事,既然家父的案子已是大白於天下,我自也該回鹿澧同師傅還有方丈師傅做個交代。”
這話一出,幾位大臣的神色又有了一番變化,連帶著始終無甚表情的趙鳶都猛地抬起頭來,直直往顧相檀看去。
顧相檀卻避過了他的目光,直接對上宗政帝的,就見皇上的臉一瞬僵硬,片刻才好容易緩過來。
顧相檀本就是來大鄴奔喪的,案子破了他自是該回去,無論什麼緣由宗政帝都沒有道理攔他,但是眼下朝野不穩,沒有人比他更需要靈佛在旁庇佑,趙勉那頭也才剛有點起色,就這麼放了人,他實在不甘,所以顧相檀前幾日下朝對他說起這事,宗政帝本打算能拖就拖,能瞞則瞞,拖到拖不下去才鬆口,屆時最好沒幾人知曉,就說靈佛閉關了,待到顧相檀回去一趟,再想法子把人請回來就是了。誰知眼下顧相檀直接把這事兒在眾人面前捅了出去,讓皇上想擋也擋不住,一時間神思煩亂,有些不知如何應對了。
顧相檀也不是為這事來的,不過是拿這做一個幌子罷了,要真在此和皇上細說,有那人在旁,顧相檀覺著自己的計劃一定過不了他那關,很容易就胎死腹中,於是他不過隨口一提,在眾人心神為此恍惚之際,又突地轉了話鋒,問起方才那事。
“相檀之前在外頭聽得各位大人聊得很是熱絡,不知是為了何故?”
宗政帝正愁怎麼才能將話頭帶偏,顧相檀自個兒拉了別的事來說,宗政帝求之不得,也顧不上旁得了,自然而然把趙鳶拿出來墊背。
“太子作為兄長成了家,其後便該是幾位弟弟的事兒了,鳶兒自小在外漂泊,朕也是為此自愧良久,如今只想讓他早日安定,物色一個好女子來多有照拂。”
顧相檀聽著,這才去看趙鳶,趙鳶也在看他,兩人視線在空中一個互動,顧相檀微微勾唇,撇開了眼,看向一旁的梅漸幽。
“難道是梅二小姐?”
皇后道:“靈佛同二小姐也見過面?本宮看來二小姐品貌才學皆是絕佳,不知靈佛怎般認為?”
顧相檀頷首道:“二小姐冰雪聰明善解人意,前幾日我回府祭奠家人,二小姐也特意攜了祭禮在府外等候良久,就為了出一份心,相檀在這裡再次謝過了。”
那日的情形皇帝和皇后自然知曉,要是沒有孫公公稟報,也就沒有今天這一出了,但是顧相檀在此時輕飄飄地道出,給敬國公和慈國公聽了去,立時便覺這姑娘心思深重,也不是人人都能想得到這般討靈佛的歡心的。
梅四勝臉上神色也有些尷尬,只連連給顧相檀作揖,示意靈佛不要謬讚。
顧相檀卻還沒說完,又道:“不過在此之前,我還同梅小姐有過兩面之緣,梅大人教女有方,唯二的兩個孩子皆知書達理進退有度。”
話落,卻聽慈國公道:“靈佛有所不知了,梅大人子息不少,還有兩位兒子,也是人中龍鳳。”
“哦?梅大人好福氣,不知公子多大了?”
顧相檀問得瑣碎,慈國公竟也認真地答道:“老夫也不甚瞭然,約莫也有束髮的年歲了吧,聽說平日只潛心文武,故而不太出門,老夫便沒怎麼得見過,只是聽說罷了。”
“文武全才?當真是好,以後怕也能一夫當關,為國效力呢。”顧相檀讚賞地看向梅四勝道。
這平淡的一問一答間,卻讓梅四勝出了一頭的冷汗,對面皇上皇后的眼神也越發犀利起來。
梅四勝是有兒子,但這兩個兒子是他在外頭所偷生的,孩子的母親身份低微,皆是伶人歌姬一類,上不得檯面,梅家之前一直住在江北,去年才被皇上召喚入得京,所以宗政帝對其具體背景知之甚少,沒想到慈國公倒是瞭解的一清二楚。
關永侯是皇上的人,這個無可厚非,所以皇上才給趙鳶指這婚,對他們來說,趙鳶以後若是再尋個得力的姻親,如虎添翼,倒黴得還不是他們,倒不如趁早斷了這退路,讓梅漸幽高攀了這門親事,就算趙鳶再不喜她,哪怕只是做側妃妾室也好,至少關永侯能與侯炳臣更進一步,說不準就從他身上撈到些訊息或好處了。
但是這些前提都是梅四勝沒有兒子,而且還是能文能武的兩個兒子,趙鳶手裡雖說還沒有實質的兵權,但他入了神武軍營也就是早晚的事了,宗政帝就算想擋,怕也是要費好大功夫,若是到時候趙鳶和梅漸幽有了子息,關永侯再長了別的心,這兩個兒子的存在可就變得格外重要起來了。
說不準宗政帝便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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