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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鄴官袍穿在趙溯身上,卻比旁的權臣更多了些說不出的氣勢。
趙溯走到近前,顧相檀揚起笑臉,對他點了點頭。
趙溯將他上下好好打量了一圈,忽的道:“靈佛怎的瘦了?”
這話說得同傅雅濂一般無二,連裡頭關心的語氣都幾乎一樣,顧相檀不傻,怎會聽不出呢,但是他卻面不改色道:“修佛之人,胖些瘦些有何妨。”
趙溯頓了頓,又細細看了遍顧相檀的眉眼,終於還是把更多想說的話收了回去。
這三年,他同顧相檀的聯絡依舊是那麼些,並未隨著趙鳶的離京或是時間的消逝而有所拉近,偶爾趙溯也會去須彌殿請安,說些三王的訊息予他聽,除此之外,便沒有其他了。
因著顧相檀實在太忙了,在宮內的時間少之又少,趙溯每次看見他,都覺著這個少年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慢慢變化著,就像一株半闔的雪蓮花,一點點的破土發芽,生根開花。
“聽說三世子近日也病了?三王的病都未好,兒子又病了,府內可要長點心了。”顧相檀道。
趙溯說:“嗯,病得可不輕呢,自從薛大人上奏封查了三王其下的茶莊、錢莊、米莊,斷了他的不少財路後,都快小半年了,他這病也沒見沒好過……”
顧相檀頷首:“眼見著要入夏了,天干燥熱,怕是更難好了吧。”
“入夏不算,入了秋,再加把火,一個不察,或許還要病入膏肓。”
聽著趙溯的話,顧相檀不由彎起眼,笑得很是高興,一抬頭卻見對方目不轉睛地望著自己。
“御國軍回了京,也不知神武軍何時班師回朝呢?這幾年,趙某即便在京中都處處耳聞六世子功績,真想見一見世子如今的風采了。”
顧相檀淡淡轉開眼:“我也不知,不過該回來時便會回來的吧。”
趙溯瞧著他,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卻見顧相檀說完就甩了甩袖,當先掀簾上了轎子。
趙溯只有俯身恭送,默默地看著那人慢慢走遠,繼而眼中閃過一絲沉暗之色。
……
而顧相檀回了須彌殿便進了屋,讓衍方不用守門,又吩咐蘇息說自己要念經,沒事兒莫要打擾,然後就徑自拿起經書看了起來。
這麼一看就到了晚上,門扉輕輕開合,拂進的微風吹得桌上熒熒的燭火忽的一個擺盪,顧相檀放下經書再抬頭,面前已是坐了一個人。
外頭下著靡靡細雨,趙鳶的肩頭落了幾滴雨點,顧相檀一手撐著下顎半伏臥在桌上,一手探出去抓過對方身前長長垂下的頭髮,輕輕地抹了把,將髮尾上的濡溼都抹在了手心。
趙鳶抓住他的手握住,問:“吃過晚膳了麼?”
顧相檀搖搖頭。
“等你。”他說。
☆、法子
蘇息和安隱進屋來送晚膳的時候;瞧見坐在一邊的趙鳶皆是嚇得不輕,也不知這位主子是何時回來又何時跑進他們殿裡的,然而再看自家公子;顧相檀的神態雖依舊自若;但眉眼中含著的笑意卻是掩都掩不住的;嘴角不自禁的翹起,整個人都透出熠熠的神采來。
兩個侍從互看一眼;都從對方的眸中瞧出了同喜的感受,不枉公子這麼提心吊膽了一千多個日日夜夜;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蘇息和安隱走後;顧相檀和趙鳶一同用膳。
趙鳶的筷子才拿起來;碗盤中便多了好些吃食,以往用飯總是他給顧相檀佈菜,此刻見對方笑笑著對自己道:“難得回來,可要飽些口福,我這兒雖算不上好,也不見葷腥,但比陳州總是強上那麼一點兒,要是什麼時候再走了,也好有些惦念。”
趙鳶挾起那瓣銀絲藕片,聽出顧相檀話語裡隱含的不樂意了。
“誰告訴你的?”趙鳶問。
顧相檀見他夾著菜不動,筷子一探,又把藕片給夾回了自己盤裡:“不是你自己昨日說的麼,要辦些事,露不得臉。”
趙鳶頓了下道:“我沒說辦完就要回陳州。”
“那是要去哪兒?”
顧相檀向來聰慧絕倫,趙鳶也沒想要瞞他,更知曉瞞不住,於是道:“你不是猜到了麼。”
顧相檀輕輕地“哼”了聲:“今日在朝上,薛大人說東縣如今城門緊閉,災銀進不去,災民也出不來,你又要如何去那裡查探訊息?”
趙鳶垂下眼,還是動手給顧相檀夾了他愛吃的菜:“總有法子。”
顧相檀蹙起眉:“若想知曉羽林軍動向,我可以讓牛大柱他們多傳些訊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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