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頗為樂意,忙笑著道:“快瞧瞧,皇孫喜愛親近靈佛呢,這可是嫡親皇脈的緣分。”
顧相檀看著趙惜水汪汪的眼睛,勾起嘴角朝他張開了手。
乳母瞧瞧皇后,皇后雖有些尷尬,但也明白皇帝的意思,只得點頭,於是這手才一鬆,皇孫便徑自撲到了顧相檀懷裡,緊攬著對方不撒手了。
顧相檀貼著那小小的身子,心裡也覺溫熱,朝一旁伸出手,蘇息立時便會意的遞過來一個紅布包。
開啟後,只見裡頭裹著一枚通體雪白的玲瓏玉牌,前後皆刻了四個字。
一面為無病無難,另一面則是無障無魔,末尾則是趙惜的名諱。
顧相檀親自將它掛在了皇孫的脖子上:“這是我之前回相國寺時著人做的,現下送給你,願小惜兒能一世安穩,順遂平安。”
皇孫立時用肉肉的小手好奇地擺弄著,然後啊嗚一口就把玉牌塞進了嘴裡。
顧相檀哭笑不得地把沾滿口水的玉牌拉出來,用他的小布兜給擦淨了,然後妥帖的放進裡衣中。
一旁見此情景的宗政帝早已眉開眼笑,又暗自心驚於靈佛竟然在三年前就已得知趙惜的降生,於是巴不得把這畫面尋了畫師繪成千百幅,灑遍京城,灑遍天下,讓百姓都瞧瞧靈佛對皇孫的喜愛和命定的緣分。
兩旁的人也是懂眼色的,忙尋了各種吉祥話來說,把皇上皇后捧得眉開眼笑,連一直興致缺缺地太子都難得有了點喜色。
傅雅濂、曹欽、薛儀陽等人也來了,也各自送上了壽禮,席上一片和樂融融,至少每個人都帶著或多或少的笑容,哪怕是姍姍來遲的三王趙典也是如此。
趙典原本不必來,但是前一陣他才同宗政帝說道了撤軍之事,無論是為了安撫還是麻痺,這一趟總要做做面子功夫。
顧相檀始終掛著得體的淺笑,和暖如風地面對著皇帝時不時射來的糖衣冷箭,待到宗政帝的心思轉到薛儀陽和曹欽那頭了,顧相檀這才回頭照拂師傅。
傅雅濂卻一直淡漠著一張臉,顧相檀同他說道了好幾句都未得回應,心內也知不妙了。
果然,下一句便聽師傅輕輕問道:“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顧相檀夾菜的手頓了下,慢慢放下了筷子。
“上個月。”既然師傅都開了口,自己再掩飾也是無用的,其實他就是知曉師傅向來洞察力驚人,特別是有關自己的事兒,近日才未常去相國府走動,否則,怕是更早就被看穿了。
傅雅濂又問:“原本是打算瞞到什麼時候?”
顧相檀覺著師傅語意雖冷,但面上卻瞧不出太多怒色,斟酌了會兒便道:“瞞到神武軍回京。”
“現下人呢?”
顧相檀抿了抿唇:“在須彌殿……”
說完這句話傅雅濂便沒動靜了,也不責怪,也不教訓,只默默地品著杯中的茶,一句未言。
顧相檀一時也不知如何應對,就這麼挺到了筵席末了,傅雅濂藉口身子不適,先同宗政帝說道便回了府。
顧相檀又被皇孫纏了片刻,再出來已是不見師傅人影了。
他心內也不好受,知曉師傅是為他好,也知自己此舉定是又負了許多人的期許,但顧相檀卻沒有旁的選擇了……
正垂眸思量著,出了乘風宮卻見前方林中負手站著一人,正抬頭遙望天際明月,身形頎長挺拔,宛若寂夜中一樹滕松。
只是不待顧相檀走近,對方便袖尾輕擺,轉過了頭來,而面上則帶著倜儻風流的笑容,恍如星辰。
“怎麼,這般時辰了,靈佛不速速回殿麼,走得晚了,可讓人掛念。”
在那一刻,顧相檀竟恍惚覺得眼前之人要隨著那朦朧月色一同消散在夜裡,不過轉瞬又回過神來,暗歎自己近日怕是神思勞累,難免過於緊張了。
於是對於曹欽每次相見都擺出的調侃之色不甚在意,只淡淡一笑道:“因著瞧見御國將軍有此興致,便也跟著好奇罷了。”
說著又想起方才並未在筵席上得見關永侯和兩位梅家小姐,不禁幽幽地低嘆了一句:“她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曹欽頓了下,繼而哈哈笑了起來。
“曹某竟不知靈佛顧念天下蒼生,連那紅線之事都要操心了麼?”
顧相檀自己說完也是一呆,被曹欽調笑,面上不由湧起些尷尬的緋色,怪只怪相思太苦,便是因著他自己體會至深,如今由彼及此,難得有些於心不忍罷了。
曹欽笑過之後並未繼續拿顧相檀尋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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