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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局有點緊張，前線人手不夠……”收起卷軸，水奈子馬上做出了決定，“水戶，你收拾一下東西，一會兒和我一起去戰場。這對你來說將是一個很好的實踐機會。”

“是，姑姑。”

經過長途跋涉，水戶和水奈子趕到了千手一族駐紮的營地。來不及休息的她們很快就投入到救治傷者的工作中去。

千手一族的後方營地，某個帳營內。

“哈哈，我沒事的，水戶！這點小傷算……啊——！”水戶在柱間手臂上的傷口處輕輕一按，頓時，原本還哈哈笑著的柱間就慘叫出聲。

“叫得那麼響，還說沒事。”小心撕掉黏在柱間傷口上的衣料，水戶的語氣責怪中帶著心疼。

“的確是小傷啊……誰讓水戶你按得那麼重……”柱間委屈地說。

“砰——”水戶一拳砸在柱間的腦袋上。

“傷員就給我乖乖閉嘴接受治療。”水戶輕輕吹了吹拳頭。

坐在一邊，扉間和瓦間將水戶和柱間的互動都看在眼裡。

“二哥，大哥他要是被水戶姐打得更蠢了怎麼辦？”

“如果大哥真被打蠢了，那麼水戶姐就不得不對大哥負責，”扉間拿起水戶帶來的飯糰咬了一口，心想：水戶姐的手藝真不錯，大哥未來有口福了。吞下飯糰，扉間繼續面無表情地說：“然後——水戶姐就能順理成章地成為我們的大嫂了。”

“唉——？好像是耶！那麼水戶姐還是多打打大哥吧！”瓦間也伸手拿了一個飯糰，“唔，水戶姐做的飯糰真好吃。——爭取將大哥打傻了。”

雖然不都是什麼要命的傷，但是柱間身上的傷還是費了水戶半天的功夫。等到水戶替柱間治療好，扉間和瓦間早已出了帳營。

“柱間，你身上的傷比扉間他們的還要多。”水戶一邊收拾著醫療用具，一邊說。

“哈哈，誰讓我是他們大哥呢！”柱間說得理所當然，“扉間還好……瓦間他適應得不是很好，這在戰場上是致命的，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連自己的小命都不顧了？”水戶斜睨了柱間一眼。

“額……也不算是不顧小命吧……都是些小傷嘛……況且，哥哥保護弟弟不是天經地義的嘛！”柱間回了水戶一個無辜的眼神，“我想，水戶你一定也是明白的。”

“我當然明白的——所以，以後你的傷就交給我處理了，”收回視線，水戶點頭承認，“我想以我的能力，保護一個偉大的哥哥的小命應該是沒問題的。”

“那麼就約定了，”柱間伸出右手的小指，“我的小命就拜託你了，水戶。”

這傢伙，他以為一根手指頭能約定什麼？！雖然這麼想，但是水戶還是伸出自己的小指勾上了柱間的小指。

“嗯，我們約定了。”

收回手，水戶雙手抱胸看著柱間：“好了，既然約定了，那麼——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你這幾天熬夜幾次？你眼睛上的‘煙燻妝’可真是富有藝術感啊。”

“額……那個……”柱間的眼睛四處亂瞟，就是不敢直視水戶，“也沒有幾次啦……哈哈，水戶你也知道我是第一次上戰場，所以……”

“所以你因為還沒適應殺人而不敢入睡，”水戶接著柱間的話說了下去，“我看你身為瓦間的大哥，卻比瓦間還不適應戰爭吧！”

“唉……”嘆了口氣，水戶從醫療包裡拿出了一個小瓶子，“嗱，給你。這個是我做的安神藥，你也不能一直睜眼到天亮吧！休息不好，你拿什麼保護扉間他們？”

“水戶，你實在是太好了！”柱間激動地淚流滿面，“虔誠”地從水戶手中接過藥瓶。

無視柱間誇張的動作和表情，水戶轉頭繼續收拾東西。

“那個……水戶，”柱間一直看著水戶收拾，躊躇了一下，他開口叫住水戶，“你怎麼看待戰爭？”

“戰爭，不可避免的殺人……第一次殺人，不習慣到做惡夢……寧可睜眼到天明，這是很正常的，”這麼說著，水戶並沒有停下手裡動作，“但是……無論流多少淚，做多少噩夢，多少次睜眼到天明，最後都會習慣到幾近忘卻……這就是戰爭。”

“……水戶你……原來沒有上過戰場吧？”柱間不是很確定。

“沒有，這是第一次。”水戶繼續整理著手中的物品，沒有去看柱間。

“那……你也沒有殺過人吧？”

“不……”停下手中的動作，水戶抬頭直視驚訝得睜大眼睛的柱間，“……我殺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