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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都不知道,你哥在團部啊,還跟團長那麼熟,這下好了,張副營肯定沒事,嘿嘿。
我還是沒有說話,秦科又說,不是說沒事了嗎?你咋還不放心?
我衝秦科笑笑,我想,跟連長一樣,傻秦科啊。這件事情清查也容易,連長並沒有什麼問題。
連長說,操,這事兒。
秦科說,誰這麼損啊?
我說,你們別管,我再去趟團部。
我揹著秦科和連長又來了團部,團長說,這次沒再讓哨兵追你?
我笑,我說,胡團,那啥,那信誰寫的?
胡團一邊給我找煙一邊說,什麼情況,你還不依不饒找後賬?規矩你不知道?
我說,不管,我找定了,敢找我老連長麻煩!
我說,您不說我也知道是誰!
我說,是不是王戰強那王八蛋。
胡團說,你怎麼認定是人家?
我說,就說是不是吧,胡團,您罵我胡鬧也行,這事不算完,大不了,我去我爹那鬧鬧。
胡團說,小張是你啥人,這麼重要?
我說,老連長堅持我才願意考學的,您說呢?
胡團嘆氣,是,是,就這點,你爹也得讓著你。
胡團說,我只能告訴你,信真是偵察營來的。
我起身,謝了,胡團,回頭我回家偷幾瓶好酒給您。
胡團把我推出去,罵,他媽的你回去不亂來我就得謝你了,快滾。
☆、十五
我找到連長,叫上秦科,我說,秦連,回去問問你那寶貝,問問他乾的好事。
秦科瞬間明白了,說,俺,俺,俺不信。
我說,今天我去團部了。
秦科說,就那俺也不信。
連長拉我,我摔開連長,我說,你信不信就這樣了,滾去問。
夜幕降臨。
秦科醉醺醺的爬上山丘的時候,我和連長在抽菸。
秦科說,俺,俺對不住你們啊,雨啊,張副營啊。
一邊抽抽搭搭的哭。
連長罵,熊樣,多大事。
秦科抹著眼淚,張副營,你打俺一頓?
連長說,滾遠點,我打你幹嘛?
秦科轉到我身邊,繼續哭,雨,你打俺一頓?
我沒有說話,掐滅菸頭,抱了抱秦科。
那晚,秦科一直不說話,只是哭。
連長被他哭煩了,轉身就走。
我陪著秦科,抱著秦科,任由他的眼淚打溼了我的迷彩服。
連長回來的時候,提了一袋啤酒。
連長拉開一罐兒,遞給秦科,秦兒,來,幹了,啥事沒有。
秦科接過來,仰頭幹了。
連長抱著秦科,用力拍他的肩膀,連長說,秦兒,不值,真不值。
我看著遠遠的夜空上佈滿了星辰,我開口唱歌,秦科和連長一罐接一罐開啟啤酒,喝著,聽著。
一直到熄燈號響了。
我拉著東倒西歪的連長和秦科。
就像秋雨初臨的那次。
我們就這樣走在回偵察營的路上。
夜風吹來,吹乾了秦科的淚,吹的他倆迷迷糊糊的。
秦科低聲說,不值,真不值。
再沒見過秦科和那王什麼走在一起,也沒見那王什麼再找秦科或者我或者連長。
再後來,據說那王什麼找了人,說是受不了偵察營的苦,溜了。
第一場雪落下來的時候,又到了退伍的時節。
我們送了戰士,像那年一樣,像每年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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