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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一個人和冰冷的佈置,連一絲溫暖都汲取不到,而那個溫暖的人終是沒有遲疑的離去,內心的哀傷支離破碎,淚水化作冰晶,整個寢宮就像是置於冰天雪地裡一般,空氣中的水汽昇華成雪,飄散在空中,少年的淚水已止,眼底空餘一片淡漠。
而此時的襲卻已經奔向了北方,那裡有著白銀祭司讓他去接應的人,並且恢復一下……
“……你是說,早在萬里之外,就感覺到了我們的蹤跡……”漆拉的臉色白了又白,萬里之外,兩個。那個時候的自己已經收斂魂力到最低,還是被發現了……怪物……
暗暗驅動著魂印,金色流淌在面板之下,給白皙的肌膚染上了暖色。
還在奔波的少年身形一晃,感受到已經不足萬里的目的地魂力流轉出奇的狂暴,就像是還在深淵之中的祝福,幾欲爆發出更強烈的波濤。手指間魂力一凝,腳步已經停下。金色的魂力大量匯聚,幾乎出現了金黃色的液體。然而少年的另一隻手的指尖陡然出現了一道危險的白光,目光凝向遠方。
【戰爭的號角·銅雀】
抬手從上向下一劃,空間產生了劇烈的震動,還是出現了一道口子,內裡散發著絞碎星辰的狂暴氣息令人不敢靠近。
少年皺了皺眉,還是抬腳邁了進去。
與此同時,對於空間感應最為熟悉的漆拉伸手將身邊的鹿覺拉過,向後飛出數百米才堪堪停下。俊美青年的眸子急劇收縮著,連已經被抓出血的手臂也顧不上。
他看到,風雪停止了,然後再下一剎那迅速變成了水汽,這一塊空間,竟是絕對的乾淨!
特蕾亞和幽冥見此情景愣了愣,然後放棄了聚集魂力,特蕾亞也放棄了【黑暗狀態】,蒼白如紙的臉上冷汗涔涔。她用雙手拉住了身側少年的手臂,腿一軟竟是忍不住像要跪倒在地。幽冥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這種情況……
襲的心情肯定很不好!
兩方相隔之間,是一大塊空地,黃色的塵土飛揚,幾欲瘋狂的【戰神的號角】卻被束縛的連一絲魂力都無法運用,大張的眼睛只看到了那一塊空地上,裂開了一道口子。
空間,被撕裂了?!
銅雀嚎叫著,下一秒自己的喉嚨卻再也無法發出聲音,然後,天旋地轉,怎麼回事?哦,原來是自己的頭,掉了……它的思維永遠定在了那一刻……
從裂縫裡伸出了一隻白皙的手,光滑細膩,連絲綢都無法媲美的柔軟,手指每一根都像是神賜一般絕美,冰雕一般泛著冰冷的色澤。
下一秒,一隻腳從裂縫中邁出,然後從容的出現了一道高挑的身影。來著眉眼張揚,淺色的唇挑得很高,眉眼彎彎,似乎很開心。
然而此時的幽冥和特蕾亞卻摔在了地上,狼狽不堪,身形渾濁,再無面對漆拉時張揚的氣焰。
來者,正是襲。
然後,當他的身體整個都跨出來之後,空間裂縫迅速消失,一點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銀白色斗篷輕晃,洩露了一絲紅褐色。少年不以為意,目光怔然的看向前方,下一瞬間轉頭看向了臉色蒼白的第一王爵。“漆拉。”少年的聲音透著點點沙啞,卻意外地誘人。
“……你是誰?”伸手拉住冒失的鹿覺,“或者說,【侵蝕者】是誰?”乾燥的嗓音,銀色長髮豎直而下,乾澀非常。
“……”襲瞳孔一縮,轉頭看向了身形狼狽的特蕾亞和幽冥,“特蕾亞,幽冥任務不合格。透露機密,…1等。三個月。”
特蕾亞和幽冥終是忍不住,大口地喘著粗氣,用盡全力一般,吐出了:“是。”
襲伸手,似乎什麼都沒有做,又似乎什麼都做好了,然後就放下了手。只見原本靜寂的場景,起了風。
風吹著,銅雀的屍首就像是沙,被風吹著,散散的飄向遠方,不一會兒,風止。
‘銅雀’已經被吹乾淨了。
漆拉的冷汗也是涔涔地往下流,他自問,做不到不顯露一絲魂力就把銅雀風化。
這到底是個什麼怪物?!白銀祭司到底想幹什麼?!
襲靜默著,場面也是寂靜非常,他淺淺地笑著,眉眼彎彎,又伸出手來,向著漆拉……
漆拉下意識的運轉著周身的魂力,金色沿著靈魂迴路,忌憚著這個少年。
可是對方只是晃了晃,就像打個招呼。
漆拉愣了愣,還是沒有停下運轉的魂力。
“敬愛的漆拉王爵,”少年的笑意淺薄了下來,恢復了平靜,“我很期待將來與你的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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