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是讓步的極限了，他們不可能再放過泉了，真的要親自動手了麼……

不知道站了多久，鼬還是動了，像曾經千萬次做過的那樣，推開門走進去。

沒有想象中的笑語盈盈，裡面只有濃重的血腥味。

發生了什麼事！

“泉！你在哪裡？泉？”

幾乎是用衝的跑進泉的房間，入目所及是滿地的鮮血，躺在床上已經毫無生氣的奈美阿姨，以及背對著門窩在椅子裡看夕陽的泉。

“泉，發生什麼事情了？是誰做的？”

“鼬，陪我聊聊天吧。”

鼬眉頭緊鎖，想要上前看看泉有沒有怎麼樣，卻被對方制止，“鼬，就在那裡，陪我聊聊吧。”

“……好，聊些什麼呢？”

“還記得剛上學的時候嗎那時候我很怕你，確切點說是我害怕除了爸爸媽媽以外的所有人，尤其是你。後來九尾之夜，我覺得你的眼裡心裡都只有弟弟，跟本放不下其他，我以為只要我跟佐助沒有衝突，你應該是不會對我怎麼樣的。再後來，跟你關係越來越好，漸漸的，我發現了各種各樣的，不一樣的你，羞澀的，難過的，無措的，開心的，熱血的，生氣的，自信的，自卑的……我們也漸漸的走到了一起，那時候我挺開心的，我覺得我在你心裡佔了一席之地，可是每當村子或者佐助出現的時候，你眼睛裡看到的永遠不會是我……宇智波鼬，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你的心裡裝得下木葉千萬人，裝得下宇智波的榮譽，裝得下佐助，可曾裝下一個我呢？”

鼬從來沒想過，泉居然有這麼多的不安，不安到自卑。

“你不用回答我，我一直都知道，男人跟女人不一樣，女人的心裡感情為重，男人心裡大義為重，這只是我一個小女子狹隘的小心思，你不用太在意的。說起來，今天是你一個人動手麼？跟全族對抗，會不會太辛苦了？”

“……你全都知道？”

“是啊，我全都知道。鼬還沒回答我呢，不會太辛苦了麼？之後還要叛逃，路上還有餘力麼？”

“……有人幫我。”

泉輕輕的笑了笑，“這樣啊，那就好了。鼬，接下來就剩下一場屠殺一場戲了吧，為什麼一直都不肯告訴我呢？為什麼從來不肯相信我也能幫你呢？為什麼一定要一個人承擔那麼多呢？被你留下的人……真的會如你所想麼？為什麼你總是想要擅自決定別人的命運呢？”

“……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活下去。目前我沒有能力阻止團藏的野心，佐助心思又太單純易衝動，如果他知道一切，必定不顧一切要去找團藏拼命，最後死的一定會是佐助。”

泉又笑了，“看吧，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不一樣啊，我總是在想我的不甘和佐助的不公，從未考慮過這背後的種種。每一次想要幫幫你，最後總是被你用這種方式打擊的體無完膚。算了，我認輸，我果然只是個懦弱的小女子，成不了英雄。”

“英雄……不是的，我並不是英雄，真正的英雄應該是四代目火影那樣的。”

“怎麼不是呢？四代目火影捨棄自己，妻子，將兒子陷入人人喊打的境地，保住了村子，以後他兒子若能完全掌控九尾之力便又是一位英雄。你捨棄了全族四百多人的性命，其中包括你的生身父母，你的戀人，你的朋友，保住了木葉短暫的和平，我覺得你是比四代目還要偉大的英雄！”

“……不是這樣的……”

“終於拿到了啊……鼬，英雄的身邊總是有很多很多的悲劇，比如說四代目身邊的妻子和兒子，比如說你身邊的止水和我，我已經做好準備了。”

泉緩緩的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這才慢慢的轉過身來，她雙眼緊閉，白皙的面板上兩道血淚流淌而下，劃過圓潤的臉頰，一滴一滴的落在衣服上，那淡粉色的睡衣前襟已經被全部染紅了。

“泉……你的眼睛……”

鼬幾步衝上前，這才看清楚，泉的眼皮是凹陷的！

眼前的一切幾乎讓鼬心神俱裂，手掌觸控到泉的身體，細弱的手臂在微微的顫抖著，顯然是在忍受巨大的痛處。

剛才說了那麼長時間居然都沒有發現……

泉摸索著尋找著鼬，順著他的胳膊撫上他的臉頰，輕輕的觸控著那兩道淚溝。

“還是這麼多褶子啊……”從袖中抖出一條三個圓圈穿成的項鍊，戴在鼬的脖子上，然後順勢抱住他，“前幾天你都沒有出現，這是送你的生日禮物哦~”

鼬一手握住泉的手，另一隻手輕觸對方的眼眶，聲音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