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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全程都拿卷軸捂著臉,實在是一個連撒謊都不會的人。
“是麼?”荊淼輕輕把卷軸放下,淡淡道,“我倒是覺得,這幾日大家都有些不對勁,是不是在我出門採藥那段時間裡發生了什麼事,我不知道的?”
“沒有!”柳鏡蹭蹭退後了兩步,猛然搖頭道,“師叔你採藥的時候什麼事兒都沒有!”
荊淼嘆了口氣,淡淡道:“果然發生了什麼事。”他再去看,柳鏡已經飛快的爬上梯子,隱匿於群星之中,再找不見了。
無論掌門是誰,荊淼都不是個喜歡麻煩別人的人,但是這一次的事情實在是有些蹊蹺,許多事情他都沒有心情知道,但不代表他喜歡被人瞞著。既然誰都不願意說,那他就去找一個願意說的。
這個人就是風靜聆。
風靜聆跟所有人都不同,他做一件事,是就是,非就非,要是他也覺得荊淼不應該知道,那荊淼就不打算知道了,但若是這件事與荊淼有關,多數時候,風靜聆絕不會瞞他。
以前風靜聆住在哪裡,他如今還是住在那裡,孤煙峰明明有許多人,可卻依舊悄無聲息。紫雲峰與孤煙峰都有一種寧靜的味道,但紫雲峰是孤寂,而孤煙峰是安寧。
風靜聆在撫琴,黑鏡坐在地上,翎羽垂落著,輕輕啄著身旁嬌小一些的白孔雀,分不出是親暱還是撒嬌。
荊淼登上了孤煙峰,但卻沒有打擾風靜聆撫琴,聽了好一會,他面無表情的想著:風師兄撫琴,真是難聽,大概彈棉花還要更好聽些……
但是黑鏡與白孔雀卻露出了十分沉醉的表情。
如果不是人跟禽類的審美觀不同,那荊淼只能認為黑鏡它們兩隻孔雀有迥然不同的畸形樂感。
很快,這種折磨就結束了,風靜聆的手輕輕收了回來,他好像對荊淼的到來並不是很驚訝,也沒有一點點驚慌失措。在整個天鑑宗上下都極同情的注視著荊淼的情況下,他的這種平靜難能可貴的幾乎讓荊淼感動到泣不成聲。
“師兄。”荊淼盤坐在了風靜聆對面的蒲團之上,黑鏡看了他好幾眼,終於分辨出來他是誰了,滿不在乎的把頭一拱,壓在了白孔雀身上。
“你終於來了。”風靜聆神色如常,淡淡道,“這件事,你本來最應該知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長老們與師叔伯們都覺得你不應當知道。”
荊淼幾乎有些糊塗了:“到底是什麼事情?”
“望川界來下了一封戰書。”風靜聆在說出這個了不得的大訊息的時候,神色依舊平靜的好像是在宣佈今天晚上的功課一樣,“他們想要你到望川界去,否則就要開戰。”
荊淼的神色頓時古怪了起來,他沉默了許久,若有所思的問道:“這聽起來,好像不是一個聯姻的要求。”
“的確不是。”風靜聆的手指輕輕撥過琴絃,那張幾乎毫無波瀾的面孔上,突兀的出現了一點微妙的情緒來,“他們只不過是在討要一個人,而不是表達聯姻的意願。”
“那結局呢?”荊淼低聲道,“你們拒絕了?”
風靜聆點了點頭道:“松武真人非常生氣,他說雖然你沒什麼用處,可是到底是天鑑宗的紫雲峰峰主,決不讓他人欺負,便跟送信的使者打起來了。那人倒是很厲害,松武真人尚且打他不過。”
這還真是……真不知道是該感謝還是該窘迫。
“替我謝謝松武真人。”荊淼苦笑道,“那後來呢?”
“徐華子也同他一起,只勉強打個平手。”風靜聆微微搖頭道,“但我瞧得清楚,對方要是真下狠手,徐華子與松武絕攔他不住,望川界的人物倒是好厲害,隨隨便便一個信使,修為竟然如此高深。”
荊淼若有所思道:“那大門口壞掉的那兩座仙人雕像也是?”
“是啊,是他們打爛的。”風靜聆點了點頭。
“我能看看信嗎?”荊淼問道。望川界既然已經被謝道掌控,那這封信極有可能就是他授意發來的,但為什麼發一封引戰的信?入魔後的謝道雖然有些幼稚,卻絕不愚蠢。
除非他不在意,但是既然不在意,又為什麼要送這封信來。
出乎意料,風靜聆搖了搖頭,皺了皺眉頭道:“松武一見,便大喊豈有此理,將信撕碎了。我也覺得,他是在羞辱你。”他這話說來不冷不熱,也沒有十分的生氣,只是平平淡淡的,全然無情。
荊淼靜靜盤坐著,他的神情忽然透露出了難以言喻的傷心欲絕來,低聲道:“師兄,你說,師尊他是不是很恨我,所以要發這樣一封信來羞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