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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沒有說你!”
神玖伸手去抹,只是他力道不知輕重,見虞思萌哭的更傷心了,不由心虛的厲害,但他極少與人低頭,不由又重複了兩遍:“我又沒有說錯話,叫你小心也有錯嗎。”他反覆嘀咕了兩遍,也不知是在跟虞思萌說話,還是跟自己說話。
荊淼聽了,也沒有什麼神情,只是站定在原處,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好容易待虞思萌止住了哭,自己擦了擦臉,便立刻撇過頭去與神玖冷戰起來,神玖心中也不由來氣,伸腳去碾地上的小石子,也高高仰著頭,不去看虞思萌。
兩個幼童杵在原地,皆背過身去,誰也始終不肯瞧誰一眼。
過了好一會兒,神玖厭煩了,便飛起一腳踢飛起那顆石頭,嘀咕道:“臭傻萌,我對你這麼好,你還要生氣,簡直就是……就是……就是不知好歹!”他好不容易想出一個合適的詞兒來。
這石頭踢得飛起,也不知到那去了,神玖剛要再找一顆,低垂的眼簾只晃進一片紫衣入目,忽然全身的毛髮都彷彿立刻炸了起來,一抬頭,果真是荊淼!
他早在去後山被鎮闕送下山後,就對荊淼一直留有陰影,現下剛剛說過他壞話,不由覺得渾身的毛都倒立了起來,心中慌亂無神,也不知道方才的話荊淼聽見了沒有。
其實神玖也並不心虛,若是荊淼真問起來,他自然也是原話照說的,只是他怕荊淼,彷彿天生俱來,自那日初見後被鎮闕送下山起,對這個看起來彷彿是冰雕般的師兄,有著一種天然的敬畏與一份察覺自己畏怯的憤怒。
人之愛憎,本出自身,他心中懼怕荊淼,親愛師姐妹們,因而聽信師姐妹之間的傳聞,認為荊淼自然是個極壞的人;而虞思萌與荊淼呆得時間長些,自師尊口中得知師兄是個無歡無樂的可憐人,日常飲食習字,還有甘梧與小劍的事兒也都是荊淼幫她,心中雖然敬畏,卻更為袒護些,自然不願相信神玖的話。
“神玖師弟。”荊淼淡淡招呼了一聲,毫無熱切可言,言語之中頗是淡漠。神玖素來與人相處,多是親親熱熱,長輩也頗見和顏悅色,見荊淼這般冷漠,加上心中本就有鬼,不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心不甘情不願的回了句“荊師兄”。
虞思萌聽得荊淼聲音,便飛奔而來,一下抱住荊淼的腿,抽泣不止,只連聲道:“師兄——”
“怎麼了?”荊淼淡淡瞥了一眼神玖,將手中盒子放下,伸手又摸了摸虞思萌的頭髮,柔聲道,“受委屈了?是誰欺負你了嗎?”
神玖神情不由便有些緊張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也不知虞思萌是偏袒小夥伴,還是不願意荊淼聽見這件事受氣,又或是二者皆有,便悶悶不樂的,抽著氣,軟軟的說道:“不……都不是的,師兄。”她伸出短胖的小手擦了擦溼漉漉的睫毛,抹去淚珠,一抽一抽的哽咽道,“萌萌,萌萌只是有點想爺爺了。”
荊淼單膝跪著看了看她紅紅的眼圈,便開啟食盒,拿一塊糖瓜哄她,虞思萌這才破涕為笑,小兔子般紅著眼,乖乖接過那根糖瓜來吃了。荊淼便又不鹹不淡的寬慰了她兩句,叫他們倆將這些蜜餞分了,只是不能一下子吃得過多,若是神玖喜歡,多帶些走也沒事,全由著兩童自己處理。
他說罷了話,也就離開了,彷彿從未聽到兩童說過什麼似的。
神玖像是隻小狼崽般警惕無比的看著荊淼一步步的走遠了,待身影消失不見後這才回過頭來,正瞧見虞思萌抱著食盒子警惕的看著自己,漲紅了臉皮道:“我才不稀罕吃這個東西呢!”
“哼,我也不給你。”
虞思萌擦了擦臉,便甩給他一個後腦勺,故意吃得十分香甜。
神玖便對她的後腦勺做了個大大的鬼臉,生氣的盤坐下來,冷哼了一聲,撇過頭去。
第40章
也不知過了多久,荊淼才從寒風中回過神來,他坐在後山崖邊,伸手摸了摸鎮闕。
鎮闕微微震動了一二,它終究是凡鐵,並非劍靈神物,半分也不曉得荊淼心中在想什麼,只隨靈力而動。
荊淼又坐了一會兒,耳旁彷彿又迴響起神玖稚嫩的童音:“以前也都好好的,怎麼偏偏跟他有關係就會出事……”他其實心中也明白,介懷無忌童言實在是一件十分無趣的事,無論是秦樓月之死也好,亦或是段春浮被趕出師門也罷,皆與他毫無一絲瓜葛。
他只是……不開心。
這後山清寒,荊淼坐了又坐,突然覺得無甚滋味,並不是十分想回峰去,只想一個人孤零零的待著,便是十分自在了。但荊淼也明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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