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2/4 頁)
簡而言之就是個混居地,修煉屍氣或是七情六慾的邪道中人都在那裡居住,包括一些樂得逍遙自在或是孤身一人的散修也會去望川界居住。望川界既沒有領袖,也沒有什麼老大,各方勢力非常混亂,也不講什麼道理規矩。
在那裡生活只有一條規定:強者為尊。
而在望川界居住的一位邪道之中的危險人物,就是秦勝。
望川界……邪魔外道……
師尊入魔……
會那麼巧合嗎?也許只是巧合吧。
荊淼苦笑了兩聲,想起仍是不知所蹤的謝道,心裡不由一酸,他每日都在想謝道,每日都在擔心他的情況,卻只能從鳳鐲上的光隱約知道他現在沒有死,但好還是不好,卻不清楚了。
也許段春浮只是有事相求吧,荊淼搖了搖頭,暫時將謝道放在一旁,打算早些給段春浮迴音。他若有所思的思考著,墨已經研好了,但是怎麼也下不去筆,完全不知該寫些什麼回信。一個鵝蛋臉的小弟子忽然悄悄湊過來,小聲問道:“師叔,你寫信給喜歡的姑娘嗎?”
倒叫荊淼嚇了一跳,他不常與弟子們說話,乍被搭訕,竟突然有點受寵若驚的尷尬,急忙回道:“不……不是啊。”
鵝蛋臉就顯出有點失落的表情,荊淼挺熟悉那種表情的,就是那種欲求八卦而不得的神情,然後弟子還是不死心的勸道:“其實望星閣裡也有收錄很多凡人的情話情詩的,師叔你要是想,我去給你找來。”
“真的不用。”荊淼哭笑不得。
鵝蛋臉就很失落沮喪的轉頭走了,有那麼一瞬間荊淼以為天鑑宗還招收小犬妖當弟子,於是他只好麻煩鵝蛋臉把那本據說收錄了很多凡人情話跟情詩的書拿來,鵝蛋臉當時的臉幾乎都在發光。
那本書拿來之後,荊淼根本動都沒動,他需要看得東西實在是太多了,還要想著怎麼給段春浮寫回信,他最後也只寫了兩個字:“已閱”。待墨幹之後就將這信紙折成了一隻大的千紙鶴,施以靈力的咒鳥小些,被疊進了紙鶴體內,荊淼又從櫃子之中尋出信封,將這鶴中鶴放了進去,準備晚些寄出。
一日似又極平淡的過去了,稍晚些荊淼出去寄信時,忽聽見鵝蛋臉與另一個小弟子小聲說道:“就說是送給姑娘家的,還折成了小紙鶴。”
小弟子顯然沒抓住重點,很是震驚的說道:“荊師叔還會折小紙鶴啊。”
荊淼故作鎮定的走過去,忍笑忍得腹部作痛,只覺得望星閣的弟子又呆又可愛,實在是再天真純良不過了。他以前呆在紫雲峰上,未覺自己井底之蛙,只以為世上人情冷漠,如今失去了謝道,反而感覺到了一些溫暖。
只是這交換,未免也太慘烈了些。
第62章 入魔的謝道
“師尊……”
謝道不是第一日聽見這聲音了,他站在一地的死屍之中,隨意找了一處還算乾淨的所在就地坐下,撈了袖子慢慢拭擦著手中這把長刃。
他不知道自己叫什麼,也不知道手裡這把刃叫什麼,只知道自己足夠強大,而這把刃也足夠的利,鋒利到能割斷每個人的脖子。劍刃起初是雪白的,薄薄的,人的面容映在上面,幾乎清晰可見;可現在它變得黯淡無光,血一遍又一遍的染過劍身,謝道有時候記得擦,有時候不記得,全憑興致。
這把刃慢慢的就暗了下去,一層又一層的染,一遍又一遍的殺,紅得發黑。
那個聲音不算非常年輕,已是一個男人的嗓音了,沉沉的,帶著點與嗓音不符的滄桑,彷彿心衰人老,口中泛苦。
一個人要是連自己都忘記了,哪還能強求他去記得別人呢。
謝道也是一樣的,他也隨著這聲音胡亂的叫,反正這個世上的人多了去了,叫他瘋子、師叔、混賬、魔鬼的也多得是。
起初煩的時候,謝道也想截斷這聲音,可是謝道找了很多人,殺了很多人,卻也沒有一個人跟這個聲音重合起來。他雖然看著極為易怒,但奇異的倒是個很穩得住性子的人,並沒有因此而急躁起來,他將劍擦了兩遍,甩了甩袖子上沉沉的血,忽然慢慢唸了一個名字:“荊淼。”
心便一下子定了下來。
這個名字,這個聲音,這個男人……
謝道不知道有什麼關聯,他還記得那個瞎子被他掐住喉嚨的時候,他只要一使勁就能讓那個瞎子窒息而死,然而瞎子掙扎著,從喉嚨裡咕噥出來的含混無比的兩個字,就是“荊淼”。
這兩個字總叫謝道感覺一陣揪心的疼痛,聽見了,就覺得又歡喜,又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