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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的。”段春浮嗤笑了一聲,將油紙擱在桌子上,端起茶飲了一口,將口裡那團糖糕衝下喉嚨,轉身就走。
謝師伯曾幫他去求天殘老人,無論是因為什麼原因,段春浮心中都是記得這恩情的,倒是荊淼……
段春浮摸了摸脖子附近的藥布,臉色微見凝重起來,底下的淤痕這許久還沒有散去,若非是秦勝,他恐怕就要命喪當場了,謝道顯然是已經完全入魔了。他自然沒有什麼,只不過是伸以援手幫了一幫,心中有數,並不覺得有什麼,現在只怕荊淼會十分難受。
他清楚荊淼的很,看著老成持重,其實心思細膩謹慎,謝師伯此事恐怕會給荊淼非常大的打擊。
秦勝看著段春浮回到房中,不由很是惱恨,他向來不善言辭,在段春浮面前更顯得拙嘴笨舌,想了想,也不好在段春浮這兒發火,便出門去找人撒氣。
望川界雖跟修真界相隔甚遠,但訊息往來卻並不艱難,總是有人專門賺這樣的利潤,仙凡但有所欲求,那麼利益也就從中而生,並不奇怪。
段春浮看不到東西,訊息是那情報販子口述給他的,清清楚楚的很,說是天鑑宗有一位姓荊的新峰主剛舉行過大典,似乎是繼任紫雲峰峰主。這訊息販子略有存疑,訊息來源雖說是千真萬確,然而謝道如何卸職卻沒有說清,便不算清楚明白,只是段春浮要情報要得急,生怕砸了招牌,不但重複說這訊息是半真半假,更是便宜賣給了段春浮。
看來謝師伯入魔此事,許多人尚未知曉。
按照秦勝的說法,謝師伯全身都佈滿了功體逆脈而形成的血紋,看來他容貌幾乎都被血紋遮住了,否則按照望川界的懸賞榜,謝師伯入魔此事早被宣傳的沸沸揚揚了。
只希望……訊息千真萬確,他在信中寫的是故人來信,荊淼要是真成了峰主,那必然能看到信,接下來就只等回信了。
段春浮倒不是存心想害荊淼,只是他心中明白,依荊淼的性子,無論謝道是什麼情況,他肯定也是要管的。更何況這是他們師徒之間的事,他說了,怎麼處理是荊淼的事。
再者——
段春浮始終覺得謝道雖然入魔,但心中應當尚存一絲人性,他當時掙扎著在謝道掌下說出荊淼名字的時候,謝道的的確確有點猶豫與遲疑,這才使得秦勝成功將他救出。
荊淼在謝師伯心中,的確是與眾不同的。
……
雖說大典繁複累人,但荊淼還是不敢輕忽,隔天便走馬上任,打算看看邪道中人的資料。
望星閣之中弟子不多,性情多數沉靜和善,不善言語,但凡荊淼有所要求,絕無推辭。荊淼一到望星閣,說要看邪道中人的資料,眾弟子都紛紛露出了欽佩無比的神色,各種卷軸搬了一個上午都沒有搬完。
荊淼在旁邊看得汗如雨下,忙道:“不麻煩諸位了,將書櫃與我說個清楚,我將這些看完後,自己攀梯上去看吧。”
弟子們倒也十分客氣,有點你推我讓的,其中一名叫做柳鏡的弟子約莫算半個管事,便過來與荊淼說話,他話不多,但很有條理,也簡潔明瞭:“太微,紫微,天市三處都是邪道之人的記載,四仲中星以星火、星鳥則是邪道近期記錄,二十八宿則是名門正派與各位大能的,其他藥草、法寶、地理等物也均有記錄,都在上星辰,各地地圖在中星區。”
“噢……”荊淼聽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點了點頭道:“多謝。”
“弟子本分。”柳鏡頷首道,眾弟子也各自去忙碌自己的事了。
望星閣果真如掌門所說,事多時極多,不多時卻又一點也不多,眾弟子也頗為安靜,整個望星閣靜悄悄的,只有卷軸鋪展收斂的聲響。卷軸記載條理清晰,簡潔有力,雖只是再簡單不過是人物資料記載,卻看得出記載者十分用心,用詞也很中肯。
卷軸末端下垂著流蘇,繫著一塊玉牌,荊淼探入玉牌處一看,只看到一張邪氣的面容投影,收錄於……千年之前。
荊淼又看了幾個卷軸,久得少說有三四千年了,近的也是在近百年內,有些有玉牌,有些沒有。甚至有幾個人訊息備註的全是不詳,連性別跟真名都是不詳,只記載犯下什麼罪惡,懸賞令上多少功勳,有哪幾家宗門在懸賞。
將大概的卷軸看了個一小半,天已經暗了,望星閣之中沒有日夜更替,不知哪位弟子幫他倒了茶水,等荊淼從卷軸裡回過神來,茶水已經涼透了,他喝了一口,被激靈的醒了醒神,將自己看完的那些理了理,按照卷軸上的刻印一一放了回去。
柳鏡他們似乎還在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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