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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妄自菲薄,撰寫者放在那,自然是好的,不過沒用處的東西怎樣也是沒用。你叫這玩意派上了用處,才是厲害。”蒼烏搖頭道,“你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把自己的心意藏得太嚴實,誇你一句高興就高興,哪來什麼不敢慚愧的,又不是烏龜,見著人還縮排殼子裡。”
誇獎一下子變成了教訓,荊淼眨巴了下眼睛,懵住了,仔細想了想,還無法反駁,乾脆老老實實閉上嘴,什麼也不說。
這還是他生平第一次被人罵是烏龜卻沒法還口……
靈石內已經換過三個人了,這封印就好像一隻飢餓無比的野獸,什麼也不放過,第一個修士被抽乾了靈氣,連同壽命與血肉都盡數成了滋養的補品,若不是常丹姬他們及時來換下修士,大概就得荊淼等人上去支撐一二了。
累累白骨落入沼澤,再不見蹤影。
明明可以用更溫和的手法,卻非要如此殘忍,不過望川界的風氣似乎就是如此。荊淼雖看著不大舒服,但自然不會置喙什麼,更何況他早先也是見過死人的人,眼下已經成年了,因此這幾次見著修士被吸食成白骨,不過是去嘔吐了幾次,倒是沒有做惡夢。
荊淼自知自己雖然與冷酷無情夠不上邊,但卻也不是什麼心存良善的大好人,更何況他實力平平,無能插手任何看不過眼的事,便只當自己看不見,不見不聞,不聽不想,所能做的也不過是如此了。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命運,他縱然瞧著不忍,也沒有任何意義。
“小淼,快過來!”
荊淼正往後走著,忽然聽見蒼烏高聲一喊,不由抬頭一看,只見濃郁無比的魔氣避開了蒼烏的靈氣罩,撲面衝來。他反應不慢,但察覺到時已是太遲了,恰在此時,一陣寒意忽然侵蝕了他整個身體,他下意識的伸手阻住了臉。
蒼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魔氣瞬間將荊淼吞噬。
“小淼!”
蒼烏幾乎失聲,這裡太靠近本源,魔氣一旦爆發,連他都只有自保的能力,方才勉強衝過來已是亂來,這會兒荊淼消失在魔氣之中,便怔怔站在原地了。
還未等蒼烏為這個晚輩悲痛一會兒,謝道便面色不善的自魔氣之中走了出來,他肩上還扛著不知道情況如何的荊淼,伸手一掃,數道風刃驟然自他身側凝結成渦旋一般的風柱,將魔氣層層排開。
天空已經有些發暗了,烏雲遮蔽,雷聲在雲層裡悶悶的發出幾聲低吼。
謝道一來,連帶著蒼烏都減輕了不少壓力,他剛要追問荊淼的情況,謝道的風刃卻越發凌厲起來,根本無法近身。蒼烏知謝道怕是動了真怒,不由一悶,只能跟在後頭。
沼澤旁近不算太乾淨,謝道將外袍脫下放在地上,這才把荊淼慢慢放了下來,託著頭,小心翼翼的讓他靠在石頭上,愛憐的撫摸過青年蒼白的面容。
蒼烏在後面看得仔細,心中便頓生疑慮來,這封印本當日漸穩固,怎麼突然洩漏了魔氣。他趕忙又去看靈石,靈石之中修士還在,反倒是地上的封印破損了一小塊,便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了。
封印漸成,那三名咒術師不知他與荊淼的底細,怕是想偽造意外,三人瓜分了幾大勢力的酬勞與人情。
一點封印的破損只能讓少許魔氣逃竄出,過不了許久就會因封印的加固而彌散,若不是此情此景,蒼烏倒是想誇獎一下那幾個咒術師對破壞封印多少的水準把握實在是厲害。
謝道很輕柔的碰了碰荊淼的臉,然後才慢慢的站了起來,他誰也沒有理,只是留下風刃保護著荊淼,徑直穿越過去。他走得一步很小,卻瞬間就走出很遠,縮地成寸不是什麼難學的法術,但如謝道用得這般尋常平淡,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蒼烏微微嘆了口氣,默默蹲下身來修補地上的咒文,他這會兒也只能做這件事了。
沼澤不大,三名咒術師各自靜坐在一個巨大無比的光繭裡,靈力流轉,等待魔氣消弭的那一刻。
魔氣已經開始消退了,坐在木樁上的咒術師還未來得及睜眼,就感覺喉嚨一緊,睜眼只看見一個男人神色平淡的進入自己的靈繭之中,他心中尚有許多話想說,尚有許多疑問存在,卻只聽得自己咽喉骨碎的聲音。
謝道看著眼前這個青筋賁張,眼睛突出的咒術師並沒有感到有什麼不適,非要說的話,大概只是覺得對方的死相實在是有些難看。他嫌棄的撇過臉去,伸手沒入對方的丹田之中,將那試圖逃跑的小小元嬰輕輕一握,湮滅在了掌中。
人已經死透了,謝道的雙手還是乾乾淨淨的,靈繭也隨著主人的死亡而支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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