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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破出。荊淼知他修為不及蘇卿,便棄了鎮闕換劍,蘇卿的劍氣霸道,與其說是荊淼御劍,不如說是劍載著二人,不過片刻轉瞬,兩人已回到了紫雲峰,那飛劍破開霄漢,自己回蘇卿那處去了。
虞思萌不明所以,只迷迷糊糊的仰頭看著荊淼,問道:“師兄,師尊今天還是沒有出來嗎?”
荊淼摸了摸她的頭,卻無心回答。
冷月窟是閉關修行之所,平日裡除了他們師兄妹二人不會有其他人去,既然蘇卿說叫他們別去,想來派人來過了;那麼兩位長老恰好選在今日尋他們二人談話,將時間錯開,是否只是巧合。
他本不該這麼陰謀論,可自從見到那濃雲之中的雷霆之後,荊淼只覺得心驚肉跳,怎麼也靜不下心來。
虞思萌倒是好哄,說兩句倒也敷衍過去了。
荊淼心神大亂,只坐在紫雲峰的巨石之上,見滿天烏雲,雷霆大作,如龍吟鳳嘯般的罡風呼呼作響,縱然相隔數百里依舊清晰可聞。冷月窟離天鑑宗很是有段距離,可整個天鑑宗卻依舊開啟了護山大陣,照得黑暗如白晝。
天雷惶惶,荊淼不敢目視,只能聽著開山裂石的巨響一一數著,足足數了七七四十九聲響動,他恍然不覺,一夜已經過去了。
虞思萌睡的不大好,第二日天一亮就來找荊淼,見他臉色枯槁,唇皮乾燥,竟嚇哭了出來。荊淼這才回過神來,飲了潭水,細細理了理面貌,總算精神了些,去給虞思萌做早飯。
用過早飯後的虞思萌似乎也瞧出今日荊淼很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很是有些不敢說話,喝完了粥,才怯生生的拽著荊淼的袖子小聲道:“師兄,思萌的兔兔不見了。”
荊淼渾然不覺的出著神,心思早飄到了冷月窟那兒去。
虞思萌便又拽了拽,帶了點哭腔道:“師兄,萌萌的師兄兔兔不見了。”
她拽得這下有些重,荊淼一下子失了重心,這才反應過來,渾渾噩噩的看著虞思萌,輕輕的應了一聲:“啊——哦,不見了嗎?”他似乎還沒有太回過神來,半晌才道,“是哪隻呢?”
“是師兄兔兔。”虞思萌抽泣了兩聲,抓著荊淼的袖子道,“萌萌昨天想帶去給師尊作伴的,可是萌萌兔兔還在,師兄兔兔不見了。”
荊淼便道:“那大概是落在冷月窟了。”他細細想了想,忽然想起鎮闕也遺落在那兒,便道,“等雷停了,師兄就帶你回去找好嗎?”
虞思萌這才乖乖應了,小聲道:“那萌萌去練劍。”
“去吧。”荊淼點了點頭。
不知為何,荊淼心中的不安愈發濃重起來,甘梧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揹著手站在他身邊,與他一起看始終未曾散去的雷雲。等到掌門的鶴信傳來,荊淼心中的這股不安濃郁的幾乎化散不開了。
他要甘梧照看好虞思萌後,便立刻趕往了冷月窟。
雖沒有經歷過昨夜,然而荊淼抵達冷月窟時,看著殘垣斷壁與狼狽不堪的幾位峰主,又再想起昨夜那般的山搖地動,天地色變,足見昨夜的情況定然輕鬆悠閒不到哪兒去。
這會兒雷劫已經消散了,冷月窟卻也被劈開了,四周都遭了波及,幾乎全被夷為平地,若是當中有人在,一眼便能瞧見的。
荊淼站在地上,烏雲已經散去了,陽光自雲後現身,可他的心卻一點一點兒的冷了下去。
這幾年來蘇卿與荊淼關係不差,其實謝道這個情況他們師兄弟幾人已是早有預料,仍是不免悲痛,更別提一無所知的荊淼了;見他現在這個失魂落魄的模樣,也很是有些不忍,就來勸慰。
其實荊淼心中已經明白了,卻仍是留存著一絲希望,便下意識抓緊了蘇卿的袖子,滿面期盼的看著蘇卿問道:“師叔,師尊是否……是否是回去休息了?”
蘇卿便看著他,不說一句話,荊淼的眼神也由期盼慢慢變得蕭索了起來,他的手輕輕的鬆了一些,又鬆了些,直至完全墜了下去。
而蘇卿向來是很不會說話的,但是他安慰起人的模樣,卻是格外的不會說話,蒼烏就是前車之鑑。
“你不要難過了,他縱然不在了,總也比入魔了好。”蘇卿本意其實並非如此,心裡自然也是很難過這件事的,可是說出口的話,卻不知不覺就變成了這樣,“我們在這兒守了一夜,師兄他如果不是雷劫入了魔,那就是扛不住天雷……”
“其實尸解總好過入魔……”蘇卿還在說著,卻忽然叫荊淼截斷了。
他問道:“入魔?”
荊淼的眼睛裡有一種令人不忍的期望與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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