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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
這顯然不是巧合,荊淼手中握著長鞭,布履裡似還有水流動,不由皺起眉頭來。
可別說是被山林之中的山魈木魅給盯上了。
這些妖怪雖不愛傷人,但最喜歡作弄人跟開玩笑,山川野地是他們的地盤,荊淼倒不是怕它們,只是想起自己要尋人,應付這些精怪實在麻煩。加上他剛剛被惡作劇了,自然心情不佳,臉上便隱隱顯出一點慍色來。
荊淼走到山澗旁,頭剛一低下,突然被打了顆熟透的果子,不輕不重。果子已經熟透了,紅紅的果皮,飽漲的果肉,好似要破開般,叮咚一聲掉下水中,恰好卡在石頭當中,白浪衝洗,果皮頓時破開,一股甘甜之味便溢了出來。
“甘梧!”荊淼總算知道是誰了,便將臉色一擺,低聲道。
他還沒能發火,忽然被潑了一臉水,就立刻舉袖去擋,袖上也不知道被潑了多少,只是越來越多,竟沒個分寸,沒完沒了了起來。荊淼乾脆將袖子一撤,雙眸冰冷,往昔的溫和神色都化作了隱隱的薄怒,這才看清對面不止是甘梧,還有幾隻呆頭呆腦的山魈與木靈,不由又好氣又好笑。
這會兒見著荊淼生氣,甘梧便不敢再潑,倒是山魈木靈不明白,又潑了好幾下,直到甘梧在它們頭上拍了好幾次,方才停手。
“好小子!”荊淼幾乎被氣樂了,他擋的快,只是外袍被打溼了,但是鞋子卻完全溼透了,神色就又難看了幾分。
甘梧越過山澗,討好的趴在荊淼的身旁衝他吱吱傻笑,它坐在一隻山魈頭上,挨個敲過頭來給荊淼道歉。
“你主人呢。”荊淼心情不好,脾氣也壞了幾分。
既然甘梧出現,荊淼自然知道絕不是什麼山魈搗亂,而是謝道的確在此,還偷偷藏起來作弄自己。他料想自己與謝道都是性情沉穩的人,怎至於今日這般嬉鬧,竟生出這麼古靈精怪的心思來開自己玩笑,他百思不得其解,連滿腹的憤懣之氣都化作了好奇。
甘梧又吱吱叫了幾聲,大概是說謝道等會就來。
荊淼也不以為意,只是要甘梧他們去抱來枯枝落葉聚在一起,做個小小的柴火堆,他將鞋襪脫了,撩起長褲折到膝上,將鞋中的水倒出,使了個火咒生起火堆,便將布履放著烘乾。
他赤著腳到山澗邊看了又看,輕輕一嘆,尋了一塊還算乾淨的石頭坐下,把外袍撩起紮好,這才將雙足放下溪流之中。
山澗水勢頗急,晨光明媚的很,照入水中,便見斑斕的彩光,只是水氣朦朧,溼氣極重,不過一會兒,荊淼便覺得褲腳好似有些溼潤髮沉。不過反正已是被打溼了,他索性也不管,見天地浩蕩,四下無人,便將冠簪拔落,由得一頭青絲拂落肩頭,垂至腰間,微微搖搖頭,好似頭都輕了許多。
謝道摘了一衣裳的花果,荊淼來時他便已經感覺到了,便要甘梧他們千方百計留下荊淼,好讓自己給他一個驚喜。
只是謝道萬萬沒想到,真正的驚喜,倒是荊淼給自己的。
荊淼到底是修道人,又吃了多年靈藥仙草,加上他成年後化作妖形,便天生自然是一副玉雕琢成的軀骨。相貌雖不是美若天仙,卻也是俊秀清雅,此刻放下一頭烏髮來,好似山中精靈般,反倒謝道成了個外來人。
“阿淼。”謝道正在對岸,懷中只抱了一片巨大無比的綠葉,葉中許多花果,便看得一清二楚,那雙足踩在溪中沖刷圓滑的石頭上,更顯出冰般剔透,雪般冷白來。
荊淼常年練劍,但平日裡不常走動,一雙腳生得勻稱得體,不長不短,不肥不瘦,不大不小,足弓偏深些,起伏更顯得曼妙,青色的經絡在雪色的足背上若隱若現。
滾白的水沫衝過他的雙足,日光照落,也不知是冷是暖,是熱是寒,只是花了謝道的眼,眼裡心裡,便只剩下那麼一對赤足。
謝道沒有碰過荊淼的雙足,他雖與荊淼日夜同床而眠,但兩人規規矩矩,從未越矩過。修道之人,雙修雖是常見,但修煉為主,除了結成夫妻或是貪歡好色的,少有人沉淪情慾,謝道固然親他愛他,偶爾腹下也生炙意,可荊淼未曾說起,他也不願意勉強。
兩人親親抱抱,好似已是再滿足不過了。
荊淼捏著衣襬,倒沒覺著怎樣,他自己生得什麼模樣,長得是好是壞,全然不在意,只是看見謝道抱著一兜花果站在對岸,心裡頭一暖,知他定是為自己採摘的,聲音便忍不住柔了許多,雖還有之前被潑水的悶氣,卻也盡去了七八分了。
“你站在那裡做什麼?”他是個男人,生得白淨光滑,並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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