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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地說了一句,“是沒有中餐。除了剛剛那一碗粥。”
這兄妹二人似乎沒有聽到劉的話一樣淡然。夏爾也是一樣。
多羅伊特子爵饒有意味地看了看對面那一對自持冷靜優雅的米多福特兄妹,又看了一眼坐在自己旁邊餐位的從一開始就保持沉默的夏爾·法多姆海恩,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再次笑出了聲,“劉,你應該覺得很尷尬,或者還有點棘手。有這樣的同伴實在不是什麼輕鬆愉快的事情。”
劉面露無奈,“那我該慶幸子爵你
沒有搗亂麼?”
多羅伊特笑得更爽朗了,“如果劉你沒有做出惡意的揣測的話,我想我不會做點什麼。”
“子爵,這是例行公事。”劉的面色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即便他知道多羅伊特子爵那番話是在警告。這所謂的同伴同盟其實不堪一擊,但為了最終的目的,每個人都要維護這表面的和平。可劉也很清楚,這樣的同盟會變得牢不可破的,因為有人甘願守護,有人甘願犧牲,有人甘願成為那堅硬的盾;然而,四個人的關係網中還差一個去引導局面的人,劉將會是那個推動局面的人。
多羅伊特不在意聳肩,“我知道。”
劉疏離微笑,然後轉向已經停止進餐的莉西,然後對於之前提到的『共生』問題發表了一個結論,“看來很明顯。伊麗莎白小姐已經不太記得『共生』儀式的事情了。”
莉西神情淡淡,否認,“我記得。”
劉似笑非笑,肯定地否定她,“你不記得。”
“我記得。”莉西固執地反駁。
“不,你不記得。”劉很有耐心,一字一頓的糾正。
“我記得。”莉西仍舊固執地重複這三個字。
劉看著莉西,認真地強調,“伊麗莎白·米多福特,你不記得。每個夜晚過去,每個早晨迎來,你的記憶在逐漸消逝,你開始記不住發生過的事物,記不住身邊人的名字,甚至記不住自己的模樣。隨著時間的流逝,你忘記的東西會越來越多,慢慢地你將會遺忘自己,接著你就會否定所有和自己有關的事物,包括自己存在的痕跡。這也就意味著‘你’會死。‘伊麗莎白·米多福特’你會死。不是被誰殺死,也不是被誰當做祭品囚禁至死,而是消失……這是『共生』的代價。”
莉西聽著,一言不發默默地扭過頭去,表示不願再聽下去。也不願承認些什麼。
這種話題過於沉重,彷彿早早地就下了判決書,連等候聽判的時間都省了去。但出乎意料地是愛德華聽了這最後通牒,只是片刻失神,然後面色仍平靜地問,“莉西,你忘記了多少?”
“……我記得,哥哥。”莉西聲音悶悶地。
“是麼?那還記得多少?”愛德華換了一種問法,只是聲音陡然低了幾度,隱約間好像聽到了一絲絲顫抖的尾音。
“是全部。”莉西語氣肯定。然後,她又轉向上位者的劉,“劉,我認為你應該是為我解答疑問,而不是談論這個。”
“莉西。”愛德華皺眉,對於妹妹的逃避覺得很不安。
莉西沒有去回應愛德華,卻是一臉固執的等待劉的回答。劉看了一眼愛德華,在得到對方許可繼續與莉西交談的指示後才回了莉西的話,“解答?女士,你是指對於‘我們為何結成同盟’的問題的解答麼?”
莉西沒有說話,她的態度表明一切。
劉轉了轉右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繼續說,“你就是原因。伊麗莎白女士,我們之所以會聚集一起為了阻止你的消失。”
莉西眨了眨空洞的眼,慢慢地說,“……真意外。”
“不,這一點都不意外,我親愛的妹妹。我不可能讓你一直用著『祭品』的身份活在大不列顛。”愛德華一邊拿過餐巾擦拭嘴角一邊接話,他俊美的臉被餐桌上搖曳的焰火照耀得越發陰霾,碧色的眼眸中蘊藉著濃重得化不開的深沉。
望了一眼安靜的莉西,愛德華又補上一句,“莉西啊,你應該擁有屬於你的一切。”
當哥哥愛德華生氣或者是悲傷的時候,他總會在叫著莉西的暱稱後面加上一個“啊”字。
——莉西啊,你總愛哭泣。
——莉西啊,你需要獨立,需要成長,因為你是米多福特侯爵之女。
——莉西啊……忘了他吧。
——莉西啊,想哭就哭吧,哥哥永遠都在,永遠都是你最堅硬的盾牌。
——莉西啊,那會屬於你的一切。
——莉西啊……
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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