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騖,腦子裡想的全都是變強、變強、變強…不斷變強,沒有盡頭,沒有邊界的前進,在玩命的戰鬥中解放自我。
這樣子的生活很充實…卻也很空虛。
內心佈滿森森可怖的窟窿,被千年的洪流吞沒,而他曾經活過的短暫的不到二十年的生命,在跨越十個世紀之多的澎湃中渺小得微不足道,那麼的卑微,那麼的蒼白。
他都快要忘記自己原本的模樣了,熟悉無比的記憶也變得陌生起來。有時會為無法回家而恐懼,有時卻像在看電影膠片般乏味,看著劇場幕布升起又落下,毫無感覺。
在穿越的那一天,他決定扮演好,成為通靈王,得到G。S,然後找到回家的路,按照原本的思路,這是條順利得不敢置信的路,筆直的通向目標,況且這條路一點也不遠,剩下的只是時間問題。
到底是計劃不如變化,誰會料到他居然會和好融合,在不知不覺中成為好,而把自己遺失了,連那個回家的目標也變得可笑起來。
變成好的他還是他嗎?即使回去了又能怎麼樣呢?沒有人會記得他,沒有朋友,沒有親人的他,沒有人會記得他沉默地活過將近二十年。那時候,他會連自己的存在性都會開始懷疑、不安的吧?
他不想面對這樣的結局,不斷地逃避,藉由提升實力賣力地忘掉自己,可這股子念頭總是會在奇怪的縫隙裡冒出來,將他打得措手不及,狼狽不堪。他嘗試把目標轉移到別的事物上,把渴望掩埋,狠狠地踩平挖出的坑洞,不再留戀—他已經失去擁有的資格,他很清楚。
日本很小,它的繁華程度是與土地面積成反比的,商業街上五花八門的燈光和店鋪,年輕的姑娘穿著各色豔麗的服裝在其間流連忘返。一路走過來,即使是在同一個城市裡,貧富差距也十分大。先前看到的很多破舊的公寓、老房子,還有精神萎靡不振、拿著公文包目光空洞等電車的上班族,面色陰鬱的家庭主婦…
他把靈視開啟,充斥著的聲音無非是“事業,家庭,金錢,權力,地位,性……”,無限放大於眼前,他們大聲的嘶吼,迫不及待的想要擁有,表面上卻是面無表情的擦肩而過,快得讓來不及去回想他的臉。
每個人的心裡都養著一頭野獸,社會的道德、法律約束捆縛著它,仍然不住掙扎咆哮想要出去,本應充滿光明溫暖的心靈從各處滲出黑色濃稠腐爛的毒液,漸漸被遮蓋,到了最後面目全非,再也認不出原來的樣子。
許多次,他站在人行道中間,任川流不息的人群參差交錯將他包圍,隨意的站立,把靈視放到最大。每個走過的行人的內心□□並放大的放在他的面前,毫無遮掩地向他訴說它的慾望。
他像是在看娛樂新聞報紙雜誌一樣地瀏覽它們,他知曉這樣做的我非常不人道,他無法反駁,但他不會收手。因為他捨不得放棄這個能力,它能讓他更快速有效地達到目的,而他是所做的,僅僅是習慣它運用它,即使心變得麻木、冰冷、絕望也無所謂。更何況這是乙破千代的能力,作為葉王的第一個朋友,只這一個理由他就無法放棄。
而且他也承諾要保護葉的,許下的諾言依然牢牢佔據著他腦海中的一席之地,不會因為任何事而改變,這是他自身僅剩的幾個還未被取代的原則之一。
他忽然明白了好的瘋狂和執著,可能聽起來荒誕而不可思議,其實他一直想要讓自己得到解脫,希望有個人能打敗自己,然後將自己帶出絕望,不然憑他的實力根本不用去理會什麼通靈王大賽,直接奪取G。S就好,幹嘛還要大費周章?不過在他看來,這心願實現的機率太渺茫了,說不定好也打算要放棄了。
五百年自動轉世,無法忘卻的記憶,鮮明深刻地幾欲作嘔,而那些幸福美好的片段稀少珍貴的不值一提,他靠著這絲絲水分苟延殘喘,苦苦掙扎,不肯放棄。很久以前便已深陷泥沼無法自拔,到現在也沒有人有能力將他救出。即使只是遞給他的一隻手也好,能不能把他拉出來他並不在乎。
他想要終結這樣的命運,只要成為通靈王,得到G。s就好,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了。
選擇又回到了原點,性質卻變了。很多時候我們會面臨選擇題,看似有多個選項,實際上我們能選擇的只有一個,也沒有後悔的權利。
只有進,沒有退。他的後路被他親手毀掉,他也不要任何人來幫助,這是他必然會走上的道路,他沒有拒絕的權力。
所以他從葉王手中接過了這個選擇,重新站在它面前。偶爾也覺得事情本應是如此,冥冥中自已註定,他無法更改結果,但他可以對細節處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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