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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換姿勢,一會兒站著一會兒趴著,要了命了。
他醒的時候季東勳正側著頭看他,張景有點迷茫,眨了眨眼。
季東勳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說:“腰疼不疼?給你揉揉?”
張景動了一下,感覺不怎麼疼,於是說道:“不用,沒什麼感覺。”
季東勳用拇指撫了撫他的鼻子尖,眼裡滿是暖意。
張景吃過早飯就要回家,季東勳也沒攔著。他說:“回去慢點,正好我下午得回家去看看我爸,挺久沒去過了。”
張景“嗯”了聲。
他走之前,季東勳親了親他嘴角。張景想起什麼來,突然問了一句:“昨晚你說……不要再認錯了。為什麼這麼說?”
季東勳笑意收了些許,搖了下頭,說:“沒什麼。”
張景眼神有些飄忽,他想開口,卻沒說出來。最後皺了下眉,還是問道:“你……知道什麼了?”
他眼裡有著試探,神色也帶著點猶豫。
季東勳見他這樣有些不忍,抬手摸了下他的頭。輕笑了下,低聲說:“我什麼也不知道,就是怕你認不得我。現在記住我了嗎?會認錯嗎?”
張景看了他幾眼,抿了抿唇,按了電梯下樓了。他臉色有些難看,拳頭虛虛攥著,胸口起伏有點大。他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看著電梯上的數字走到了1,季東勳眼神這才黯了下來,輕嘆一聲,關了門。
張景回家的時候二狗和奚南倆人竟然還在睡,二狗抱著奚南的圓寸頭,睡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張景面無表情走過去,對著倆人的屁股一人踹了一腳。
“哎媽誰啊……”奚南嚇一跳,“撲稜”一下坐了起來。
“景哥啊?”他摸摸腦袋,“嚇死我了,你啥時候回來的?”
張景說:“你倆挺能睡啊?這都中午了還睡著呢?”
二狗迷迷糊糊坐起來,看著奚南嘿嘿樂得停不下來,“別提了景景,昨晚這、這小孩兒作的啊,非拉著我要、要唱歌。我說你看我這……磕磕巴巴的,我還能唱歌?”
奚南不承認:“二狗哥你可別編瞎話磕磣我,我可沒有。”
二狗眨眼說:“你還……不承認。不唱歌就要要玩遊戲,玩到天都亮了!不信你看,電……腦裡有記錄。”
奚南說:“我咋一點印象也沒有呢?”
張景笑著彈了下奚南的腦袋,說:“以後自己別出去喝酒,還耍酒瘋啊?”
奚南摸摸鼻子,想起來:“對了景哥,我車還在酒吧呢啊?”
張景點頭:“嗯。”
奚南說:“那先放那兒吧,我過幾天順路再去取,今兒不過去了。我收拾收拾得走了,下午有事兒。”
“行。”
奚南走了之後,張景給林洲打了個電話。林洲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帶著點慵懶地傳過來:“嗯?”
張景說:“洲哥,昨天跟我一起那車先放你那兒唄,你給找個靠邊的地方,別佔你地方就行。”
林洲笑了一聲,問他:“就那個小圓寸?”
張景:“嗯,是他。”
林洲說:“行啊,讓他來的時候找我。”
張景:“好的。”
林洲突然笑了一聲,聲音裡帶了點他慣來不正經的語調,問他一句:“小貓兒,偷著腥了?”
“……”
“正主都來了,以後甭出來浪了。”林洲像是點了顆煙,叼著煙含糊地說:“招貓逗狗的,誰你也不敢真啃一口,慫包一個。”
張景問道:“什麼意思啊?”
林洲沒答,只是反問:“昨天后邊兒疼著了吧?”
張景不知道怎麼接這話,想起昨晚滾的那一場床,心裡還覺得有點熱,呼吸急促。他記起來昨晚從季東勳來的時候就不太對勁,才有點反應過來。問道:“你跟他說什麼了?”
林洲衝著手機吹了口氣,慢慢地說:“說你在我床上的時候……特、別、浪。”
“……”張景捏著手機,有點哭笑不得,“你跟他說這幹嘛啊?”
“怕你吃不著肉。”林洲嗤笑一聲:“以後好好跟家過日子吧,別折騰,別作。”
張景都不知道該是什麼表情,有點無奈:“那我還得謝謝你?”
“免了,我再補個覺,歇著吧。”
林洲說完就掛了電話,張景這才明白為什麼昨天季東勳是那樣的反應。其實這種話他對季東勳說過很多次了,就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