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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所有人都只是望著他不說話,一期有些疑惑地又重複了一遍:“請問……”
“——一期哥!!”
終於找到了主心骨,短刀們七嘴八舌地解釋清了現狀(期間信濃數次欲插嘴未果),聲音一個跟著一個,從“信濃覺得主君很難接近”到“一期哥也來幫忙勸勸他吧”中間不過經過了五分鐘。
然而一期一振早就習慣了這種敘事方式,在這群吵吵鬧鬧的訊息中迅速理清了事情發展的脈絡,托起了自己的下巴。
“我覺得,信濃自己去確認一下,確實是最好的選擇。”他婉轉地說。
“對吧,一期哥果然也這麼想。”
亂笑得眯起了澈藍的大眼,一手扯過了信濃的手腕:“反正燭臺切說,主君差不多忙完了,就一起去找她玩吧——可以吧,一期哥?”
“嗯?”
被詢問的一期一振微微笑了起來,十足溫雅的模樣:“可以哦,不要給主君填麻煩就好。”
……
………………
………………………………
珠代正面臨著史無前例的大麻煩。
提問:比一場被自家付喪神搶光風頭的戰鬥更糟糕的是什麼?
答:給一場被自家付喪神搶光風頭的戰鬥寫報告書,還得事無鉅細,統統上報。
“簡直就是悔過書啊……”
珠代把眼前塗塗改改兩個半小時後總算寫好的紙張往前一推,有氣無力地趴在了辦公桌上。
燭臺切光忠進屋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副景象,如同曬乾的鹹魚一般的主上挺屍一般倒在桌面上,他忍不住笑了起來:“主上,需要和果子嗎?”
“わがし……?”
面部朝下的珠代無意識地重複了一遍他的詞句,生鏽的大腦一時轉不過來,只能磨蹭著在桌面上側過頭,露出一隻眼睛:“是和果子啊……辛苦了,光忠。”
“份內之事而已。”
他說著,放下了手上的托盤,順手幫忙整理起了亂糟糟的工作臺:“主上看上去很困擾呢,真難得,又發生了什麼嗎?”
說到這個,因為看到茶點而恢復了一點元氣的珠代又頹了下去。
“就是因為沒發生什麼啊……所以才不得不寫之前的報告,狐之助來催了好幾次了。”
然而不管怎麼寫,這樣的戰鬥經過都只能算作審神者的失職,至少被招去本部挨頓批評是少不的了。
不過,就算對付喪神抱怨,對解決事情也沒有任何助益,關於這一點,珠代是清楚的。所以她一邊塞了個糰子,轉了話題:“唔,好吃。光忠的手藝又進步了哦。”
“主上喜歡就好。”
幾句話的功夫,燭臺切已經收拾好了辦公桌面,這也是珠代在本丸的時候最喜歡點他做近侍的原因。細心體貼又有才能,如果他是人類的話,想必可以成為很優秀的私人助理吧。
“嘛……總之,今天的工作就這樣告一段落了。光忠,外面一切都還好嗎?”
作為某種意義上的本丸家長,燭臺切光忠隨時都掌握著本丸的一手情報,所以問他是肯定沒錯的。
燭臺切也確實沒有辜負這份信任,點頭報告道:“基本上一切如常,不過,”他想起大概還在廚房門口的某群短刀,有些好笑地補充道“短刀們大概……”
“主~君!工作完了?可以靠近了?”
話音未盡,就被破門而入的歡快嗓音打斷了,亂藤四郎拉著他某個紅髮的兄弟闖進了工作室,毫無顧忌地撲到了珠代身邊。
(……我記得,這孩子確實是叫信濃藤四郎吧。)
珠代一面穩住忙著往她懷裡鑽的亂,一面有些哭笑不得:“亂,你又在偷聽,而且這次居然還帶著信濃一起?”
“我就說大將會生氣的……”信濃小聲說。
“主君才不會呢。”依舊笑嘻嘻的亂愉快地半揚起臉,“主君她啊,超~心軟的哦。”
“所以你才越來越得寸進尺啊……”珠代輕輕彈了一下他的額頭,轉向另一邊“怎麼樣,信濃在本丸還習慣嗎?”
她成為審神者的時間也很久了,久到跟著她的第一批刀們都已經能力封頂,無論是夜戰還是日戰還是連戰都有固定配置的隊伍應急,她也就不再急著於讓新入手的刀積攢戰鬥經驗。信濃藤四郎作為兩個月前才來到本丸的刀,多數時間都是被他的兄弟們帶著練練身手。
所以,這是他在戰場上被她撿到那次之外,第一次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