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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解釋道:“我小時候是跟著母親長大,父親雖是熒惑侯麾下百夫長,但我母親只是個身體分外羸弱的外室。在母親意外身故之後,我被接入父親宅子中和嫡母還有狄戎一起生活。嫡母連真是個颯爽灑脫的女將,她教會了我法術,甚至想要將我引入軍隊成為哥哥的治療師……只是在那次出征中嫡母和父親雙雙身亡,只剩下我和狄戎相依為命。狄戎最大的願望是去往大荒,和我過著平凡的生活;而我……卻決心成為最強大的魔。那一天,我們意外發現了冰晶洞窟裡死去的隱逸雲。我為了力量奪取了赤陽玉珏,卻失去了記憶……而他就這樣一直守護著我……直到現在。”
“我只剩下你這麼一個妹妹,所以——記得我說過的話嗎,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狄戎笑了,他的臉上帶著溫柔而燦爛的笑容,話語溫柔而堅定。
只是——美好的時光總是那麼短暫。
林妍再一次體會到這個世界的殘酷。
所謂悲劇啊,就是把美好的東西打碎給人看。
狄戎被抓了回去,是君朔和玄暉聯手做的。他們還順手帶走了阿沼。
或許玄暉並不希望如此,但那已經發生的事情並不能改變。林妍動用了元素潮汐、那張她第一次憑藉自身實力製作成的白銀魂卡。但是仍然於事無補。元素的浪潮伴隨著魔法的風暴席捲,卻被玄暉以體內神力生生抗下,元素潮汐被神性死死剋制住,完全無法發揮出正常的水準。而玉心……沒有一絲魔力的她,更是無力迴天。
玄暉宣佈次日公開處置狄戎和阿沼。為了打敗玄暉,玉心決定尋找和赤陽玉玦同等力量的玄陰玉玦。她倔強的告訴林妍,她希望用自己的力量來保護狄戎和她,而不是接受任何人的庇護,比起作為需要保護的羸弱雌性,她更願意生為九幽之主的玉心侯。
她回到水晶洞窟遇到了隱逸雲的一點靈識。隱逸雲說她從未消失,只要心懷希望,她始終守護著十大門派的弟子。隱逸雲曾經將自己的力量寄託在玄陰玉玦上,而玉心決意將自己的絕望獻給玄陰玉玦,成為月姬孤光。
林妍無法阻止不願接受別人保護的玉心,只能默默看著玉心走向玄陰玉玦。她撫摸著玄陰玉玦,輕聲說道:“狄戎曾說,我在哪裡,他就在哪裡。他總是在追隨我,保護我。這次……就讓我保護他一次吧。失去力量的我,心中只剩下絕望,但若這絕望能保護你和狄戎,那就讓這絕望再度化為孤冷之月光,再度照耀這個北溟幽都吧!”
她的身形,化為了月姬孤光。那個她曾經嚮往的、北溟的魔之神。
玉心——不,或許可以稱之為孤光,抬起頭,微微旋轉了一下鐮刀,陡然動身奔行而出。
北溟將亂!
作者有話要說:
☆、夜溟終焉
清冷的月光揮灑之際,化身孤光的玉心殺上了處刑場。
同時試圖去劫法場的還有無數為了救出同門而來的雲麓弟子們。玄暉、君朔冷笑著屠戮著雲麓仙居的弟子,卻被玉心戰敗。她手中的長鐮揮舞出的清冷弧線如同月光般迷離而美麗。一如傳說中因為怨恨而墮入黑暗的常曦、後來的月姬孤光,那曾經屠戮幽都的英武與強大。
長鐮旋轉,帶起大蓬血霧。膽敢阻止她腳步之人迅速敗亡於那美麗的清冷光輝之下。包括君朔,也包括玄暉。玄暉雖然身為東海神子,卻尚未完全甦醒神力,又被君朔控制著元命盤,即使勉力迎戰卻也因為種種原因難以發揮戰力——何況他如今還不是那個東皇太一。
在打敗玄暉之後,玉心的生命也走到了盡頭,她揮動鐮光劃開了狄戎和阿沼的牢籠,卻在下一瞬失力的倒在狄戎的懷裡,輕聲地叫了一句哥哥——這是那麼多年她第一次叫他哥哥。
“可惜,你守護我那麼多年,我卻無法實現你的願望了,那麼,便帶著我的骨灰,去太古銅門的另一邊,去實現那些你想要的。”
“永別了,哥哥。”
林妍看著玉心慢慢閉上了眼眸,忽然想起她說過的一句話。她說,在北溟,失去力量的魔,死,是最好的歸宿。或許她是心滿意足的了吧……以她的怨恨與月姬共鳴,以燃燒生命力借取孤光的神力,哪怕只是一夜,也足以讓她保護她想要保護的。但,也只有一夜罷了。玉心的生命力已經燃燒殆盡,沒有七星喚魂逆天續命之法,她救不了玉心。
就像她救不了可盈,救不了那個雲麓少女。就像她對雲橫的所作所為無能為力。
林妍緘默著,默默扶起阿沼,八門化傷的光輝瀰漫開來——她想要最後做一個嘗試。畢竟一切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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