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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他笑眯眯的對簡尋子說:“您可別千萬衝動。我用雲海山莊的名義發誓,我絕對不會害晴遷,如違誓言,不得好死。您也不要質疑我的人品,皇朝之中還有賣國求榮的竊賊,為何絕厲堂裡沒有光明磊落之輩呢。凡事,都不要被表面所迷惑。”
這一番言語不但讓簡尋子吃驚,就連柳長歌都起了佩服之心。她仍舊握著晴遷的手,卻對司馬雲海微笑道:“我相信你不會傷害晴遷,不然也不會在危難之時挺身而出,你們的友情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
司馬雲海坦蕩一笑,對柳長歌一拜,“難得公主對在下信任,我聽說了春風酒樓的事情,也很羨慕你和晴遷之間的默契。真是勝過我這個與她相識十幾年的好友,緣分真的很奇妙。你說是不是啊晴遷?”
司馬雲海朝她一陣擠眉弄眼,百里晴遷無奈地說:“你說了那麼多的廢話,不口渴嗎?”
“還真有點渴了呢。”司馬雲海抿唇一笑,端杯貼唇,藉著喝茶掩蓋了唇角邊的一抹苦澀。
春風酒樓的事情,他……都曉得了。晴遷在乎柳長歌的生死,這種感情,似乎超越了知己的範圍!
簡尋子忽然臉色發白,方才他運氣過猛,似是激發了摧心散脈延的速度。他攥著煙桿的指骨隱隱突顯,感覺內氣翻湧,心臟隱隱作痛。
“不要運氣抵抗。”百里晴遷的雙指迅速按住簡尋子的肘處經脈,另一隻手滑向他心臟周圍的幾個穴道,自責地說:“方才我若阻止您出手,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對不起。”
簡尋子沉默著搖頭,蒼白的臉上並沒有露出恐懼之意,而是將身體靠在椅子裡,目光悠久地盯著門外的天空,“黃昏已過,暮色將至,我卻不知還能活多少天。”
“三個月,我只能為您延長至此。”百里晴遷回到長歌的身邊,嘆道:“時間上來說,也許足夠了。”
透過和陳明哲十餘天的鑽研,只能將簡尋子的命延長三個月,他是否能夠如願以償的見到他的女兒,並將之救醒,這希望都寄託在百里晴遷的身上。
此次去西域的目的,就是去尋那味藥,能夠令人起死回生的神藥。或許半個月之前,他女兒已經死了,遺體被冰封在一個神秘的山洞裡。但此刻,恐怕已經被轉移,因為那個人不允許有人接近他的妻子。
簡尋子笑的苦澀,就連他這個做父親的,都沒有能力去看她一眼。
“絕厲堂這次追殺失敗,我相信無情公子一定還會派出各路高手在西域途中埋伏。咱們在明處,若想這一路上消停,簡直是難上加難。”司馬雲海冷靜的分析,自己既已露面,就不可能再潛於暗處。麻煩依然會接踵而來,絕厲堂的高手可是數之不盡的。倒不是怕了絕厲堂,就是覺得,如果少了不必要的麻煩和阻礙,晴遷的目的可能會很容易達到。
柳長歌想了想說:“不如,我叫青衣他們……”
百里晴遷微笑著搖頭,沒有同意長歌的意見。
青衣是長歌的影子護衛,暗中保護長歌的安全,這是一個底牌。如果讓底牌見了光明,那不就等於將老底攤在對手面前嗎。這樣的提議,百里晴遷想都不想直接拒絕。
簡尋子磕了磕菸灰,低聲一笑,“暗渡陳倉這樣的事情老朽最拿手了,你們也不必多費心思,今晚我就離開。”
司馬雲海不動聲色的打量簡尋子,這一身樸素的衣著真是混淆了他的眼。這人不但神秘,且莫測高深。那雙精明的眼眸彷彿看透了世俗,卻又隱藏著憂傷之韻。這樣的人根本不會被紅塵諸事所牽絆,唯一能令其在意的,唯有至親之人。
簡尋子吐了口菸圈,悠悠然地說:“司馬莊主好像對老朽頗感興趣,有話不妨直說。”
司馬雲海的手中出現一把摺扇,他慢慢的展開扇子,對簡尋子笑道:“我只是有些好奇,先生武藝高深,內力渾厚,卻中了摧心散這種慢性之毒。據我所知,江湖之中擅於使用摧心掌法的人只有兩人。一是化骨樓的左護法,鳴烈。第二個則是濟世堂的堂主,寧波。會是他們其中之一嗎?”
簡尋子忽然放聲大笑,“司馬莊主通曉江湖之勢,三言兩語便將情勢分析透徹,老朽佩服。不過,摧心散不重要,生與死更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拜託司馬公子一件事。”
司馬雲海神情正肅,“先生請說。”
簡尋子與百里晴遷的目光交匯,他似是累極般發出一聲嘆,“只求你能夠保護晴遷,順利踏入西域,拿到那樣東西。”
“是什麼東西?”司馬雲海好奇想要知道,晴遷去西域的真實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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