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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雲海輕微詫異,這公孫棋的確很有能耐,未入江湖卻認得他的身份。他對公孫棋溫和一笑,“什麼莊主不莊主的,公孫先生直呼我的名就好。江湖之人,無需小節。”
公孫棋微笑著將視線轉移到柳長歌的身上,深表歉意說:“華雲樓之事在下已查清,都是我那不爭氣的兒子一時衝動。如有得罪,還請姑娘見諒。我已經讓功德閉門思過了,如果姑娘還不能解氣,我便將功德交於姑娘處置。”
公孫棋以如此謙卑之態對待柳長歌,不僅僅是因為洞察到柳長歌是那把御扇的主人,他應該還了解了一件事。一件很了不得的事,這件事是江湖的秘密,天下的秘密。
柳長歌的真實身份,是公孫棋不能得罪的。他深知這一點,的確是個聰明人。
柳長歌的神態很平靜,語氣很溫和,“一件小事而已,公孫先生不必如此。”
“姑娘大度。”公孫棋暗自鬆了口氣,做了個請的姿勢,“三位裡面請,我已命人備好茶點。以及,百里姑娘最喜歡喝的百年清心堂。”
“百年……清心堂!”柳長歌險些將這事給忘了,上次在蘇州,她答應要尋到百年清心堂給晴遷喝。但,這世上絕無僅有的一罈,居然是在公孫棋的手中。
百里晴遷笑看著公孫棋,“難得公孫先生有心,這酒,是不是從蘇州得來的?”
“什麼都瞞不過百里姑娘,清心堂的確是從蘇州得來的,是從楊成風的手上買來的。”公孫棋淡淡一笑,將三人請入樓中。
楊成風雖愛惜這壇百年的清心堂,可是公孫棋的面子他是不會不給的。從蘇州運到豐州的時間需要半個月,公孫棋怕是一早就算準了百里晴遷會來豐州一會。於是,他便準備好了這份禮物。
☆、第 13 章
入座之後,柳長歌問公孫棋:“公孫先生只對圍棋有研究嗎?”
天下第一棋莊並非只專攻圍棋,但對於柳長歌這個問題,司馬雲海也很想知道。因為他們去西域的目的,就是要下棋。晴遷說要來第一棋莊,那這棋莊裡肯定有象棋高手,會是公孫棋本人嗎?
公孫棋溫和的解釋,“我的確善於圍棋,因為我只對圍棋情有獨鍾。難道你們不是來討教圍棋的嗎?”
“既然如此,我們是否……”柳長歌看向百里晴遷。
百里晴遷對長歌笑了笑,便對公孫棋說:“我知道公孫先生有一個弟子,他在象棋的領域裡很出眾,能否讓我見見他?”
公孫棋猶豫片刻,輕聲一嘆,“實不相瞞,我的弟子,此時不在莊中。”
“那就勞煩公孫先生派人將他叫回來,多謝了。”司馬雲海盯著公孫棋,口中雖這樣說,但始終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公孫棋苦笑著搖頭,“我這個弟子雖喜愛象棋,但象棋卻不是他唯一的愛好。他喜歡吹簫,而且喜歡四處挑戰對手。這不,此時啊,應該在一品堂,會見梵音姑娘呢。”
“梵音……”百里晴遷微微挑眉,“豐州城果然臥虎藏龍,這個梵音,難不成就是江湖上久負盛名以音律破五行棋局的洛梵音?”
公孫棋微笑著承認,“的確是她。一品樓是才女聚集地,又是豐州最詩情畫意的地方。洛梵音眷戀於此,不僅僅是為了尋找對手。”
“另一個原因是什麼?”柳長歌好奇地問。
公孫棋笑的古怪,卻並未出言解釋。這種事情,要他怎麼開口呢。
百里晴遷曾聽聞過洛梵音的喜好,今日公孫棋這般態度,反而證實了那個傳言。
司馬雲海在長歌的耳邊低聲說:“這個洛梵音,喜歡女人。一品樓是天下才女聚集地,她自然抵擋不住誘惑。女人,只有外在與內在結合,才是真正的完美。”
柳長歌聽到這個解釋的第一反應就是,清冷著臉警告百里晴遷,“我不許你去一品樓。”
“誰說我要去一品樓?”百里晴遷被柳長歌的反應弄的莫名其妙,她什麼都還沒說啊!
司馬雲海在一邊樂的歡快,公孫棋不是很明白,“還未請教這位姑娘……”
柳長歌輕瞪了晴遷一眼,回答了公孫棋的話,“我姓柳。”
果然如他所料,公孫棋的態度愈發恭敬了幾分:“請在此等候,我這便命人,將默然叫回來。”
一首絕妙的曲子從一品樓中傳揚而出,人們彷彿置身於海浪之中,隨著曲調的高低起伏,他們的身與心,也在不斷的沉浮著。
那是一盤玄妙的迷局,男子的身軀輕如風,雪白的靴,踏於龐大的棋盤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