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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幾天她一直納悶呢,他們三個中原人來到西域,為何沒有驚動西域的官員。難道西域王城,允許中原人來去自如嗎?
像是猜透了長歌的心思,百里晴遷頭也不抬地說:“天象棋局這件事不但轟動西域,就連中原的武林人士都不放過。而且你那天晚上不也聽曠遠說了,西域王允許中原的武林高手踏入西域,參與棋局。這便,沒什麼驚訝的了。”
柳長歌差點忘記這茬,訕訕一笑。見晴遷依舊埋頭在棋譜當中,忍不住嘀咕:“喝酒的時候,你也是專心致志的,看棋譜更是百分百的投入,你何時能對我上上心啊。”
儘管長歌的聲音很小,百里晴遷仍是聽得了全部,翻了一頁笑著說:“這一路上,你吃的醋,比我喝的酒還多。是不是要叫你小醋罈了,哈哈。”
“不許笑,看你的棋譜吧,大學者。”柳長歌輕嗔了一聲,端起茶杯靜靜地品茶。
司馬雲海搖搖晃晃地走過長廊,一手捏著酒壺,一手端著酒杯,仰頭一飲,辛辣入腹。真的是醉酒消愁,愁更愁。
他一抬腿,從長廊上跳下來,經過晴遷的面前,坐在了長歌的身邊,盯著那本棋譜:“還有七天,距離天象棋局的展開還有七天。這七天之中,你能將這本棋譜融會貫通,你就是這個。嗝……”
無視司馬雲海豎起的大拇指,柳長歌展開扇子,故作嫌棄的扇了扇風,無奈道:“我身邊已經有個酒鬼了,這怎麼又多了個醉鬼。”
“醉,也好過清醒。”司馬雲海的臉像猴屁股一樣,朦朧的眼神向仍舊低著頭翻看棋譜的晴遷掃了過去,一把扇子將他的目光隔閡,便聽柳長歌悠悠道:“你還是看這把扇子吧,瞧這上面的山河,多漂亮。”
☆、第 24 章
無情宮依舊那麼冷清,劍湖裡的水很平靜。墨色而濃郁的湖水裡,依舊散發著零星的光芒。今日,他沒有練劍。而是去了一個地方,是他每個月都會固定去一次的地方。
涼風將袍子刮的亂舞,他的眼神依舊冷漠。也許他的性格天生就這麼冷吧,多久沒有嘗試過那遙不可及的溫度了?
他來到一個充滿寒冰的洞裡,狹窄的通道只能容下一個人進出。他朝著通道的盡頭走去,寒冷的氣息透過單薄的衣料滲透了肌膚。口中撥出的氣體瞬間凍結,烏黑的劍眉,也染上了兩道雪白的冰霜。
就算內力渾厚,他也無法抵擋寒冰洞裡的寒氣。這個洞是他特意為一個人開鑿的,洞口就在無情宮的後山。每個月的這一天,他都會進來一次,看望她。
無情坐在冰床上,手中託著女子的髮絲。寒冰洞很冷,她的發居然沒有被寒氣所侵,依舊這麼柔軟。她的眼角眉梢處,有一塊明顯的印記。幽藍色的菱形印記,給她平凡的容顏增添了一種妖嬈。
“我想要的從來都是你,為什麼你不肯給我這個機會呢。”無情的眼裡充滿了哀傷,緊緊地握著她的手。
他俊朗的輪廓痛苦地扭曲,也許是霜氣太重的原因吧,他的眼睛被刺出了淚水,順頰滑落,“你的手好冰冷,和你的身體一樣冰冷。菱兒……”
最初見到簡菱時,是在單陽子的草廬。
那日的天空很晴朗,清風吹著竹葉,發出動聽的音律。簡菱是單陽子的弟子,單陽子半生鑽研醫術,只收一名關門弟子。之前他已經收了弟子,但簡菱是個例外。因為她父親,是單陽子的同門師兄。
簡尋子與單陽子相差了二十幾歲,可在醫術上面,兩人是志同道合的。單陽子與簡菱名為師徒,但簡菱一直鍾情於單陽子。醉心醫術的單陽子,並不知曉這一點,他其實是個不解風情的男人。
單陽子的醫術冠絕古今,簡尋子無意與之爭鋒,遂退隱避世。他沒有爭鋒的意願,因為師出同門,誰的醫術高超,根本無所謂。簡尋子的態度很明確,唯一要求單陽子只有一件事,就是收簡菱為徒。
女兒的心意,做父親的怎會不知。為了成全女兒,他只能厚著臉皮來求師弟。單陽子豈能讓師哥為難,於是便破格收了簡菱為弟子。
兩人的師徒關係進展的很快,簡菱對藥材方面的辨識度遠遠超出了單陽子的想象,她的確有這個天分。
濟世堂崛起不久後,寧波為了壯大自己的勢力,提高在江湖上的知名度與威望。於是找到單陽子,與他展開了生死角逐。
單陽子無意爭鋒,更無意殺戮。一向處事淡然的他,卻低估了寧波的陰險程度。在撤退的一瞬間,他以為是和局,卻見寧波的雙掌泛起了一層濃黑色的煙霧。
那是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