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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思慮了一會兒,讓姚懷川等一等,然後轉到裡屋,許久之後出來了,手裡託著一件白色銀紋的綢衣。
姚懷川眼色一亮,這件和單離守的品位很搭。
聽了店主說了一大堆介紹的話,姚懷川跟真聽懂了似的連連點頭,最後他終於忍受不住店主的自賣自誇,直奔主題:“這件多少?”
店主神秘兮兮地伸出了三個手指。
“三兩?”姚懷川試探了一下,不會這麼便宜吧?
店主搖了搖頭。
“三十兩?”姚懷川又試探地問了一句,好像差不多了,一般這種衣服都五十兩左右。
店主依然搖了搖頭。
姚懷川發現最近他不祥的預感都特別準,他顫抖地問:“三百兩?”
店主終於咧開嘴笑了。
你怎麼不去搶劫!姚懷川在心裡恨恨地吼了一句,面上卻還是保持君子風度。
手上的全部積蓄就是三百三十兩,雖然是有點缺德地用單離守的“遺物”從黑當鋪裡當出來的,但終歸也就這麼點錢,再多也沒了。
在邶國三個月就花了七百兩,縱觀單離守毫不節約的點菜習慣,三百三十兩要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裡完全可以撐住,但如果只剩三十兩,姚懷川覺得一天之內單離守就能將它花光。
姚懷川不得不考慮下,要不要買點差一點的,與其被單離守的眼刀刮幾下,總好過把這嬌養的邶國軍事頂梁餓著,那樣下場會更加悲壯。
“咦,懷川,大清早來布莊置衣?”
姚懷川正在煩惱中,便聽到了如天使般的聲音。
“島杭,你怎麼在這裡?來買布?”
“沒有,聽說這邊的燒餅挺好吃的,就過來買幾個嚐嚐,這不正巧看到你了,來打個招呼。”莊島杭搖了搖手上的燒餅,“你要不要嚐嚐?”
“不必了,但是島杭,兄弟我現下手頭有些緊……”姚懷川乾笑一聲。
“……”莊島杭立刻就懂了。
將那件價值三百兩的衣服交到單離守的手上之後,姚懷川覺得特別有成就感。
但是當他看到單離守緊皺著眉頭的時候,他就不那麼確定自己的品位了。
如果單離守不喜歡這件,那他花了三百兩買這件衣服,豈不是很傻?
“你……從哪兒來的這衣服?”單離守的第一句話就是這麼問的。
“當……當然是從布莊買的。”姚懷川覺得壓力很大。
“我們現在還剩多少盤纏?”單離守的第二個問題接踵而來。
“……一百三十兩。”姚懷川突然覺得冷汗直流,還好從莊島杭那裡借了一百兩,否則就只剩零頭了。
“姚懷川。”單離守突然抬頭,用很正式的語氣詢問,“我看起來很嬌生慣養嗎?”
“啊?”姚懷川突然懵了一下,這問題可還真不好回答。
“回答我。”單離守不容拒絕的口氣散發著強大的氣勢。
“……”姚懷川被震懾了一下,最終沉默地輕輕點了點頭。
“……”單離守抿了抿唇,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姚懷川從單離守的房間出來之後,始終忘不了單離守那瞬間的表情。
也許他真的想錯了。
單離守是什麼人,他是天下名將,是經歷過腥風血雨的不敗神話,他也許驕,但他並不嬌。他是很挑剔,但只是因為他太追求完美。但他也很現實,他知道什麼時候可以挑剔,什麼時候不可以。
但是姚懷川總是會混淆。
無論單離守有多麼強大,在姚懷川的眼裡,他始終需要嬌養,需要有人慣著他。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6
外面依然是陽光燦爛,明亮的光線彷彿照射出七彩的流光。
如此美麗的天色,卻不能感染一個人的心情。
姚懷川坐在客棧大廳中,望著手中的一等翠玉佩出神。
“懷川?”莊島杭從房間出來,就看到樓下的姚懷川呆滯的表情。
“嗯?哦,島杭,是你啊。”姚懷川抬頭應了一聲,又低頭開始擺弄手中的玉佩。
“你怎麼了,看起來心事重重的。”莊島杭越看越不對勁,坐在了姚懷川邊上,開始關心他朋友的心理狀況。
“還不是錢的問題……”姚懷川重重地嘆了口氣,不知該從什麼地方開始解釋。
“這塊玉佩看上去很值錢啊,當了可以解一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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