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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便知道你武功是最好的,怎麼他們都能進包廂吃酒,就你站在外面呀?”
殷靜瞅不準這人來路,也看不出這男人是否身負武功,只覺得他盯著自己的眼神,左眼饒有興致,右眼卻麻木不仁。殷靜心下一動——這人的右眼原來是假眼。可武林中缺腿殘手傷了眼的有許多,一時間也對不上號。
殷靜仍然一言不發,身如勁松一動不動地站在門前。
男人端著盤子一步一踱遞到殷靜面前,臉上一點尷尬也沒有:“吃不吃花生米?”
殷靜睥睨地看了他一眼,不動如山。
男人笑了一笑,自己夾著花生米吃起來。
“待會兒上了酒,我再叫點菜,你想吃什麼?”
殷靜心想武開陽請他吃飯也是如此直來直去的,難道雲州人都是如此……想到武開陽,殷靜心裡柔和了一點。從小聽慣的傳說,後來長大傳說隕落,再見到真人,又顛覆了他的想象……
當年父母嘆息說,薦信都送去了,可惜白虎堂堂主沒有看上你,卻看上了一個叫武開陽的孩子,年紀已經不小了,也不知鎮北天那老頭兒怎麼想的;殷靜那時又哪裡能料到,傳說中的武開陽竟會在一間酒樓包間裡半跪著給他揉腳?那眉目中的關心是不會騙人的,他一定是後悔自己腳傷了,惺惺相惜,所以才如此盡心待他。殷靜回想起那天,武開陽掀起那釘了鋼釘的血色疤痕,鮮血淋漓將脆弱曝在他面前,有點窩心,又有一點暖意。
“老三,你撩夠了沒有?老子等得黃花菜都涼了!”一個如蛇般的嘶聲,一下子把殷靜驚醒。
殷靜瞬間朝出聲處一抬目,只見一個穿著土金色緊身武服的中年男人如一條蜥蜴一般,雙手雙腳極修長,身子極細瘦,竟倒扒在他左側上方的天花板上!那人背上揹著一個圓弧形的大彎刀,臉長而乾癟,嘴卻大得驚人,一說起話來好像嘴唇都開到了耳邊——他是什麼時候在那裡的?自己竟然一點也沒有發覺!
——是高手!
來者不善!
殷靜瞳仁一縮,劍已經拔出。
從那蜥蜴般中年男人出聲起,到殷靜拔劍,不過一瞬。
剛才還端著花生米盤子看不出武功的男人,聲音未落,已如一團殷紅疾雲般旋風閃至殷靜身前!一柄九龍斬的分截刀,與殷靜一柄劍撞了個正著!
男人掌心一翻,那刀兩截相併,竟咔擦一聲夾住了殷靜的劍。殷靜倏地感到一股奇詭的力量從劍尖湧來,自己忙調動內力相應,可就在這麼聚力之間,面前男人卻又忽起一掌對著殷靜當胸拍來!
殷靜躲避不及,手上劍又被夾住,只好一個騰空翻越而起,足尖朝那男人的掌風上踢去。可就在這時,原本夾住殷靜手中劍的節刀,卻又咔擦兩半一開,竟瞬間鬆開了劍。殷靜一下子力量失衡,“嘭”的一聲摔了出去。
被自己剛才一踢之足力頂著撞到了牆上,殷靜胸口一陣翻滾,卻又哪裡敢停留,鯉魚打挺地一躥而起,可沒想到那男人卻並未乘勝追擊。而是站在一邊好整以暇地看著殷靜,周身鳳紋殷紅似血,單手斜倚著他那把如人身形長的大刀。
只見刀身上紋九龍,每一截上伏趴著一條,面目猙獰,栩栩如生。
殷靜不認得人,卻認得刀。
喉中不禁漏出一絲冷笑,沙啞低沉,殷靜提劍而立:“原來是‘四聖’修羅王,失敬。”
第10章
“在下易龍悅,你?”男人挑眉。
“東宮三等侍衛,殷靜。”
這麼一通折騰,大堂中見有武林人爭鬥,都一窩蜂地朝外面跑去。而剛才一擊一避掌風所及,殷靜雖然並未重傷,可前來送酒的小二,卻還沒回過神,就被波及的掌風帶飛了出去,正巧砸在二樓的窗稜邊,把龜息狀態的鎮敏給砸到了二樓地板上,腦漿迸裂糊了鎮敏一臉,鎮敏適才看著樓下膽戰心驚,這時索性被屍體壓著,眼睛一閉,龜息著裝死。
這時倒懸在房樑上蜥蜴般的男人怒道:“姓易的,你他媽還有心在這裡閒情逸致,又不是青樓贖身,還問個本名本姓,趕緊把這小走狗收拾了,我去捉了那南蠻太子,大哥還等著呢!大事要緊!”
話音未落,那包廂正巧應聲而開:“外面吵吵什麼?!”說話的正是鍾飛,等他看清大堂中一片狼藉,賓客空空,不由得睜大了眼睛。
“快帶太子爺走!上千仞山!”殷靜吼道,話音未落,那蜥蜴般的男人已如爬蟲般一瞬沿著天花板,四肢並用爬到了鍾飛頭頂,五指如爪探下去,竟然生生把鍾飛的頭蓋骨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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