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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的人正是南川大將澹臺明光,此人同秦若飛算得上是舊識了,至於為何相識,自然是——不打不相識了。
“不知賢弟對澹臺明光此人有何看法?”秦若飛騎在馬上,並沒有走在隊伍的前面,而是一直跟在一輛新加入隊伍的樸實馬車旁。
而在這兩馬車裡的,正是那日被他帶回府中的男子,他自稱有涯。秦若飛曾問他此名何意,有涯笑答曰:“人生苦短,當及時行樂也。”乃出自莊子的‘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而有涯此名所表達的含義大概是後半句‘以有涯隨無涯,殆己’。
秦若飛還記得當時自己說出這句話時,對面青年微微怔愣的表情,每每想起,意外的讓人覺得憨態可愛。
在那之後,他便感覺,自己與有涯之間的關係似乎變得比之前更近些了。主要體現為後者在對著他時的一言一行,愈發的隨意起來。
這才有了他今日這一問。
“澹臺明光這個人。”青年一手掀起車簾,微微歪了下腦袋,似乎在考慮該怎麼表述。秦若飛見他一副深思的模樣,也不催促,只耐心等待便是。
兩人這幾日,時常秉燭夜談。秦若飛驚歎於有涯對於當今天下幾國之間關係與局勢把握之精準,就像是心中藏有乾坤一般,簡直無所不知。
這樣的人,為什麼當日會身陷那般境地?又為何會恰巧被自己遇到?這些問題雖然也讓秦若飛有所懷疑,但是越往下交往下去,越覺得,對方並不是那種心懷叵測之人。因為有涯的一言一行,均是這般光風霽月,眼眸透徹不染半分塵絮。
“勇有餘而智不足。”
秦若飛挑眉:“賢弟何出此言?為兄與他曾數次交手,雖談不上對他了若指掌,但至少七八分還是有的。這些年,為兄與他各守一方,細算下來,幾乎平手,倒是誰也沒佔便宜。若是無謀,不是為兄自傲,想必是做不到這點的。畢竟為兄也曾特意派人探查過,他身邊,確無軍師謀士存在。”
青年微微勾起唇角,臉上浮起一絲清淡的笑意,仿若春光一般明媚。
“謀士雖無,卻有一知心人而已。”
“知心人?”
“在我回答之前,先請秦兄回答我一個問題如何?”
“賢弟請問便是,只要為兄知道,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秦若飛笑道。
“秦兄可知,南川都城上流人士這些年,最好什麼?”
秦若飛一愣,這是什麼問題?南川與北齊邊境上雖然一直摩擦不斷,然而兩國卻並沒有爆發過什麼大的戰爭,不僅如此,比起東燕和西疆之間不死不休的局面,南川和北齊大體上看來,倒是一派融洽,時常互遣使臣來往交流。因此對彼此國內境況的瞭解也比東燕和西疆更多一些。
不過,秦若飛關注的,基本都是朝堂局勢一類,至於有何喜好倒是不怎麼了解。無奈一笑:“賢弟可真考倒為兄了,這個,為兄確實不太清楚。”
青年摸了摸臉頰,狡黠一笑道:“大概從幾年前起,南川都城建興的上流人士便有了好男風的嗜好。”他突然放下手,簾子滑落,擋住了他的身影,只有清清冷冷的笑聲隔著簾子傳進秦若飛的耳中。
“人人都說澹臺明光對人缺乏信任,即使是身邊伺候的小廝也頻繁換人,但據我所知,那些人看起來,除了那張臉不一樣外,身形體態很是想象,如若不是誰的替身,那麼——”青年說到這裡頓了下,似乎是在等外面那人接上來。
果然,秦若飛沒有讓他失望。“如若不是有我們都不知道的某人的替身,那麼答案只有一個了。那就是說,那些換來又換去的小廝並不是好幾個,而是同一個。”
“兄長果然睿智。”
“快別這樣說了。倒是賢弟,兄長真是越來越佩服你了。”秦若飛眸中浮起一絲連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溫柔的笑。“等這次任務結束,不知賢弟願不願與為兄一道,同回京都。”
他騎在馬上,目光對上那個再一次掀開車簾難得露出困惑而迷茫神色的碧色眼眸,那裡面,似乎還有其他,他一時間取法解讀的情緒。
此時的秦若飛心頭忽然升起一個奇怪的念頭,想要把這個青年帶回去,然後讓他一直待在自己身邊。
僅此而已。
“秦兄——小心!”
“小心!”
兩人異口同聲叫出來的同時,一支箭矢破空而來,被秦若飛舉劍一擋,眼前一花,直直插入了馬車的窗框上。
蘇景昭從片場下來時,被剛下了馬走在後面的莫俊彥叫住了。“景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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