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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清笑眯眯地看著他。
帝起接過那刀,手卻開始顫抖起來。
梓清將手伸給了,白皙修長的手,帝起握在了手裡,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只要輕輕割一刀便可。”梓清輕笑道,“真人可不要太用力,我怕疼。”
帝起手上的青筋凸了起來,壓抑著手上的顫抖,輕輕割了下去。
梓清感覺到手上一陣銳痛,便抽回了手,朝著那碗走了過去。
“尊上,鬱追公子開啟了枉生境!”突然有人喊道。
那本來帶著笑的仙尊臉上突然現了驚恐的表情,手一揮,那碗便落在地上,而後轉身往外跑去。
這場變故來的太快,眾人都還在怔楞間,仙尊的身影便消失了。
枉生境是修煉秘境中最高的一重也是最危險的一重,要麼修為大漲,要麼灰飛煙滅。
只不過這灰飛煙滅的可能性比修為大漲的可能性高出許多,這枉生境更適合自殺。
鬱追自殺,仙尊離去,這場親事怕是繼續不下去了。
帝起緊緊地抓住了梓清的手,用靈力替他止了血。
梓清抽回了手,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多謝真人。”
“阿清……”梓清面上的漠然讓帝起心中生了恐懼,忍不住叫了一聲。
梓清卻似沒有聽到般,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帝起看著空蕩蕩的手,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離他而去,心中也變得空落落起來。
“阿清!”突然有人叫了一聲。
梓清回頭,見了那站在妙音身後的人便是一愣。
青年面容清俊,溫文爾雅,看向梓清表情滿是驚詫和驚喜。
梓清瞪大了眼睛,那段記憶瞬間湧入腦海,青年將他從小撫養長大,對他至親至厚,如父如母,便如同……師父一般。
師父去世,而除此之外,沈逸歸算的上是唯一的親人了,如今見了他,臉上的欣喜也並非偽裝。如同一直走在荒漠中的人,終於見了水,忍不住驚喜道:“師兄!”
梓清猛地撲進了沈逸歸的懷中。
沈逸歸看著自己懷中瘦弱的少年,他離去時,還是個圓滾滾的呆呆傻傻的小娃娃,轉眼間竟成了俊秀的少年!
帝起看著那抱在一起的兩人,心中冷到了極點,明明是自己的人,轉眼成了陌生人。看著阿清臉上的欣喜與依賴,帝起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
“師父,這是我師弟,我想帶他一起回去。”沈逸歸對著妙音道。
這世上能入妙音的眼的人很少,但是第一次見梓清,便生了喜愛之心,此時自然求之不得:“自然好,但是待我與仙尊商議一番。”
“阿清,跟我回承天閣。”
閣主,你被我承包了! 第叄貳章 歲月匆匆
帝起站直了身體;雙目緊緊盯著梓清,面容之間帶著陰鬱。
妙音饒有趣味地看了帝起一眼,眼珠轉了轉,柔聲道:“聽說阿清原為兄長侍從;雖然妙音十分喜愛他;卻也不可奪人所好;不如問問阿清的意思?”
一直縮在師兄懷中的梓清此時不得不抬起頭來;看了帝起一眼;帝起也看著他;兩人對視良久;梓清首先收回了目光;聲音平靜道:“那便勞煩妙音長老。”
帝起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梓清卻迅速轉過了頭;與沈逸歸悄聲說起話來。
“這幾年過得可還好,師弟們可曾欺負你?”
“他們佔不得好處,師兄這幾年呢?”
“日日修煉,倒也得了樂趣。”
“所以便忘了小師弟了嗎?”
梓清那臉上竟帶上頑皮,氣鼓鼓的小模樣略顯可愛,與往日裡那呆呆的小傢伙漸漸重合起來,沈逸歸看得有些失神。
看著那二人親密的模樣,帝起便覺得胸中似乎有一股火燃燒著,那火燒著他殘存的理智,若是再留下來,不知會有何事發生。
桌子上的茶盞甩到了地上,發出劇烈的響聲。
大廳中數人的目光都落在帝起身上,帝起冷情冷性,眾人很少見他發怒模樣,此時見了,多是好奇與幸災樂禍的。
帝起甩袖而去,這廳堂中的溫度便升了幾分。
喜堂中依舊掛著紅綢,牆上貼著大紅喜字,本是大喜的日子,因仙尊的離去,這喜氣全無。
梓清也鬆了一口氣。
本來梓清是要與仙尊成親的,況且梓清是地煞之身,妙音自然不敢私自把人帶走,只是一直見不到仙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