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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取下一支黑鞭,那鞭身冒著一股黑煙,朝黑衣男子襲去。黑衣男子臉上的嘲諷一閃即逝,直直站在那處,任由那黑鞭將他整個人纏住。
惡尊臉上閃過一抹欣喜,大笑道:“你以為我還是往日的惡尊嗎?”
“自然不是。”黑衣男子話音剛落,身上的鞭子便炸裂開來,而一柄劍恰恰刺入惡尊的喉嚨之中,“因為你即將成為死人。”
惡尊瞪大了眼睛,臉上全是不可置信,嘴巴張開,也只發出‘嗚嗚’的聲音,眼中的光亮越來越弱。
惡尊倒在地上,連那最後一口氣也沒了。黑衣男子收回長劍,看向角落的人。
一人躺在地上,鮮血從傷口處湧出,少年跪坐在那人身邊,只拿手去捂,臉上盡是驚惶。
看著少年的相貌,他突然覺得有些眼熟。
顓霄伸手想去探那人的鼻息,突然被那少年甩開了。
“你這般模樣他會死的更快。”顓霄面無表情道。
這句話入耳,梓清回過神便收回了手,冷笑道:“他死活與我無關。”
梓清努力不去看地上躺著的人,而是看向眼前的黑衣男子,聖尊顓霄,如今再見,竟是恍如隔世。
很多年前,梓清年少,見著聖尊也是多番不對眼,如今想來,多少有些幼稚。
“仙修?”
梓清並不理會他,而是站起身來,撿起地上的匕首,走到了惡尊的面前,那匕首直直刺入了惡尊的胸口處。
這人即使不是殺害師父的兇手,師父的死與他也脫不了關係。他梓清無能,不能手刃仇人。梓清抽出匕首,蒐集了惡尊的心頭血,也只能以此祭奠師父了。
顓霄饒有興趣地看著少年所為:“深仇大恨?”
梓清點了點頭:“多謝救命之恩,就此拜別。”
梓清說完,便拖著地上的帝起往外走去,推開那扇門的時候,身後的景緻突然消失不見了。
顓霄看著那漸漸遠去的少年,突然想到多年以前那個喜歡纏著他的少年,而直到前幾個月,他才知道那少年的真實身份。
顓霄看了許久,直到少年的身影消失,才轉身離去。
惡尊已死,但魔界出的叛徒,不止那一人。
不知道走了多久,梓清便見眼前站了一個人,抬起頭臉上便露出一抹驚喜的笑:“師兄!”
淬陰匕雖然厲害,但是帝起的命卻更硬一些。
回到山谷之中已經是十日之後,沈逸歸帶著昏死的帝起直接去了仙尊的紫觀府。
“命魂尚在身上,不至於死去,但是卻要休養許久方可恢復。”
沈逸歸說起帝起的情況的時候,梓清那執著畫筆的手頓了一下,留下一點粗墨。梓清瞪了那墨點一眼,沈逸歸的話似沒有聽到般,之後又輕輕地將那粗墨點開,畫成了枝椏。
“混沌谷的黑氣消失,只是尚且有許多鬼修留在人界為禍,仙尊已派出除妖真人,不日之後,人界便可恢復往日模樣了。”沈逸歸繼續道。
“師兄,我替你畫一幅畫吧。”梓清笑道。
沈逸歸受寵若驚,擺好姿勢,一動不動地看著梓清。
看著沈逸歸盤腿而坐面無表情的樣子,梓清輕笑出聲:“師兄,莫非你想趁著作畫的功夫一邊修煉?”
“師兄,笑一下。”
“笑得矜持一些。”
梓清在作畫上確實有天賦,畫上的青年坐在石凳,幾縷黑髮落在身前,手執長劍,面容清俊,自有一股風流之氣。
梓清將畫遞給了沈逸歸,認真道:“師兄,你十幾年的照拂之恩,阿清會銘記於心。”
沈逸歸接過了畫,卻也有些欣喜,聽了梓清的話,突然有些彆扭:“你我之間何談恩情之說,師兄照顧師弟本是應當之事。”
梓清也不辯駁,只是微笑著看著沈逸歸,沈逸歸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轉身進了屋。
梓清目光幽遠地著那半開的房門,無聲道:“師兄,保重。”
這般久了,他該回去看看師父了。
閣主,你被我承包了! 第叄陸章 帝起的事
空中黑雲繚繞;鋪滿石子的小路;只能看清腳下的路;再遠些;便是黑濛濛一片。
路上的人多是渾渾噩噩;面無表情地走著,腦海中唯有一念;便是走下去;走到終點便是迴歸;便是輪迴。
天空中突然下起了濛濛小雨;遠處亮光一閃一閃,路上的人都加快了腳步;蜂擁往那光亮處走去。
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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