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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上秤錘浮,直待黃河徹底枯。白日參辰現,北斗回南面。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見日頭。
作者有話要說: 我喜歡這首詞。菩薩蠻·枕前發盡千般願。
☆、星靈
其實,一開始,我並沒有太關注她。
對於家裡突然多出兩個人,過了最開始的不適應後,我是覺得開心的。
姐姐喜靜,而我好動,我們感情雖好,但並不時時玩在一處。阿迅長我幾歲,忠厚老實,我們相處也融洽,但許是因為身份,許是因為他是男子,又或者是因為一些我不知道的理由,總覺得有那麼一絲不自然,不能做到無話不說。
阿行為人開朗,對著誰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不過來了府裡短短一段時間,就跟大夥兒熟絡起來,實在是一個很難讓人討厭的人。阿言跟她不太一樣,雖也常帶著笑,卻總是安靜地坐在一邊,只有在單獨面對阿行時話才多些。
阿行總有許多稀奇古怪的想法,會說笑話逗我開心,會帶我到處去玩,去賞花,去抓魚,去做一些從小被教導女子不應該做的事情。那些早已習以為常的戒條,在阿行看來,竟是荒唐不已,是對女子的一種束縛。跟阿行玩在一處,總讓人覺得舒暢。
一直覺得阿言是個表面溫和,實則難以接近的人,直到那日,阿言抱著一隻受傷的小狗回來,為它包紮,餵它吃東西,跟它玩耍,後來那隻小狗累了,在她懷裡睡著。從頭到尾,她的眼神都是那麼溫柔,唇角帶笑。她發現了我,對我一笑。我的心,竟會因這一笑,泛起漣漪。也是那時,我才驚覺,我竟然在一旁看了她那麼久。
那次上山,阿行建議讓阿言陪我去時,我一開始是有些遲疑的,畢竟與她不夠熟絡。可想到那天的情景,突然就放下心來。她應該不是個難相處的人吧。
上山的路上,我急著回師門,並未與她有過多交流。
一直對我很好,疼愛有加的師傅去了,我難過的夜不成寐,坐在院子裡發呆,阿言她也不說話,就坐在離我不遠的地方陪著我,無聲地安慰,一坐就是一宿。她的陪伴,悄悄在我的心裡埋下了一顆種子。我竟會想,在她的肩膀上,依靠一下。
而這小小的願望竟會在下山時得以實現。靠在她並不寬厚,甚至因為太瘦,而有些硌人的肩膀上,我突然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心。她小心地揹著我,靜靜聽著我的回憶,不時給予回應,示意她有在聽,鼓勵我繼續往下講。
之後,與她的交流漸漸多了起來。不知為何,有些話,我只想和她說,因為我知道,她會明白。每每看到她靜靜聽我心事的樣子,之前的不理解,都變成了喜歡。
是的,當我發現自己總有意無意看她,注意她的一舉一動時,我恍然,自己已經喜歡上了這個總是安靜而溫柔,很容易就害羞的人。
有時,與她的目光不經意相撞,會讓我臉紅,怕會不經意洩露了我的心思。但當這種事情越來越多時,我竟會懷疑,莫非,她也在關注我嗎?
爹突然間說要收她和阿行為義子,反對的話不經思考便已出口,理由卻說不出口,只能落荒而逃。腳步聲在背後響起時,我希望是她。
那時,我簡直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自己喜歡的人竟也是喜歡著自己的。我只顧著歡喜,卻忽略了她的欲言又止。
她總是那麼寵我,無論我怎麼捉弄,她從來不生氣,最多隻是無奈地嘆一句。
她帶給我幸福,卻同樣帶來傷痛。
她竟說,她與我一樣,同是女子。
無論我怎麼冷眼相對,她仍是像以前那樣,靜靜地在一旁,以前的溫馨甜蜜,卻都成了諷刺。
可是看到她難過,我也會跟著難過;看到她毫無生氣地躺在那裡,我還是會為她心痛。即使怎麼否認,我仍會不受控制地想她,我自己知道,我仍是喜歡她。
罷了,罷了,每個女子最大的夢想,不就是找到一個愛她,寵她的良人嗎?我既已找到這樣一個人,又何苦再為難自己,計較她是不是男子?她是男子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她始終是許言,是那個,愛我的,我也愛的,許言。
成親的喜悅,她的溫柔,她的疼惜,滿足了一個女子對於成親所有的期盼。
我想開始學著做一個好的妻子。我找了姐姐,學著做香囊,在角落處縫了個“言”字,蹩腳的針法,連我自己都看不過眼。她卻當了寶貝似的,收到時笑得合不攏嘴,仔細地掛好,時時把玩著,顯是十分喜歡。她細心地發現我指上針刺過的痕跡,疼惜地執了我的手放在唇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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